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軍最棘手的人物,到底在趙景陽手中翻不起浪花來。
羽然不肯服氣,隨后幾天跟趙景陽過了好幾招,都被趙景陽反手輕松鎮壓。
這小姑娘脾性野的很,歪點子層出不窮;可惜,她跟趙景陽之間存在的差距猶如鴻溝,任憑她幾路來,趙景陽皆是一路還回去——幾天下來,小屁股都給打腫了去!
然后就老實多了。
趙景陽這邊,很順利便將第八軍的指揮權盡數收攏到了手中。
接下來的半個月,趙景陽都沒怎么動彈;除了與麾下的骨干中堅——十個營主照了個面,沒有多余的動作。
但暗地里,卻已將第八軍的情況,摸的通通透透。
第八軍果然已爛到了心子里。
首先,一個軍滿編三萬人,實際上卻只有兩萬三千人。除了第三營石山麾下一個不缺,其他各營或多或少都有缺額。
這是喝兵血的路數。
其次,十個營主,只第三營的石山身正影子正,其他九個全都有問題。除了虛報兵額,欺上瞞下,便是與邪教有勾結。
勾結的路數,主要是盜賣軍械。
第八軍后勤的軍械庫被人下了精神誘導的幻術,里面看起來軍械齊備,實際上空空如也。
甚至連第八軍常備的大型、重型的超凡武器,都悄無聲息的消失過半。連運輸飛艇,都少了好幾艘。
趙景陽予了二牛一面能反照人心的寶鏡,喚作照心鏡的,教他以趙景陽指揮官的名義,帶著內衛去各營巡查,半個月來,早將第八軍的牛鬼蛇神盡數照了出來。
辦公室里,趙景陽面前,擺著三份名單冊子。
次長羽然、參謀易鐘靈,以及第三營主石山,和親衛統領二牛皆在。
趙景陽指頭一下一下的扣著桌子,半晌,道:“三萬編制,實編只有兩萬三千人,虛報七千。”
“這兩萬三千人里,沒有違犯過軍法的,竟然只有六千人。”
他手指在厚度居中的冊子上摁了摁。
然后道:“剩下一萬七千人,其中有三千人都與邪教有干系;十個營主,違犯軍法的就有九個,其中倒賣軍械、與邪教有直接關聯的,五個。”
說著話,他的手撫過最薄的名單冊子。
剩下最厚的名單冊子,自然便是或多或少有違犯軍法,但與邪教沒有直接干系的,一萬四千人。
說完,他目光落在羽然身上,道:“羽然,你當次長近年,難道就沒有發現第八軍的境況?”
羽然聞言,不以為意的撇撇嘴:“我玩玩而已,誰管那些皮毛蒜皮?”
趙景陽啞然失笑。
這姑娘沒救了。
便正色道:“我既然來了第八軍,便不能任憑它繼續糜爛下去。”
說:“石山。”
石山精神振奮,猛地站起來,捶胸道:“卑下在!”
趙景陽擺了擺手:“你手底下有問題的人最少,名單你知道,我給你一個晚上,明天天亮之前,第三營要干干凈凈的,能不能做到?”
石山轟然應喏:“請指揮官放心,卑下一定辦到!”
趙景陽頷首:“好。那么,明天你們第三營和我親衛共同鎮壓營地秩序。”
“是!”石山洪聲答道。
趙景陽便看向易鐘靈:“傳達我的命令,令各營地全員,明日上午十點,聚兵會操!”
易鐘靈道:“是。”
趙景陽然后對二牛說:“我予你一面定空鏡,等明日全軍會操,便以此寶封鎖空間,務使一個蒼蠅也不能進出。”
說著,便把定空鏡丟給了二牛。
二牛面色如石,接過鏡子點頭:“是。”
然后趙景陽道:“都去做事。”
又把羽然叫住:“你先別走。”
便走了易鐘靈、石山和二牛,留下羽然;這姑娘單獨面對趙景陽的時候,難免有些戰戰。
不禁說:“你想干嘛?”
趙景陽道:“要兇沒兇,要身段沒身段,你覺得我想干什么?坐下。”
小姑娘連忙坐下。
趙景陽道:“我不管你在第八軍有什么圖謀,這一次,你不能給我搗亂。在明天會操聚兵之前,你就留在這里,哪兒也別去。”
羽然一聽,炸毛。
道:“本公主天生麗質,你居然說我...居然...”
她說著,身形一動,就往門外跑;趙景陽輕哼一聲,這姑娘便與一片羽毛似的,飄飄然又飄回來了。
“你這點小手段,甭在我面前耍。”
“坐好。”
羽然便這么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你松開!”她大喊大叫:“快松開,不然我喊‘非禮’啦!”
趙景陽嘿嘿的笑:“你喊啊,你就是喊破喉嚨,外頭也沒人聽得見。”
羽然戛然。
然后嬌小的身子坍了下來,有氣無力道:“混蛋,你就知道欺負我這樣的小姑娘!”
趙景陽狹長眼睛微瞇著,就這么淡淡的看著她:“歪門邪道、插科打諢,表面上的功夫,你倒是精通的很。”
說:“不過我可不認為公爵家的小公主,真的這么不著調。”
羽然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嘻嘻起來:“本姑娘就這么不著調,怎滴?”
趙景陽失笑搖頭:“你到第八軍任次長,已有近年。這一年里,你驅策第八軍各營兵將,每個月都要出去一趟;名義上是野外拉練,但我覺得,你是為了找什么東西!”
羽然一聽,眼神微微一凝,隨即散開,作狀詫異:“你在說什么?”
趙景陽搖頭:“你不承認,沒關系。大抵與我無關。”
笑道:“上面派我來,不過是收拾第八軍的爛攤子,等收拾完了,必定把我調走。你要是忍耐的住,等我走了,你繼續。”
又說:“我把你主持第八軍這段時間以來,被貴族滲透收買的軍官,盡歸于勾結邪教的范疇,明天一并收拾掉;這期間,你最好不要給我找麻煩,不然我未必會顧忌你的身份。”
說完,不再理會羽然。不知哪里掏出來一本書,慢條斯理翻看起來。
而另一頭,易鐘靈已下達了趙景陽的命令——令全軍明日聚兵會操——這是一個正常的操作——新任的指揮官,總是要與全軍上下見一面的。
因此沒有引起任何任的疑心。
尤以趙景陽隨后,又用羽然的名義,把蘇舜卿這個羽然親衛統領也叫到辦公室軟禁起來,便再無任何疏漏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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