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神凝視了蒼松半晌,突然堆起笑,說:“玩笑而已,蒼松道友何必當真?”
便一轉言,說:“道友傳訊于我,說是大好良機,我絲毫不敢怠慢,緊趕慢趕來到這里,一等就是半月,心中急切,還請道友諒解一二。”
蒼松臉上神色這才微微一松,道:“毒神道友是明白人;青云、蜀山兩門強者云集,雖然是個一網打盡的好機會,但也同樣危險,總須得瞅準時機,否則平白發難,豈不是送死?”
毒神哈哈一笑:“道友所言極是。”
然后便道:“道友今日來,莫非時機已至?”
毒神點了點頭,道:“道玄那廝教人去昆侖山請來了瑤池宮主,有此臂助,想必旬日之內就將對鎮魔古洞發難。”
毒神聽說還來了瑤池宮主,臉色不大好看,但忍住了。
繼續聽蒼松道:“你只消作好準備,等我信號;一待道玄對鎮魔古洞發難,與那獸神、水魔獸對上,我便會設法破了誅仙劍陣。”
話到這里,已不需多言。
蜀山、青云兩派能將水魔獸、獸神逼入鎮魔古洞,靠的便是那誅仙劍陣。單打獨斗,蜀山、青云兩派的宗主殷若拙、道玄或能與水魔獸放對,但絕不是獸神的敵手。
只要瞅準時機,破了誅仙劍陣,蜀山、青云兩派必定陣腳大亂。是時,萬毒門配合水魔獸和獸神,定能大破青云、蜀山,有不小的機會將兩派這里的人一網打盡!
而蒼松道人是青云門龍首峰的首座,亦是誅仙劍陣起陣之時的主持者之一。誅仙劍陣強則強亦,外部萬難攻破,可有了蒼松道人,情況便大不一樣。
毒神聽了,心下難掩激動。
當初魔教勢大,威壓天下,教徒橫行四方、為所欲為。就是那青云門、蜀山派,聯合天下正道,擺下誅仙劍陣,大破魔教,使得魔教四分五裂,衰微至斯。
毒神作為萬毒門的門主,無時無刻不懷念著魔教最輝煌的時候,那種為所欲為,那種威霸天下。
若他毒神能以一己之力在此大破青云門、蜀山派,將正道高手一網打盡,魔教再起指日可待,教主之位非他莫屬!
“好!”毒神拊掌,切齒道:“蒼松道友出馬,必定萬無一失!只要能滅了蜀山、青云這兒的高手,我萬毒門必能借勢而起,整合魔教;待我作了教主,道友便是副教主!”
蒼松哈哈一笑:“記住你的承諾。”
說著信手丟給毒神一枚玉符,道:“這玉符發光之際,就是道友大展身手之時。切記,莫要錯過了時機。”
說完,蒼松縱身遁入天空,霎那遠去不見。
...
卻這里,瑤池宮主抵達之后,連續三日,都在同一干青云、蜀山的高手討論解救林天南等人的法子。
道玄也沒急著對鎮魔古洞發難。
到底來說,林天南與青云門的關系不同一般,幾乎算得上是青云門山門之外,最重要的人物。
且以林天南的修為,作青云門的一脈首座都有資格。
許多年來,林家堡為青云門搜羅資源、甄選門徒,作了許多事,立了許多功。林天南有難,青云門必須要竭盡全力,否則會寒了人心。
至于蜀山派這邊,他們也沒有意見,并且對救援林天南也很積極。
一來林天南與殷若拙、司徒鐘都是至交好友,交心的朋友。林天南這個人,道德品行,都是拔尖人物;修為手段,也是當世一流。
為人處世,處處以道義為先,與蜀山派上上下下,關系非常好。
若非如此,殷若拙也不會一開口,就要拿出天青液去救他。
那天青液是蜀山派的一宗至寶,產量很低。凝碧崖上,每年能凝練出三五兩就已是極限。
而狄明奇直接拿了一盒子去。
本說是來了瑤池宮主,以瑤池宮的久遠傳承,可能會有法子;卻不料,瑤池宮主也看不出個究竟。
便只好退而求其次,商討延長封印。
到底趙景陽以人王拳經鎮函虛的真意打入的封印,玄妙高深,竟然這里,他們琢磨了三天,群策群力,都沒能琢磨透。
卻倒是從這一式拳意封印之上,體悟到了許多修行的奧妙。
大抵便喚作是個種瓜得豆的路數了。
“高,實在是高啊!”
一位蜀山的宿老不禁嘆道:“這封印的奧妙,簡直高的沒邊兒。我琢磨來琢磨去,每每都有收獲,可就是看它不明白!”
道玄真人微微頷首:“這位趙景陽先生的修為,越是琢磨這封印,越是高山仰止。”
瑤池宮主妙目流轉,頗是有些上心:“這般手段,我前所未見。不曾想這天底下,竟然出了這樣一位人物。”
“看來我遠在昆侖,到底與中原脫節,孤陋寡聞了。”
殷若拙笑道:“非是宮主孤陋寡聞,實是這位趙景陽先生頗沒來由。我與道玄師兄也不知他是哪里冒出來的人物。”
一旁的田不易心下有些焦躁。
林天南等人都這樣了,眼看沒十來天了,你們這兒還有閑心說別的,快想法子救人啊!
他正急著呢,道玄已把話引到他身上來了。
便聽道玄說:“先時田師弟在蘇州,我傳訊予他,本意請那位趙景陽先生到此一晤,不曾想那位趙先生順著另外一條線去尋這怨念煞氣的根底,尚無消息,田師弟沒能見著他,實在有些遺憾。”
田不易便道:“聽月如說,那位趙景陽先生是去東海尋蓬萊派去了。”
蓬萊派?
瑤池宮主不禁道:“蓬萊派亦是古傳的大派。莫非這怨念煞氣,與蓬萊派有關?”
說著若有所思,道:“蓬萊派既修正法,亦不排斥旁門,若說與蓬萊派有關,倒也有些道理。”
然后搖了搖頭:“可惜蓬萊派游離在中原之外,與瑤池宮幾無交集,我亦不知蓬萊派具體何處。”
便道:“這怨念煞氣非同尋常,若有三五年,未必不能想出法子。惜乎只余十來日。看來這解咒的法子,還得寄托在那位趙景陽先生身上。”
聞此言,許多宿老皆是頷首,深以為然。
田不易頗是無語。
這里掉個頭,又把希望寄托回去了。早知道這樣,就不把林天南他們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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