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人王:從上海灘開始 > 十二章 涂山經
  趙景陽一去十來天,小泉山莊園卻也按照之前的布置,漸漸充實起來。

  牙行那邊早把馬車、馬匹送了過來,日常所需的家什、用具,也一并早送了來。

  又有俏江南八大鏟的兩個徒弟,應了趙景陽早前予啞巴青年帶的話,來到小泉山莊園掌廚。

  于是乎,莊園的日常運轉,走上了正軌。

  下午傍晚時候,青鳳回來,頭上戴著花環,懷里抱著只小白兔,像個山里的精靈——她出去玩耍,卻不是去縣城或者人多的地方,而是去山里玩耍去了。

  她把小白兔塞進趙景陽懷里,俏生生道:“可愛吧?”

  趙景陽笑起來:“是挺可愛。”

  這種小寵物,落在女人手里,便是可愛;若真要按著趙景陽來,那應該是好吃。

  晚飯是俏江南那邊送過來的,還是那啞巴青年。

  八大鏟的手藝,真沒的說。

  飯桌上,趙景陽笑道:“看你這十來天進步挺大,兌的哪門功法?”

  青鳳說:“是涂山經。”

  趙景陽笑起來:“你倒是眼尖。涂山經的確是最適合你的功法之一。”

  青鳳道:“我就覺得涂山經親切。”

  畢竟是狐貍嘛。

  涂山經,這門功法,說來頗是有些來歷;此法源自于大禹王之妻,涂山女嬌!

  涂山氏女嬌,乃九尾白狐之身。

  似如狐貍專修的法門,除了涂山經,還有一部青丘經。這兩部法門,皆非尋常,乃是狐族最根本、最淵深、最強大的法門。

  趙景陽問她:“第幾卷?”

  青鳳說:“第五卷。”

  了然。

  薪火寶樹的知識庫里,藏有涂山經十三卷,青鳳選了第五卷,便只能修成五條尾巴;料來不是她不愿意選最好的,而是第五卷最適合她,更好的則練不成。

  狐貍姑娘笑盈盈說:“以前修煉的稀里湖涂的,自從修了涂山經,好是輕松了呢!”

  又眼巴巴看著趙景陽:“景陽哥哥,我能把功法傳給別人么?”

  趙景陽笑道:“胡叟他們?”

  青鳳道:“嗯呢。”

  趙景陽說:“前三卷可傳,后面的十卷不可輕傳。”

  青鳳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趙景陽話音一轉:“胡叟他們去了何處?”

  青鳳說:“去尋辛家伯伯去了。”

  趙景陽點頭,沒再多問。

  一夜腥風,練槍不提。

  翌日晌午,趙景陽正在園中拆解人王拳經,便牙行里的牙子,帶著張寐娘登門而來。

  教青鳳帶張寐娘先下去洗漱、安置;趙景陽掉過頭來,與牙子說話。

  牙子便將那天,劉書生‘蠱惑’張寐娘的事兒說了,博取趙景陽一個好感,然后道:“趙爺您是什么樣的人物?!那區區劉書生,又是個什么貨色?真是膽大包天!”

  牙行里的路數,雖然多是可惡可恨,但這牙子這般盡心,倒是教趙景陽高看了他一眼。

  隨手丟給他一塊金磚:“張秀才的后事辦完了?”

  牙子臉上喜色綻放,忙把金磚收起來,點頭哈腰道:“妥妥的,您放心;張秀才的后事,小人一路盯著,沒有出岔子。”

  趙景陽頷首:“以后牙行里但凡有孩子,記得皆要送來,去吧。”

  便打發走了牙子。

  話說趙景陽不在的這十來天,他這兒小泉山莊園一夜之間煥然一新的事兒,早是傳遍了少原縣城。

  聰明的人,立時知曉,趙景陽非常人也。

  愚夫愚婦則神神鬼鬼,傳出許多流言——但無論如何,是個人都知道,趙景陽不好惹。

  獨有一人,心下憤滿。

  便是那耿家留守的耿去病。

  耿去病是耿全從子,其父與耿全是族內的同輩,但早亡,便從小是耿全把他養大。

  可從子畢竟不及親子;耿家遷居府城,把他來留下,看守祖地。

  在耿全而言,這并非虧待;一應吃穿用度,自小不曾少了耿去病一個子兒;而耿去病科舉無力,連童生都考不上,既如此,不如留守祖地。

  但在耿去病而言,則殊為不樂。耿家其他人都去了府城逍遙自在,獨留下他這里孤守祖地,他哪里高興的起來。

  心里不高興,便愈是憤滿;聽說了小泉山莊園一夜煥然,想起那天耿全要他稱趙景陽叔父,心下愈是不滿;一次醉酒時候,口吐胡言,宣揚那莊園本就不曾荒廢,是趙景陽強取豪奪云云。

  這天,耿去病在萬花樓喝花酒,出來醉醺醺,當街說起此話。正逢著一個舉著幡,上書‘算無不中’的邋遢道士。

  那道士聽的清楚,不禁攔著路人打聽。

  如此,打聽到了耿去病的身份來歷,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

  ...

  這邊趙景陽打發走了牙子,進得后院,便見一明眸皓齒、神色高冷的閨秀,穿一身白裙,俏生生站在花樹下——不是張寐娘,又是何人?

  她本就生的好看,如今換了衣裝,更增幾分顏色;尤以那清冷之中的書卷氣,別有一股子高傲的大家閨秀的味道。

  說來張秀才不過是個秀才,竟然能培養出這等氣質的女兒!

  趙景陽心下微熱,走上前,不由分說將她攬在懷里,垂目仔細打量,直看的她臉蛋微紅。

  “既是進了我趙家的門,以后好生過日子。”

  言說間,便攬著她往旁邊廂房走去。

  張寐娘心下急跳,微微掙扎不得,只從之。

  ...

  夜里間,耿去病正在看書,看的煩躁,便丟一旁,又抓起旁邊酒壺,灌了一口。

  這段時間,他愈是煩悶,就仿佛心里失去了一塊東西,沒個著落。

  正這里,有小廝來,說:“外頭來了個道士,一定要見少爺您。”

  耿去病煩道:“什么狗屁道士,趕走!”

  小廝點點頭,出門;背后耿去病忽然腦子一轉,心里改變了主意,說:“等等,喚他進來。”

  小廝也不多問,不多時,帶了道士進來。

  耿去病打量了道士一眼,見這般邋遢,眼中一絲鄙棄,口里說道:“你這邋遢道士,深夜里卻來登門,所為何事?”

  道士捻著山羊胡子,嘿嘿一笑,將幡靠在墻上,自顧自走到桌前坐下,拿了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嘖嘖喝了一口。

  才說:“是為耿少爺解憂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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