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人王:從上海灘開始 > 二四二章 霍元甲
  霍元甲穿著長衫、棉衣,端坐在太師椅上。

  旁邊左手,坐著他的摯友,上海灘有名的商人農勁蓀。

  弟子們列在兩旁。

  霍元甲端著茶碗,用碗蓋撥弄著茶葉,輕輕抿了一口;放下茶碗,霍元甲笑呵呵看著這幫弟子,說:“都拉長個臉作甚么?”

  旁邊農勁蓀嘆了口氣,道:“元甲,明日之戰,事關尊嚴,我們都心里沒底呀。”

  霍元甲笑道:“你這是打擊我的信心呢。”

  農勁蓀連忙道:“我嘴欠,該打!你可千萬不能損了信心!”

  霍元甲笑道:“前頭一個月,與東洋人連戰了兩場,皆勝;信心在我,不在東洋人。勁蓀,你放心。”

  他輕輕吸了口氣:“若不勝,則死!”

  聲雖不高,但語氣決然。

  便對弟子們說:“明日一戰,說來二人之爭,本無關國家、民族尊嚴;可是東洋人侵我太甚,華人百姓至名流高官,皆畏東洋如虎。我霍元甲不才,偏偏要火中取栗,教人睜眼瞧瞧,我華人的拳頭也是硬的!”

  他說:“你們是我的弟子,承我的衣缽;我霍元甲的衣缽,武功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腳下的這片土地!”

  “占了我們的土地,我們就要反抗!誰敢欺負我們,就一定要打回去!”

  自有一股強大的精神,教人眼眶發紅。

  “明日我若勝,則當不得勝,家國的強盛不在于我區區一個武夫,拳腳的勝利,也只能說守住了底線;若我敗,九泉之下,我自去老祖宗面前請罪!”

  “我將厚望寄托與你們,叮囑只一句:切莫忘了自己是什么人,切莫忘了身體留著什么血!”

  他面容威嚴凜然,目中如似有火。

  “好了。”說到這里,霍元甲擺了擺手:“都下去吧,早些休息。”

  弟子們無言退去。

  便剩霍元甲與農勁蓀。

  農勁蓀眼眶微紅:“元甲...”

  霍元甲笑道:“我見過船越文夫一面,的確是個高手;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有七成把握能勝他。”

  說:“但是東洋人慣于耍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明日擂臺,可能會有意外。勁蓀,我希望你明天不要去觀戰。”

  嘆了口氣:“振聲雖持重,但心胸不夠開闊;陳真雖有天賦,但隨我日短,功夫尚未有成。若出了意外,精武門沒有扛鼎之人,我只盼著你能幫莪守著他們啊。”

  農勁蓀搖頭:“不,元甲,明日我是一定要去的。不論東洋人耍什么手段,我們都不怕!”

  霍元甲笑了笑:“罷了。”

  便不勉強。

  也沒有什么好勉強的了。

  時局如此,每一個身在時局中的人,每一個選擇,都是沒有辦法的事。

  卻閑聊起來。

  霍元甲道:“說起來有一樁憾事。”

  道:“瀚海的趙景陽武功高強,傳言超乎想象;我很早就想登門拜訪,與他交流切磋武藝。”

  “可精武門草創,卻是少有閑暇。而且趙景陽身份非同小可,倉促登門,未免無禮。”

  農勁蓀聽了,不禁道:“趙景陽的確是個厲害的。不過我聽小道消息說,他這段時間身體有恙,好些天沒有露過面了。”

  說:“不過這次你與船越文夫擂臺決戰,東洋人請遍了上海灘的各界名流,說不定明天趙景陽會到現場觀戰。”

  霍元甲聽了,興致驟起:“是嗎?”

  說:“先時小燕結識了瀚海的一個孩子,我便抽空仔細了解了一下,瀚海名聲好壞參半,但實際卻與其他幫會不同,頗是做了些好事,不曾聽說欺壓市民。”

  “這壞名聲,多是趙景陽一個人的。說他如何如何兇暴,做事不留余地,殺人如麻云云。”

  “這人挺奇怪的。”

  農勁蓀笑起來:“說奇怪也不奇怪。于老板...也就是之前不久出事被害的于杭興老板,我跟他也有些交情。他與趙景陽,也打過交道,從他口中,倒是聽到些只言片語。”

  “于老板這個人,對幫會歷來不假辭色,很是看不上眼。唯獨對趙景陽,既是贊嘆,又是惋惜,說他可惜了是幫會的出身。”

  便一轉言:“小燕結識了瀚海的人?有什么名姓么?”

  霍元甲道:“喚作是趙三毛的,名字倒也樸實。是個半大的孩子。”

  農勁蓀一怔:“趙三毛?”

  霍元甲詫異道:“怎么了?”

  農勁蓀道:“趙景陽手底下,有幾個核心人物,其中一個就叫三毛;聽說以前是流浪兒,沒有姓氏,便跟趙景陽姓,喚作是趙三毛。”

  霍元甲愣了下,接著失笑:“那倒是不錯了。”

  笑道:“瀚海家大業大,趙景陽手下的核心人物舉足輕重;若能與小燕走到一起,倒也不虧。”

  “那可不一定。趙景陽好色如命的名聲可不小。所謂上行下效,他手底下的人,未嘗能專一。”

  霍元甲哈哈大笑:“那就是陳真的事啦。”

  ...

  風雨一夜,到第二天早上,風不見停、雨不見歇,反而更是猛烈了幾分。

  原先準備的在開闊處的擂臺,只好移到室內。

  好在鬼子的空手道道場內里空闊。

  早是一丈見方的一座擂臺,高不過三尺,矗立在道場的中間;擂臺下的四周已是用木板壘起一級一級的階梯,擺了椅子。

  粗略算來,容下二三百觀戰者不在話下。

  上午九點,記者率先抵達。各路媒體的記者,扛著鎂光照相機、拿著筆記本,正三三兩兩,在記者席上交頭接耳。

  汪月琪撐著下巴,望著中間的擂臺,一邊對助手說:“霍師傅的武功的確很厲害,但最厲害的是咱們的大老板。東洋人這么猖狂,怎么不給大老板下戰書?”

  旁邊的助手一聽,笑起來,低聲道:“小聲點,別被東洋人聽去了,小心挨揍。”

  說:“大老板當然厲害啦,東洋人怕他,哪里敢挑戰他?柿子撿軟的捏么。”

  他們兩個,是親眼目睹過趙景陽發飆的記者。上回就在虹口,趙景陽拔起路燈,砸碎半座小樓,一巴掌打死石井宏,至今還歷歷在目。

  都說霍元甲武術宗師,可之前兩場比武,終歸還是尋常級數;與趙景陽動手時候的動靜相比,實是天差地別。

  他們兩個,原先所在的報社轉了主家,因著耳目聰敏,知道了幕后的老板是趙景陽,才稱作是‘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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