桑枝抿了抿唇,低頭看向卓逸憬,嗤笑一聲。
“卓逸憬……那你要我怎么做?不顧一切跟你在一起?”
“然后傷害以洵?以洵已經是孤身一身了,他只有我了,我背叛他,跟你在一起?
你覺得可能嗎?
就算我跟季以洵不能再以男女朋友的身份戀愛在一起,可是只要我不跟你好,我跟以洵就還是最親的家人。”
“你心狠,你可以不管季以洵,不在乎季以洵的情緒,但我不可以!”
桑枝咬了咬牙,死死盯著卓逸憬。
“我心狠?我不在乎他的情緒?”
卓逸憬嗤笑著,伸手掐著她的腰。
“桑枝,他也是我的家人。”
“所以,我更不會跟你在一起。這樣的狀態就好,今夜之后,一切回歸圓滿。你一直以來對我步步緊逼,不過是你想從我嘴里聽到想聽到的話。現在,我用行動告訴你了。”
“卓逸憬,我們真的要好聚好散了。”
桑枝伸手,指尖緩緩落在卓逸憬緊蹙的眉心之上。
“我絕對,絕對不可能,傷害以洵。”
桑枝低聲說道,目光堅定至極。
“更何況……就算我真的跟你在一起。卓逸憬,一輩子那么長,你現在喜歡我,對我有意思,想睡我。以后你要是遇到別的女人愛上了她……
而且,我也不覺得你對我的感情有多深……你都能從喜歡傅織曉到喜歡我……謝豐奕也能移情別戀。愛情不是不可取代的。
總有一天,都會被取代。”
就像。
季以洵。
已經被取代了,不是嗎?
桑枝扯了扯唇,如實說了出來。
卓逸憬從來都是用“看上”她來說的。
之前他的葷話……
愛是做出來的。
卓逸憬可從來沒真的說過喜歡她愛她。
她甚至覺得。
卓逸憬只想睡她。
“……”
卓逸憬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桑枝也從他身上退開,躺在身側,背對著卓逸憬。
過了一會兒,整個人被卓逸憬撈在懷里。
頭頂傳來男人的低笑聲,他攬著她的腰,兩人坦誠相對,緊貼在一起。
“……原來,你是在害怕。”
卓逸憬瞇了瞇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你真的卓子樾一樣,很愛胡思亂想。”
卓逸憬無奈說道。
“什么?”
桑枝愣了一下。
“我從來沒有說過傅織曉是卓子樾的生母,我也從來沒有對她有過感情。
我遇上她的時候,剛好她遇上點麻煩,救了她。”
卓逸憬盯著她的眼睛,眼眸深邃暗沉。
桑枝扯了扯唇,眼神有些閃躲,她悶悶的說道,“細節就不用告訴我了……”
她剛想別開臉,卓逸憬卻捧著她的臉親吻著她。
良久后,他離開她的唇瓣,眸光清冷暗沉,“桑枝。”
“我告訴過你的。我是一個商人,從來不做沒有利益的事情。我也不是善人,沒有善良到隨便遇上一個人就去救她。”
卓逸憬瞇了瞇眼,眸色漸深。
桑枝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你這是什么意思?”桑枝擰著眉,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總不會救傅織曉是因為……傅織曉像她吧?
心里忽然萌生起這個想法,桑枝整個人都愣住了。
卓逸憬他……
“你那么聰明,難道想不到我為什么會救傅織曉嗎?”
卓逸憬嗤笑著,伸手掐了掐她的臉。
“是……是,因為我?”
桑枝的聲音有些顫抖。
“除了你,還能是因為誰?”
卓逸憬笑了笑。
“我們認識那么早。”
“卓逸憬……你是不是早就喜歡我了?難不成真的是……當初我跟以洵談戀愛的時候,你就對我動了心思?”
卓逸憬笑而不語,只是捏了捏她的臉頰,輕咳一聲,“睡吧。”
“卓逸憬!原來你真的那么早就覬覦我了。”
桑枝瞇了瞇眼,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你還真的很無恥。”
桑枝笑了笑,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
“所以你才假裝季以洵騙我嗎?你明知道我知道以洵活著,所以你故意給我你是以洵的錯覺……是不是……唔……”
不等桑枝再說下去,卓逸憬已經堵住了她的唇。
他的大掌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移著。
“……看來你這會兒又精力旺盛了,確實是我剛才沒伺候好你。我的錯。”
卓逸憬輕輕捏著她的下巴,低頭埋頭在她胸前,指尖順著胸前的茱萸緩緩下移。
桑枝身子緊繃著,伸手阻止他的動作,“卓逸憬!天快亮了!我困了!”
“你睡,我來做就行。”卓逸憬面不改色,聲音低啞。
桑枝臉紅:“……我看你真是精蟲上腦了!”
