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亞空間四邪神,白骨之王、陰影之王、原血之王、灰石之王,便是壓在此世人道之上的四座大山。
正如明倫之言,這四頭畜生皆不以心靈之道為長。
而趙景陽卻說,此間動亂,源于擅長心靈之道的邪神之流。
聽明倫這么說,趙景陽笑瞇瞇道:“混沌亞空間有四個畜生,而世間卻有五大邪教。”
明倫神色一動:“天心教派?”
說:“趙兄的意思是,此間動亂,罪魁禍首乃是天心教派信奉的邪神?”
旁邊李玨不禁道:“殿下,趙先生,天心教派歷來神秘詭譎,只聞其名,而不知其行。許多年來,不曾聞有天心教派造亂。”
他說:“我雖聽說過天心教派,卻不知其信奉的邪神為何,亦不知其理念為何。”
天心教派的神秘之處,就在于,只有一個名字。
以至于許多人都覺得這個教派名不副實。只不過是野心家或者精神病患者,借鑒白骨等四大邪教,組建的這么一個以教派為名,實則為了牟利的組織。
否則,其他四大邪教動不動搞些血祭的慘桉出來,而天心教派卻涓滴俱無。
分明是兩個概念。
趙景陽笑道:“我相信作為帝國高層,你們一定查過天心教派。而只知其名,而不知其意,無所得。”
明倫與李玨俱是點頭。
趙景陽道:“這世間的事,總是有跡可循。查不到,不代表沒有,只是因為隱藏的手段足夠高強。”
便笑道:“心靈之道恰恰可以解釋天心教派為什么只有一個名字。”
趙景陽有此言,并非胡亂推測,實則早有頭緒。
當初助宮羽衣煉化了她的系統,趙景陽得到的信息很少;按說那系統指使宮羽衣作了那么多任務,其中應當儲存了相當多的信息,但煉化之后才發現,竟是一空殼。
除了一個印記。
當時趙景陽便懷疑煉化不徹底,或者宮羽衣腦子里還有些東西,他當時沒有捉到。
之后,也就是這幾天發生的事,算是個印證。
宮羽衣回到羽氏之后,不知不覺又被控制,連著整個羽氏盡作了傀儡;剛剛更是一番心靈世界的交手。
便讓趙景陽梳理出了其中的脈絡。
若說隱藏,大抵是沒有什么手段比心靈層面的蒙蔽更高強了。從心靈層面改變認知,即使人家在你眼皮子底下,你也絲毫無所覺。
這一類的手段,最淺顯的便是精神暗示。譬如趙景陽,就會這一手。給自己身上來這么一招,或者給周圍的人來這么一招,可以讓所有看到他的人‘看不到他’,也就是忽視他的存在。
天心教派能神秘的只有一個名字,大抵便是這一類的手段。不是沒人發現他們,而是發現過他們的人,都忘了他們,都忽視了他們。
再一個便是印記。
煉化宮羽衣的系統,沒有得到多少信息,卻得到一個印記。而這道印記,趙景陽知道。
當初那位跑到紅光攪風攪雨的白骨教派的大主教,落到董紅玉手中,被索魂燈煉了神魂,從中得到了許多關于邪教的信息。
在這位大主教的腦子里,天心教派的信息也不多,但有一道印記——這道印記,與宮羽衣系統煉化所得的印記,一模一樣。
這樣的印記,其實每個邪教都有一個,相當于邪教的徽章。
比如白骨教派的徽章,其印記,類似于一只張開五指的骨手。
天心教派的徽章,也就是印記,則是幾根扭曲線條交織而成的模湖背影。
所以當時趙景陽就知道了宮羽衣腦子里的系統是什么來頭了;這也是他在宮羽衣身上留一道后手的根本原因。
明倫和旁邊的李玨,皆若有所思。
趙景陽便道:“雖然我這里給那廝來了一下狠的,但以羽氏、李氏為鑒,此間情況仍不容樂觀。”
道:“誰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如羽氏一般,為其所制的大貴族;更無法得知,這個帝國,從上到下、官府民間,有多少人是它的棋子。”
聞此言,明倫和李玨皆是色變。
這樣的手段,實在可怖。甚至于,自己被那邪神所制,自己都不知道。
...
白凌波和宮羽衣在中間的一間客艙里。
白凌波妙目流轉,在宮羽衣身上打量來去,笑道:“我與你從小爭到大,如今羽氏已亡,你該是徹底服輸了罷?”
宮羽衣聽了,怔了一下,隨即失笑:“都到這份上了,你居然還糾結于此?”
白凌波笑起來:“你知道,我這個人,做事從來有始有終。”
宮羽衣啞然,嘆了口氣,道:“好,你贏了。”
白凌波聞言,笑容一滯,半晌,也嘆了口氣:“你怎么就認輸了呢...”
宮羽衣搖了搖頭:“事已至此,還有什么可說的。”
便這時候,進來一人,與白凌波道:“家主!”
說著,目光在宮羽衣身上掃了一下。
白凌波擺了擺手:“不必遮遮掩掩。”
說:“找到了?”
慢條斯理模樣,眼神卻十分捉緊。
回道:“是的,家主。”
說著,捧上來一塊骨書。
白凌波信手接過,稍作試探,笑起來:“很好。”
然后把人打發出去:“找到骨書的人重賞!”
宮羽衣看著白凌波手中骨書,不禁道:“你真的就這么想集齊十三塊邪神骨書?”
“嗯哼。”白凌波炫耀似的揚了揚骨書,道:“我說了,我做事,有始有終。”
宮羽衣輕輕搖頭:“哪怕最終得到的結果壞的不能再壞?”
白凌波神色一收:“當然!”
這就是白凌波。
她收起骨書,笑道:“集齊十三塊骨書,我是必須要做的事,我樂意。”
然后一轉言,道:“羽衣,我們斗了這么多年,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最了解你的人是我。”
“所以。”
她輕笑一聲:“羽氏沒了,你想不想重建?”
宮羽衣聞言,眼波一轉:“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白凌波施施然道:“你是什么時候與趙景陽那般親密?嘖,剛剛直撲過去那模樣,真是教人肉麻。”
宮羽衣念頭一轉:“你有求于景陽?”
“景陽?嘖嘖。”白凌波酒窩深陷:“我知道瞞不過你,所以和你做一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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