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與芮推廣的是一種花麻將,144張牌全部都用,可吃可碰,胡起來挺快的,但連吃上家三次,如果胡了,需要上家包,別人胡了,就要自己包。
因為他們兩對是對面坐,所以不存在吃自己人三下的。
鐘友和周瓊牌藝不錯,手氣也不錯,上來后,雙方你胡一局我胡一局,難分上下。
打了兩刻鐘后,輸贏也不大。
鐘友這時越來越得意,因為這是趙與芮發明的,趙與芮也不過如此。
他笑道:“麻將這玩意,就是看手氣,誰手氣好,誰就能贏,沂王自己是發明者,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確實是這樣。”趙與芮不動聲色:“而我向來運氣不錯。”
他這會都沒怎么胡牌,基本都是周瓊在胡,因為他一直在找機會做牌。
剛玩麻將的,大部份只知道胡小牌,不敢也不會做大牌,但有時候胡十把小牌,不如一把大牌。
終于,在半個時辰左右,趙與芮和周瓊已經處于下風時,趙與芮終于做到把混一色。
吃,吃,吃,他連吃上家秦琛兩個萬子。
要是熟手的話,打到這個份上,肯定不敢再出萬子。
可秦琛他們都是新手啊,沒多久秦琛又扔了個萬子。
碰,趙與芮再碰。
這時鐘友臉色微變:“我要胡了,你可是要包的?”他有點驚喜又有害怕。
這把趙與芮要是胡了,小胖子要包,一百貫肯定不夠,要是他胡了,趙與芮就要輸。
但趙與芮敢吃三下也是有準備的,他手上還有個東風對,一個百搭,只要碰一下就是獨吊混一色。
果然,沒一會,鐘友自己就摸到一張東風。
要是熟手的話,桌上這么久沒見過東風,肯定收起來不打了。
但鐘友可管不了,他自己聽著呢,叭,直接把東風打了出來。
“碰”趙與芮再碰,手上只余一張白搭。
獨吊混一色。
你們還是太年輕啊,趙與芮洋洋得意,那些剛玩上麻將的人,很少懂得扣牌和壓牌。
像趙與芮牌不好時,有時寧愿自己不聽,也不會打出沒見過的牌。
新人肯定不會這么干,能挺都要挺。
這就注定他們要輸。
這局當然是趙與芮胡,他自摸獨吊混一色,上家小胖子一人包了,直接輸了個底朝天,一百貫都不夠。
小胖子被淘汰后,鐘友一個人就更頂不住,一會功夫,趙與芮又胡了把大把,鐘友也輸掉了一百貫本錢。
兩人慘敗。
“特娘的。”鐘友罵罵咧咧推開手中的牌,這會他也沒意識還有人為因素,只覺得趙與芮手氣好。
當然了,趙與芮也有賭的成份在里面,剛剛要是自己沒摸到,被鐘友他們胡了,他就輸慘了,到時只能靠周瓊。
但好運果然站在他這邊,三局兩勝,趙與芮贏。
這意味著對面不但要支付十萬貫銀錢,還要叫他老大。
錢可以輸,老大怎么叫出口。
鐘友這會臉色通紅,扭扭捏捏,不怎么愿意開口。
趙與芮不動聲色,起身道:“算啦,以后都是自己兄弟,以后有空常來關照本王的生意,本王給你們打折。”
“沂王說的在理,大伙記著,以后要常來玩。”鐘友趕緊順坡下。
四周眾人紛紛叫著,以后要來常玩。
經過這件事,沂王與他們稱兄道弟,幾人不認也得認了。
只有小胖子秦琛苦著臉,這十萬貫要全部他出,真是無奈。
當天趙與芮三局兩勝賭勝了這班京師紈绔,同時還得到秦琛的十萬貫錢,又借機與眾人交好。
這時趙與芮就大方了,每人送一副麻將,讓他們帶動更多的京師勛貴婦人玩這個。
趙與芮走后,幾人還在包廂里自己打起麻將,到中午時,邊上有個飯桌,上面有個牌子,寫著很多菜名,和酒名,可以點菜點酒。
有人看了幾眼,突然道:“秦琛,這不是你們秦家酒樓的菜嗎?”
秦琛點點頭:“我堂弟秦寶家酒樓就在隔壁,應該是秦寶家的。”
“這道糖醋桂魚,我記得你們家酒樓才賣三百文,這里賣五百文?”
