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人王:從上海灘開始 > 五八章 打個賭
  “我看姑娘,非是不智之人。”

  趙景陽道:“怎如何說出這番話來?”

  他說:“此僥幸之心,智者不為。”

  道:“騎在墻頭,說是游離;既不欲與此為敵,又不欲與彼為敵;卻不知,彼此皆視你為敵。”

  “到關鍵時候,第一個要拿來開刀的,便是你這般心理的人。”

  老大跟老二打架,先把老三打死,這是至理名言。

  “游離在外,便是不穩定因素;不穩定因素,若不能拉攏,就要在決死之前,先處理掉。不要怪我說話難聽。”

  他說著,神色一轉:“你如今還能穩坐傾城樓,與我這里見面會談;是因為決戰之時未至。若你此時還無決斷,等時間到了,我或許不會把你怎么樣,神靈那一幫子貨色,可就說不定了。”

  白淺默默然也。

  那一雙鋒利的眉,都仿佛失去了一些鋒芒。

  趙景陽又說:“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不外是無論倒向哪一方,都怕被人當槍使、做炮灰,是也不是?”

  白淺抬起頭,看著他。

  趙景陽笑道:“看來你心里所想,就是如此了。”

  說:“我知狐族多不善戰,你必是擔心卷入其中,死傷慘重云云。我這里,卻有幾句不好聽的話——”

  他狹長的眼睛盯著白淺:“區區狐族戰力,我趙景陽可從來沒放在心上。有你們不多,沒你們不少。”

  笑道:“或說側面戰場,狐族非無用處;若正面廝殺,狐族實在無用。”

  又道:“你還須得想想,這樣的大事,若不選擇一方;等到分出勝負,你又當如何?到時候可就沒有你左搖右擺的余地了。”

  白淺聽了他一番話,長嘆道:“世間盛美,何必要打打殺殺。”

  趙景陽搖頭不已:“我聽她們稱你女君,既是狐王,為何這般幼稚?且世間盛美這四個字,你哪里得出的結論?為何我趙景陽所見,皆是流離失所、皆是窮兇極惡?”

  白淺愈是不樂,道:“我所見非你所見。”

  趙景陽道:“看來你須得深造。是作妖,作王,作的久了,脫離了人民群眾。”

  白淺抿嘴,細白的銀牙咬了咬唇,道:“你這是在教訓我?”

  趙景陽笑道:“怎么?教訓不得?”

  白淺啞然。

  行,你厲害,你教訓得!

  趙景陽便道:“我看你還存僥幸,也罷。這般,咱們打個賭,就以三日為限。若三日之內,那邊沒人來給你下最后通牒,便算你勝。”

  白淺一聽,精神一振。

  趙景陽說:“你勝,我便允你游離其外;若有,便是我勝。到時候,我說了算。”

  又說:“若非已知道你實與人為善,我便不給你這個機會,這里就捉了你,教你端茶遞水、讀書深造!”

  “當真?”白淺道。

  “我趙景陽一言九鼎。”

  “好!”白淺道:“就這么說定了。”

  她信心滿滿:“我與各方,歷來為善,亦露過獠牙;本君也不是好惹的。那真武大帝有你為敵,諒他不敢再招惹于我!”

  趙景陽笑而不語。

  ...

  而后一番交談,趙景陽通過白淺,結合之前拷問熊羆,對朝野內外、慈航普渡一班人物,有了一個詳細的了解。

  朝堂之上如今妖魔弄權。

  那慈航普渡,便是天下十大妖王之中,所謂天蜈者;手底下一班七八個武圣,皆是各路妖魔之中的厲害角色;便如熊羆,就是北邊為禍的虎王麾下的大將。

  除了已為趙景陽所殺的蛇母,以及意圖游離其外的白淺,其他八個妖王,皆已連成一串。以天蜈為首,余者皆派了麾下妖將至此為輔。

  陸陸續續這段時間,差不多已經快要齊活。

  先時趙景陽到國師府門前晃蕩,那熊羆出來,只當是哪位妖王派來的大將。

  這里頭,還涉及到西北的修行宗派爛陀寺;眼下,天蜈,也就是所謂慈航普渡,身邊就有個老和尚,便是爛陀寺里的修行。

  慈航普渡能順利為皇帝所接納,為國師,便是爛陀寺里頭施的力氣、引薦的。

  否則,盤踞在西北的天蜈,是不可能順利進入大周地界的——歷來便是爛陀寺監控西北,二者是敵。

  這里頭的道道,無外乎觀音大士的路數。金山寺那邊,法海和尚反了佛家;但爛陀寺這邊,大抵是言聽計從了去。

  而以爛陀寺為首的西、北修行界,怕是早已糜爛。

  由此,趙景陽不禁想到了更多——除金山寺、蜀山派,之外的其他宗派,眼下還有幾個值得挽救、值得信任?

  慈航普渡一班妖魔因爛陀寺之故,入了人類世界,還占了朝堂;將以透明蜈蚣控制了朝堂中的所有大臣——這是白淺說的。

  結合之前趙景陽皇宮一行的見聞,又聯系到這兩個月來,朝堂上再無半點反對的聲音,知道白淺所言,料來無差。

  這大周朝,已經算是完蛋了。

  朝堂禽獸食祿,已成為字面上的事實。

  趙景陽與白淺交談之間,動念頒布了一個系列任務下去;便是關于,辨別天下宗派站隊的系列任務。

  交流過后,趙景陽留在了傾城樓,便是個三日的賭約嘛。

  ...

  城外,難民營。

  幾有二三十萬難民,從各方涌到京城,被阻在城外等死。

  卻此間里頭,醞釀著一股火焰。

  正是夜間,一個黑影游街過巷,至城墻腳落處,縱身如梟,翻過城墻,出了城來。

  進入難民營,七歪八拐,來到一處藏匿在無數窩棚之中的帳篷外。

  道了聲:“長夜難明赤縣天!”

  頓時,里頭回應:“雄雞一唱天下白!”

  便聽里頭說:“是王兄!快進來!”

  黑影進了帳篷,拉開面罩,正是個面目樸實的書生。

  他拱手對里面正圍著桌子討論的幾個人道:“諸位同志,王某來也!”

  “快來坐!”一個瘦長面目的中年人忙道。

  便說:“我們正在討論救災的事。王黎同志,現在城里的情況怎么樣了?”

  王黎,也就是面目樸實的書生撈起衣擺坐下來,說:“情況很嚴重。”

  道:“先說救災的事。”

  說著,從懷里摸出幾張皺巴巴的銀票:“這是這段時間,城里的同志們想方設法弄到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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