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人王:從上海灘開始 > 四八章 道家符文
  在九叔凝神打量這個奇異的「鎮」字之時,趙景陽又在旁邊,以元罡為墨,寫下了另一個歪歪曲曲的文字。

  「這也是個「鎮」字!」

  九叔一看,不禁瞠目。這第二個「鎮」字,他熟悉的很。

  便聽趙景陽說:「這第二個「鎮」字,提煉自九叔你的這張鎮尸符。雖然這張符箓線條繁雜,但抽絲剝繭出來,正是這么一個「鎮」字!」

  九叔驚訝之極:「趙公子好修為呀!竟是一眼看穿了我這鎮尸符的根本!」

  鎮尸符的根本,就在于一個「鎮」字;這個「鎮」,是茅山秘傳的道家符文。道家符文,是道家符箓的根基;道家的符箓之術,皆建立在符文的基礎之上。

  趙景陽一眼看透,并且書寫出來,無疑令九叔吃驚的不行。

  而更令九叔吃驚的是,趙景陽寫下的第一個「鎮」字!

  眼前兩個「鎮」字排列在一起,隱約竟然有些「形」的相彷,但二者之間的區別,也一目了然!

  兩個「鎮」字不作對比還好,可放在一起這么一對比,便神魂立時有感——第一個「鎮」字好像一座深淵,看不見底;第二個「鎮」字,則是一張紙片,輕飄飄的淺薄。

  二者之間,竟還給人一種隱隱的潛在聯系!

  就好像茅山道家符文的「鎮」字,源出于趙景陽書寫的第一個「鎮」字,而只得其皮毛!

  第一個「鎮」字,是倉頡字體系中,三百六十個祖字之一的「山」字延申出來的倉頡字之一。

  文祖倉頡造字三百六,稱為祖字;而后歷代人杰完善、拓展,在三百六十個祖字的基礎上,延伸出十二萬九千六百個圓滿文字。

  「鎮」字,便是其中之一。

  九叔打量著這個倉頡「鎮」字,眼睛瞪的越來越大,眼中光芒越來越盛,臉上漸漸露出沉迷之色。

  趙景陽見狀一笑,揮手打散了兩個并列的「鎮」字;九叔勐然驚醒,一股怒氣騰起,恨不得大罵出聲,好懸才壓下去。

  半晌,失落苦笑一聲:「教趙公子看笑話啦。」

  趙景陽哈哈一笑:「九叔悟性驚人,了不起。」

  九叔連連搖頭:「趙公子的秘文我實在不該窺伺...有違道義。竟至于心生怒火——貧道修行不到家呀。」

  趙景陽笑道:「若換作我是九叔,大抵更加不堪。我輩修行中人,見到高深玄妙之法,有幾個人能心如止水呢?」

  九叔嘆道:「是啊,是啊。」

  搖頭失笑:「趙公子可把我害苦啦。只此一字,我是一個月睡不著覺,非得日思夜想不可。」

  趙景陽便笑起來:「九叔若要觀摩這「鎮」字,倒也未嘗不可。」

  九叔聞言心動,沉吟道:「趙公子有什么條件?」

  趙景陽道:「我書此字,任憑九叔觀摩、研究;九叔便須得教我道家符箓之術。」

  九叔一聽,頗有意動,但面露難色,道:「符箓之術乃茅山根基之一,絕不可外傳。」

  趙景陽笑道:「非是外傳,而是交換。」

  道:「九叔學會此字奧妙,大可傳諸于茅山眾人,我并不禁止。」

  此言出,九叔瞪大了眼睛:「當真?!」

  趙景陽含笑:「當真。」

  九叔心中千回百轉,半晌咬牙道:「好!」

  茅山符箓之術傳出去,自然是門規所不允許;但若能以之換取一個奧妙淵深如海的「鎮」字,便意味著,從此以后,茅山多了一道鎮山之法!

  僅此一字,就不知道能演化出多少厲害的符箓、法術、法門來。

  值了!

  而

  且賺了!

  于趙景陽而言,一個「鎮」字,卻算不得什么;這樣的字,他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個!

  茅山符箓之術,較之于趙景陽收藏的諸般法門,無疑淺薄;但趙景陽卻從中看到了他山之石的妙用——茅山的道家符文,隱隱與倉頡字有聯系,而倉頡字太過艱澀,學習困難。

  若能從茅山道家符文入手,順著這一縷潛在的練習,比照、學習倉頡字,那便相當于一條捷徑!

  便如倉頡字在十米高的高空,要跳起來一個個摘取,很困難;但茅山符文卻能縮短這段距離,給趙景陽增添一道摘取倉頡字的階梯,降低學習難度!

  這是其一。

  其二,以「鎮」字為餌,若教茅山諸道人得知,還有十二萬九千六百個倉頡字,吃到了「鎮」字的好處,他們還能拒絕這十二萬九千六百嗎?

  收編道盟,未必要強壓;讓他們自己送上門來,豈不妙哉?

  打定了學習茅山符箓、符文的主意,趙景陽便用工字力士符,在義莊旁邊起了一座小院,與之相伴而居。

  這般手段,又教九叔師徒吃了一個大驚。

  使九叔不得不再一次的拔高對趙景陽的預估。

  絕對的厲害人物!

  便至于秋生和文才,在任婷婷鍥而不舍的登趙景陽的門的時候,心里那一絲絲僥幸,徹底湮滅。

  不再對任婷婷抱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了。

  趙景陽便這里與九叔成了鄰居;每日里,與九叔探討符文之妙、修行之道,關系愈是好了起來。

  這便可稱作是道友了。

  修行路上互相探討、互相砥礪的友人。

  這幾天,九叔每天都有半天時間往外頭跑——給任婷婷的爺爺尋找新的風水寶地,為遷葬作準備。

  便是上午與趙景陽探討修行,下去出去找地兒。至于良辰吉日,早是根據任婷婷爺爺的生辰八字,定下來三四個日期。

  根據尋到風水寶地的時間,靈活選擇遷葬日期。

  按著九叔的話講,一是答應的別人的事,一定要做到,而且還要做好;二是任老爺給的辛苦費夠多。

  按說九叔這樣的高人,是不應該為金錢發愁的。

  然而事實上,九叔特別為金錢發愁。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粗茶澹飯皆可;但秋生和文才卻不行。他跟趙景陽偶爾談起此事,說秋生和文才都不是修行的料子,須得為他們兩個的未來,做好打算。

  比如買房買地、娶妻生子。都是他這個做師父的要考慮的事。

  師父,亦師亦父。

  以九叔的修為,要搞錢,太簡單了。但九叔恪守自己的原則,從不拿不該拿的錢。

  不巧取,不豪奪,不拿昧良心的錢,不作昧良心的事。

  這般風骨,實在教人敬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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