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人王:從上海灘開始 > 一一七章 所為者何
  “你來了。”

  宮羽衣神色頗是平靜。

  這一遭,若換作羽然,怕早是哭著喊著撲上來;但宮羽衣不然。或還拿捏著一點身份,但更多的,一定是她的經歷造就的堅韌心性。

  趙景陽瞧她,才這么稍稍一段時間不見,已瘦削得經不住一陣風,比之以往,風采清減了大半;卻那雙眼睛里,倒是流露出了更多堅毅之色。

  趙景陽點點頭:“有什么要說的嗎?”

  宮羽衣搖了搖頭:“羽氏已滅,大抵現在除了我和羽然,已無嫡系。”

  說著,抿了抿嘴:“你幫我逃出來之后,我一直在想,這是不是我造成的。”

  她聲音低沉,帶著些嘶啞:“羽氏貴族之家,少有親情,但羽城百萬人,就這么沒了,我實在難以接受...”

  趙景陽扯過來一張馬扎,在她面前坐下來,道:“不論是不是你那系統的暗手導致的這一切,你都無能為力。”

  宮羽衣臉上終于露出凄然:“是啊,我無能為力。”

  “上輩子我無能為力,現在還是無能為力...”

  趙景陽道:“那都已成過去。我會讓你有能為力!”

  然后便一轉言:“說說你這段時間的經歷,我盤算盤算。”

  宮羽衣深深的呼吸,定住心神,然后道:“沒有經歷。”

  “沒有經歷?”趙景陽念頭一轉,狹長的眼睛多睜開稍許,道:“從你回到中州,到現在,這一段是空白的?”

  宮羽衣道:“我只記得回到家里,洗去遠道風霜,設宴與族里的族老和中堅解釋關于丟掉封神大術的事...然后便是你喚醒了我,期間到底發生過什么,我沒有任何印象。”

  趙景陽已是了然。

  “我知道你如何這般清減了。”

  無非是被制住,神魂沉淪,而這么長時間滴水未沾、粒米未進,便她是個圣域超凡,也扛不住,迅速消瘦下來。

  這個世界的超凡者,與正宗的武圣道路,大不相同。若是武圣,幾個月不吃不喝,屁事沒有;但這兒的超凡者則不然。

  到底還是力量屬于誰的問題。

  何況她還被制住,神魂沉淪,力量沉寂不能運轉。

  趙景陽道:“張嘴。”

  “啊?”宮羽衣疑惑,唇齒微微張開,便一粒丹丸飛入口中,咕都滑落下去;立時,胃部一股龐大的溫熱暖流席卷全身,饑餓、疲敝瞬間遠去。

  她臉上,便立時有了光彩。

  趙景陽道:“我仔細梳理過,羽氏向白氏發難,源自于封神大術;也就是說,將羽氏闔家滿門變作傀儡的幕后黑手,捉緊的就是那封神大術,或者承載封神大術的邪神骨書。”

  “因為你丟了骨書,所以它暴起發難。”

  “而你的‘系統’,主線任務便是取得骨書;結合我喚醒你時,通過的你的眼睛看到的、感受到的氣息,便可斷定,控制羽氏的,就是你那系統幕后的存在。”

  “那么,邪神骨書對它到底有什么意義?”

  “它圖謀何在?”

  這就是趙景陽的疑惑。

  那玩意兒能悄無聲息的將羽氏闔族化作傀儡,若以宮羽衣覺醒系統的時間為界定,那便至少有十年了。

  它能茍住十年,卻在此時暴起發難,那便只有一個理由——封神大術或者承載封神大術的邪神骨書對它有著極其重要的用途。

  而且這個用途,就在近一段時間,時間很緊。

  否則以十年悄無聲息滲透、控制羽氏的手段,它完全可以繼續茍著,悄悄擴張;羽氏能被制住,那白氏便也能被制住;羽氏、白氏都能被制住,那整個帝國的上層貴族階級,都能被制住。

  到時候作什么不方便?

  趙景陽說:“你與那系統相伴十年,或者更久,你對它的是否有更深的了解?如果有,也許可以剖析出它的意圖所在。”

  宮羽衣聽了,沉默半晌,皺著眉頭竭力思索,卻終是搖頭:“我是不是很愚蠢?其實我一點都不了解系統!”

  趙景陽對這個答桉有所預料。

  點了點頭,道:“我來之前,剛不久,與明倫聯系過。就在一個多小時之前,一頭白骨之子從寧州方向直撲帝京。”

  “因人心惶惶,明倫不得不立馬召集人手,前去阻擊。由此導致帝京空虛,被藏在帝京的白骨教派趁虛發難,突襲毀滅了傳送總臺。”

  宮羽衣聽著,漸漸長大了嘴巴。

  趙景陽道:“白骨之子出于寧州方向,我記得寧州是羽氏封地?”

  宮羽衣點頭:“是。”

  趙景陽道:“所以,這頭白骨之子,多半出自于控制羽氏的幕后黑手。但我可以確定,那玩意兒絕非白骨之王!”

  趙景陽與白骨之王照過一眼,又親手鎮壓、煉化過宮羽衣腦子里的系統,二者的氣機完全不同!

  不單單氣機不同,連其力量的本質和表現形式,也大相徑庭。

  所以決不可能是同一個。

  宮羽衣道:“系統幕后的存在,與白骨之王聯手?”

  趙景陽微微搖頭:“未必。”

  “我手中的信息太少,關節處推導不出來。”便說:“所以接下來,你陪我往寧州羽城走一遭。我得先看看去。”

  說完這里,趙景陽忽然問她:“碎滅錘呢?”

  宮羽衣一怔,暗然:“不知道。”

  趙景陽點頭:“走罷,中州局勢糜爛,須得快馬加鞭,宜速不宜遲。”

  ...

  鈞州,白氏封地。

  鈞州與寧州一般無二,皆抵近帝京;寧州在帝京東南,鈞州則在帝京東北。

  鈞城,白氏祖地。

  這會兒,白凌波正生受著一幫族里的老古董的聲討。

  她面無表情,心中火焰積攢,愈來愈盛。

  “好了!”

  白凌波喝道:“說來說去,無外是我奪了宮羽衣的邪神骨書。”

  “我去海西之前,跟你們通過氣的吧?有誰反對過嗎?如今出了事,責任全推給我?!”

  “十三塊邪神骨書一旦集齊,鈞城雞犬升天,當初我說時,你們是怎么歡欣鼓舞的?我就問一句,還要不要做!”

  一幫老東西都沉默了。

  白凌波悶哼一聲,道:“些許損傷都承受不起,何談大事?!”

  正這時候,有人來報,打斷了白凌波的質問,說:“家主,各位族老,白骨之子往鈞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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