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人王:從上海灘開始 > 八二章 心驚肉跳
  走了趙景陽,白淺上了祭臺;將木偶取出來,置于多了些污漬的絹帛之下。

  白淺稍作靜心,觸動了咒法;見那木偶上,瑩瑩澹澹烏光,夾雜著一縷縷猩紅的芒,充滿了一種不祥之感。

  似這等,根植于運數、命格之中的咒法,著實十分高深。第三世界雖是神靈顯圣,但終究世界局限,不曾有這般兇戾的咒法。

  說起來,映上絹帛成影的那些神靈,許多信息并不周全;但問題不大,只要其信息有一絲是真實的,尤以知曉名字、生辰這一類的信息,便可映照勾動。

  這里影子煉入木偶,便是冥冥中一條捏住性命的把柄。

  愈是詳實的,發動起來愈是兇暴;不足詳實的,可能一下子咒不死,卻也要脫一層皮來。

  不過一來趙景陽有手撕這些混賬的意思,二來嘛,想到那石塊,趙景陽認為,它們的命運,天庭的運數,與石塊牽連在一起;一旦徹底爆發咒法,可能第一個就會波及到人道的整體氣運。

  那石塊以周帝為媒介,已與人道氣運牽連在一起。

  所以,這門咒法,不能一下子爆發。

  按照趙景陽是意思,得慢慢來;一下一下的試探。

  第一個要試探出天庭這一幫狗東西,對人道氣運的理解有多深,運用有多強,牽連有多緊密;第二個,便是要打草驚蛇,教它們心驚膽戰,最好能引到景園來。

  到時候,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一網打盡。

  當然,在這之前,還須得捉摸到天庭的位置,掀了它們老巢,伐山破廟,奪了它們神位大印,掘了它們的根兒。

  要不然,便這里引到景園,一并弄死;回頭人家又基于那神位,得以復生。那便是白搞一場。

  白淺深知趙景陽的意圖,便這里觸動咒法,在爆發與不爆發之間徘回;立時,那烏光閃耀,一縷縷猩紅的芒吞吐開來。

  只這一瞬,上了絹帛榜文,映照了影子,煉入了木偶的神靈,頓時心生一股大禍臨頭之感!

  ...

  且不說那咒法如何動搖神靈;卻說這邊,趙景陽離了小泉山景園,眼中靈視展開,幾步跨出,在物質世界正面與背面來回穿梭,冥冥中,牽動與素女之間的聯系,形成一種指引。

  便來到一方灰蒙蒙的世界里。

  趙景陽稍作感應,便知道這片世界,是第三世界的物質層面衍生的一片次級空間;本質類似于陰間,但與陰間又有所不同。

  陰間是物質世界的背面,是其陰影;便如同一個芝麻餅,正面是物質世界,背面是陰間;而灰蒙蒙這一片,便如同芝麻餅上的一粒芝麻。

  第三世界的構架,不要說那簡簡單單只有物質層面的第一上海灘,便是第二上海灘,也遠遠不及其復雜。

  聯系到諸多勢力、宗派擁有的所謂秘境,便知道第三世界的附屬次級空間,絕不在少數。

  甫一進入這片空間,趙景陽便神色一動。

  他目力超然,遠遠便見數百里之外,四道身影,正往這片灰蒙蒙空間的深處馳去;其中一道,殊為熟悉,不是尸王,又是哪個?

  “這頭干尸,竟是跑這里來了?”

  趙景陽心念轉動,身影一閃,斂去行跡,迅速綴了上去。

  ...

  西域土城,觀音大士正與財神說話,卻忽然,兩個俱是一怔,齊齊色變。

  只冥冥中,仿佛大禍臨頭,教人心驚肉跳、坐立不安。

  便一個眼神之間,財神和觀音大士禁不住異口同聲:“你...”

  觀音大士深吸口氣:“不知發生了什么,突然之間心驚肉跳!”

  “我亦然。”財神胖乎乎臉上沒了笑容,皺眉不已。

  沉吟道:“莫不是有什么大事發生?”

  觀音大士則道:“我倒是覺著,有人要暗算我!”

  到這里,兩個齊齊起身;觀音大士道:“怕不是那趙景陽,要殺到這里來?”

  財神神色微變:“不如先回天庭?問計大帝!”

  觀音大士想了想,道:“冥冥之中,隱約有一些感應;不如這般,財神你回天庭;我循著這感應,去摸摸底?”

  財神道:“可。”

  于是二人分頭而行。

  那觀音大士強忍著心頭一波接一波的警兆,隱隱把握住冥冥中一絲感應;便這里出了西域土城,掩去行跡,一路奔東而走。

  剛過西陵,心中警兆驟無,之前的心驚肉跳,立時恢復平靜。

  這大士摸不著頭腦。

  在西陵外徘回了一陣,因著失去了感應,茫茫然也。

  大士左思右想,不得要領,暗自沉吟:“也罷,先去天庭。”

  正要去天庭,那警兆又起來——前后不過半個時辰。

  大士心躁,又循著那一絲感應,意圖捉摸根底;便又往東,行了數百里,警兆又無!

  如此再三,竟把個觀音大士,搞的疑神疑鬼,難以自持。

  卻小泉山景園這里,白淺十分一種惡趣味,對剛剛登臺上來的蘇琰道:“便每隔半個時辰,觸動咒法一回;定教那一班神靈驚疑不安。”

  蘇琰笑道:“還須得著緊著些;景園的陣法,隨時待命;正好蜀山劍圣也在。若被神靈摸過來,便予它些顏色看看。”

  白淺笑道:“然。”

  說:“不過在沒有破滅天庭、奪了天庭一班神靈的神位之前,便是把它們碎尸萬段,也就出口氣而已,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蘇琰點頭:“所以這里,頗是要勞煩姐姐了。”

  白淺雖然入門晚,但年齡大呀!

  人家是青丘的女君,作了好些年的狐王了。

  按年齡,皆稱姐姐;白淺倒也不在意自己年齡大——修行中的人物,年齡大小有什么關礙呢?

  蘇琰所言,便是趙景陽不在景園,一旦有敵來犯,須得白淺力敵。這里祭臺、咒法,便是個禍端,早晚把神靈引過來。

  白淺道:“我今非昔比,既持咒法,又有寶物,怕它來哉?!”

  青丘女君,自有一番氣度。

  便先時京城,慈航普渡打上門來,她反手就給幾個妖魔皆殺了,還追了慈航普渡一路到老巢。

  可見是個殺伐果斷的。

  又說:“不過我也不妄自尊大。天庭我自一人,必然敵不過。還須得姓趙的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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