“禁欲太久,有些食髓知味了。”
卓逸憬冰涼的吻落在她的頸間,順著她白皙的脖頸一點點往下。
知道卓逸憬的唇落在她的小腹處,桑枝身子突然緊繃著,他意識到他可能要做什么,下意識抓著床單,伸手掐了掐他的肩膀。
“卓……卓逸憬。”
“你別……”
“……”
卓逸憬面不改色,伸手掐了掐她渾圓飽滿的臀部。
……
一室旖旎。
桑枝早就累的睡過去了。
卓逸憬倒是沒有睡著,他的目光落在懷中的桑枝身上,目光平靜暗沉。
桑枝問他。
是不是當時她跟季以洵談戀愛的時候就看上她了。
有那么早嗎?
卓逸憬笑了笑。
他自以為是那幾年照顧桑枝的時候。
那段日子,每天都會有人來報備桑枝的事情。
他偶爾也會去瞧瞧她。
再后來……
他發現他的心境變了。
他已經不想單純的為了季以洵照顧她了。
但現在想來,可能再早一些?
畢竟……
他的第一次夢‖遺也是因為桑枝。
或許是當時在季以洵家里,她突然沖過來抱他的時候,軟玉溫香在懷,午夜夢回總是縈繞在腦海中。
也或許。
是有一次,他去季以洵家里。
當時季以洵家里沒有人,季桐姑姑帶著季念出去玩了。
季以洵臨時有事出去了。
桑枝家里浴室壞了,借用了季以洵家里的浴室。
當時他不知道桑枝在。
少女曼妙豐盈的酮體就那樣毫無防備的沖擊著他的眼睛。
桑枝那時候年紀小,但是發育的好,該有的地方都有。
當時桑枝側對著他,嘴里還哼唱著音樂。
只那一眼,他立刻退開了。
桑枝也根本不知道他那個時候出現過。
后來他就收到了季以洵發來的信息。
季以洵提醒他,他的那個小女朋友借用他家的浴室。
讓他注意點。
他收起手機,腦海里浮現的竟是關于桑枝旖旎情‖色的畫面。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老二,也覺得自己是個禽獸,居然對著小姑娘,還是以洵的女朋友……硬了。
所以他迅速離開了郴陽。
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離開郴陽的那些日日夜夜,聲色犬馬里,他身邊圍繞的不少女人,能讓他萌生“悸動”的只有桑枝,女人貼上來的時候他只覺得惡心,腦子里想到的只有桑枝。
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
再后來,他受傷了,季以洵當時出現幫了他,然后去追那幾個傷他的人。
那一晚他在季以洵家里。
桑枝突然又出現了。
她長高了,也更漂亮了,身材更好了。
可笑的是,居然還把他給忘了。
……
其實他最初就知道,傅織曉也算是卓煜城安排在他身邊的“棋子”。
只不過在看到傅織曉的時候,看到那張臉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季以洵的“女朋友”。
所以,他動了惻隱之心“救”了傅織曉,把傅織曉就在身邊。
而且那段日子,他發現自己對桑枝存了心思。想試試找別的女人。
但他發現。
桑枝的身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越來越深刻。
桑枝被桑凌雪跟韓旭陽他們綁架的那天晚上,當時桑枝被注射了催情劑,他沒有碰她,只是把她送到了醫院。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晚。
他真的像個禽獸一樣。
除了最后一步。
什么都做了。
他在她身上釋放自己,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腦子清醒的那一刻,他確實覺得對不起季以洵。
后來……就沒有了。
他本來就不是好了。
從小明白的一個道理就是。
想要的。
就要千方百計得到。
而且……
在更早更早的時候。
他就見過桑枝了。
也許。
從一開始。
桑枝就該是他的。
……
“我們……還真有緣。”
卓逸憬嗤笑著,伸手撩去她耳邊的碎發。
“桑枝,連老天都在幫我。”
……
聽緣過來敲門的時候卓逸憬和桑枝還沒醒。
“師弟。慧善師父已經在佛堂了。”
聽緣的聲音驚醒了桑枝。
她嚇得連忙推醒了卓逸憬。
卓逸憬倒是神色淡淡,朝門口說著。
“師兄,我知道了。”
“……那你趕緊,我先走了,我給你跟女施主準備了飯菜。”
聽緣低聲說著,耳根子有些紅。
他住的房間離卓逸憬房間近點。
他晚上值夜,半夜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卓逸憬打水燒水,再然后就又聽到了卓逸憬屋里的聲音。
雖然聲音很小。
但是這邊院子里之前就他跟卓逸憬住,沒的別人在。
隔音也不好。
聲音再小,他也聽到了。
他這個師弟。
還真是從小就“離經叛道”。
聽著聽緣匆忙離開的腳步聲,桑枝臉更燙了。
“完蛋了!那個聽緣師父肯定知道了。”
“他又不傻。他就算是個和尚,也三十好幾的男人了。知道到就知道。他是個和尚,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再說了,我又不是和尚。”
卓逸憬掐了掐她的臉,面色淡然。
桑枝抬眼打量著他:“……那他為什么喊你師弟?慧善師父又是誰啊?”
“我以前也在這里修行過一段時間。”
卓逸憬聲音清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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