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雪本就不擅治政。
這段時間的各種施政,若非出自薪火寶樹任務模塊,她自己是玩不轉的。
較之而言,明鏡則更擅長這方面的工作。
她與董紅玉相近。
這次婆娘們商量誰跟過來,趙景陽就預先根據這邊的情況提出了要求;結論就是蘇琰、明鏡和歡顏。
歡顏過來這邊,沒有具體工作。相當于那邊上海灘的婆娘們,專門在趙景陽身邊放置的這么一個。
隱含著跨越世界的女人之間的爭鋒。
明鏡、蘇琰過來是做事的,不能時刻呆在趙景陽身邊;須得務必保證,董紅玉她們那一撥婆娘,在趙景陽心目中的地位,不被這邊的婆娘給淡化了去,便教歡顏過來盯著。
趙景陽心知肚明。
心里樂呵著呢。
那邊的人一過來,自然的,這邊的婆娘們,也知道了趙景陽的來頭;心里乍驚乍喜之余,對那邊的上海灘產生了興趣。
于是在趙景陽送蘇琰去湘北之前,這邊的婆娘們商量過后,派了代表——小芳,要求趙景陽送她去那邊訪問、進修。
趙景陽自無不可。
便這里把小芳送了過去,第二天,與蘇琰和歡顏、小璐踏上了前往湘北的水路。
歡顏是那邊的婆娘們時刻在趙景陽身邊的代表,于是這邊的婆娘們也不肯示軟,要求趙景陽把小璐一直帶在身邊。
其他的事,都是安排好了的。
讓紫媛和林琳跟著崔雪,一是保護她,二是幫她做一些暗地里的事。軍閥之間,暗地里的交鋒既齷齪又黑暗,崔雪需要一把藏在暗中的刀子。
紅姑娘及卸嶺一派在上海灘的人,則教其給明鏡打輔助、并監控上海灘的洋鬼子勢力。
洋鬼子早晚要處理,先盯著,時機一到,效仿對面的上海灘即可。
輪船航行在大江之上,趙景陽一身長衫,迎風扶欄;蘇琰、歡顏和小璐,大氣的大氣、性感的性感,最次也是個小家碧玉的美貌,環繞著他,教甲板上的其他人艷羨的緊。
道是艷福了得。
“卸嶺一派,根源就是不是什么好路數。”趙景陽與蘇琰說著話:“響馬、山賊、盜墓賊,是這些人組成的下九流的松散組織。”
蘇琰微微點頭,攏了攏被江風吹起來的發絲,說:“以我們對你的了解,景陽,我們都詫異于你會收編這樣一幫人。”
趙景陽笑道:“這不是跟你們組織的思想靠攏么,挽救嘛。”
蘇琰掩嘴輕笑起來。
趙景陽道:“這幫人的人數很多,小紅應該跟你說過,卸嶺一派,能直接影響到的,至少就有十幾萬人;與周邊數個身份的軍閥,都有密切的關系。間接影響到的人群,難以計算。”
蘇琰頷首:“所以這很奇怪...像他們這樣兒的,在沒有起事之前,怎么可能影響到這么多人呢?”
趙景陽笑道:“所以,世界不同。不能用一塵不變的眼光,去看待不同世界的事。”
說:“這個世界,是有妖魔鬼怪的世界。你見過紫媛,她是個偽武圣級數的術士,會很多奇奇怪怪的方術。超凡入圣的個體,在這個世界不說常見,卻也并不隱秘;而這些,在那邊是沒有的。”
蘇琰思索著,微微點頭。
趙景陽說:“對于卸嶺一派的自我清潔工作,思想方面的改造是必須的,但你的個人武力也一定要跟上。我知道你和紅玉她們幾個都不推崇個人武力,可這個世界,個人武力是必須的。”
“陳玉樓等人——尤以得了模板的,必定會聽從你的指揮,他們不敢忤逆我。但其他人,則不一定。卸嶺一派蛇蟲混雜,喪盡天良、無可挽救的也不在少數;你不沾染血腥,就把動武的事,交給陳玉樓他們去做。”
蘇琰汲取著趙景陽話里的信息,咀嚼著,說:“看來我的確需要重視自身的武力。即使卸嶺一派的高層都聽從我的指揮,也仍然可能發生意外。”
趙景陽笑著點頭:“你知道了就好。”
說:“拳腳、兵器上的功夫,都要重視,修行不可懈怠;一些事,你可以聽聽陳玉樓他們的意見,這些人都是老江湖,經驗豐富的很。”
旁邊歡顏正與小璐低聲聊著什么,偶爾發出幾聲笑。
歡顏是特工出身,這待人接物的本事,以小璐這般淺薄的心思,早被歡顏吃的死死的。
眼看日暮黃昏,太陽漸漸落下江面。
幾個船員敲鑼打鼓的來到甲板:“顧客們請回船艙...我們的船今天晚上將經過惡龍灘,晚上聽到任何奇怪的聲音,請都不要慌張,也不要出來...”
這些船員說著話,將一件簸箕大小的銅八卦懸掛在了船頭。
甲板上的乘客們大多神色平靜,聽到鑼聲,便自回船艙去了;只少數幾個,不明就里,逮著船員問東問西,船員皆不作正面回答,只催促快些回船艙云云。
趙景陽笑了聲:“走吧,我們也回船艙。”
回到船艙——這一間,算是這艘客輪最豪華的船艙,當然,價錢也最高;趙景陽和三個女人住一間。
蘇琰說:“景陽,船員所說的惡龍灘,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兒呢。”
趙景陽笑道:“這個世界有妖魔鬼怪。”
歡顏道:“他們把一件銅八卦懸在船頭,如果遭遇妖魔鬼怪,能頂用嗎?”
趙景陽笑道:“或許。”
那件八卦實則尋常,并無奇異之處;不過既然船員懸了八卦,便說明這東西,一定有用。
具體怎么用,到時候就知道了。
夜色漸深沉,這一日千里的路數,雖然在逆水行駛的船上體會不完全,卻一日百里不差幾分。
正是子時。
愈是清冷;窗外吹進來的風,隱隱含著一股莫名的涼意。就像是深冬的風,可以刺骨。
就這個時候,江水之中,隱隱有牛吼。
便聽到船上一些動靜。
趙景陽披了單衣起來,歡顏也撐著酥軟勉強起來。至于蘇琰和小璐,早是累的睡過去了。
“我也想瞧瞧。”歡顏這么說。
趙景陽點點頭。
歡顏穿上衣服,趙景陽摟著她的纖腰,身影一閃,從窗戶而出,一騰身,來到船的最高處。
便見甲板上,船老大帶著一群船員,抬著幾頭殺好了的豬,走到船頭。
牛吼聲越來越清晰,江面上,水波越來越大,隱隱有腥風吹起;船頭上的船老大等人,都抿著嘴,臉繃得緊緊的。
只見船頭前的水面,水波蕩漾之間,轟然炸開一片水花。
巨大的黑影,浴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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