“沂王真是會賺錢。”趙平嘆道,想都不用想,如果他們點菜,沂王會派人到隔壁酒樓叫菜,然后轉手含淚小賺兩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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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與芮從大家樂出來后就上了馬車,全勇駕馬車,嚴妙蓉坐在他邊上。
三人往皇宮方向去,走到半路上,趙與芮對全勇道:“我進皇宮后,你與妙蓉去市場上,找那小開封,再簽二十個人,這次年齡放大點,十八歲以上,還是老樣子,要聽話--”
“敢打架,敢殺人。”全勇惡狠狠的道。
“。。”趙與芮嘴角微抽:“可別嚇到孩子們,那是以后的事。”
“表哥我懂的。”全勇道。
“完事后,到皇宮再接我。”
“明白。”
到了皇宮,趙與芮先下車,全勇遞給他三副麻將,還好現在麻將都是木制沒后世那么沉。
麗正門向來都是皇城司的人守著,今天很多人看到趙與芮都是眼前一亮。
“拜見沂王。”
“于押官,今天你當值啊。”趙與芮一眼認出今天的負責人于大海。
于大海和毛同一樣是皇城司押官,押官官不大,手下大概只能管二三十人,但關鍵是守城門的負責人,通常守城門一班也就二三十人,領隊就是押官。
于大海不當值幾乎天天去大家樂,開始打球,后來又迷上打麻將,打麻將時,他會把毛同也叫去,就為了省包廂費,毛同有貴賓卡。
“沂王居然記得俺。”于大海激動道,他二話不說,先把趙與芮手上麻將接過來,幫忙捧著。
“這個,大劉嘛,上次和你一起去打球的。”趙與芮記性不錯,他就感覺今天守門的全去過大家樂了,但不是個個都記得名字,緊跟在于大海身邊的又叫了出來。
大劉當時臉就紅了,大概沒想到沂王能記得自己名字:“叩見沂王。”
他剛剛打過招呼了,又上前拜了下,態度恭敬無比。
眾兵將紛紛和趙與芮打招呼,爭取露個臉,以后可以有優惠。
有人聽說沂王已經打算給皇城司的人搞優惠,也不知真和假,大家樂開業前七天五折,之后就貴了,一般人還真消費不起,大伙現在都是湊錢玩。
于大海這時轉身大叫:“你們瞎眼了,沂王來了,快開門,沂王可以直入內廷。”
手下紛紛搶著開門。
于大海陪著趙與芮往內城走去,一邊走一邊想了想,終于沒忍住:“末將斗膽,請問沂王,咱們皇城司,啥時能有些優惠呀?”說罷,他擾著耳朵一臉不好意思。
那臺球真是貴,現在八十文一刻鐘,比買只雞都貴。
他身為押官,差遣和料錢加一起,一個月才四五貫,哪玩的起啊。
當然了,他們通常都是四個人一組去玩,輪流打,每人出二十文可以打上幾局,有時甚至玩雙打。
至于麻將包廂也不便宜,沒有臺球,只有麻將的包廂,一個時辰要一貫,如果有臺球又有麻將的包廂,半個時辰要一貫,和搶錢沒區別。
趙與芮便笑道:“本王最近正在籌備這事,因為各種卡牌制作需要時間,大概會在十月份推出。”
“分為銅卡,銀卡,金卡三種,銅卡只售百姓為九折,銀卡就是為皇城司和禁軍兄弟們準備的,八折。”
說到這里,又看看于大海:“金卡就是為于押官這樣的兄弟準備的,七折。”
“多謝王爺,末將替兄弟們多謝王爺。”
于大海喜出望外,一直送趙與芮到大慶殿前門,這才把麻將還給趙與芮,依依不舍的轉身離去。
內東門司負責皇宮進出,所以衙門也就在大慶殿以東,趙與芮剛到大慶殿,東側遠處就有人氣喘吁吁跑了過來。
“沂王,沂王。”老遠就叫。
趙與芮手拿著麻將回頭,發現是姚必之的心腹內東門高班胡松。
胡松應該看到趙與芮進皇城了,趙與芮不由看向遠處,隱隱看到幾百步外有個角樓,心想,可能胡松在角樓高處,看到自己進來了。
那地方憑高望遠,確實可以觀察到皇宮正前方所有位置。
麗正門要有什么異動,內東門司的人也是能觀察到的。
他一邊思索著,等胡松到了面前后就擠出笑容:“本王去拜見幾位娘娘,胡高班來的正好。”
胡松當然知道什么意思,趕緊接過麻將,在前面帶路。
趙與芮想送麻將進宮也得注意方式,他第一個送的是宋寧宗,還幫宋寧宗在選德殿裝配了一個臺球桌,寧宗好像對這些東西沒興趣,但并沒有拒絕,只是勉勵趙與芮多讀書。
見過寧宗后,趙與芮又送給了楊皇后一副麻將,還親自教會了楊皇后。
他知道楊皇后和鐘夫不合,所以讓楊皇后玩了小半個月后,才決定進宮,再送其他妃子。
無論如何,站隊一定要站穩,雖然現在鐘夫人受寵,但是楊皇后才是后宮之主。
當然,如果鐘夫人生氣的話,也得小心應付。
他一路若有若思,走了片刻后,突然發現胡松在小心打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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