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的時候,董紅玉她們下班回來,一大家子都在。
熱熱鬧鬧的吃完,花園里散心;董紅玉便跟趙景陽說起這些天市政廳的一些問題。
頗為有些怨氣:“皆是一幫混賬!”
她說:“就沒幾個好的。”
趙景陽笑呵呵道:“那不明擺著么。要是市政廳能發揮作用,上海灘不說陽光高照,比現在好個三五成不是問題。”
道:“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做。背后我給你撐著。誰特么敢跟你炸刺,一并平了就是。”
董紅玉搖頭:“不能那么做。”
說:“你對付敵人可以不需要證據,但我必須要。市政廳要光明正大,要遵循市政廳本身的規則。”
“所以。”她說:“三毛風聞部搜集的那些信息,我想翻閱借用。”
趙景陽聽了笑道:“咱們之間用的著說這些?老夫老妻的。”
董紅玉笑起來:“不得跟你打個招呼么。”
這便是有分寸。
...
方艷云過來:“景陽,我有事跟你說。”
趙景陽點點頭,攬著她細腰,帶過來:“說唄。”
方艷云猶豫了一下:“我一個老同學,剛從京師下來,我給他安排了采購部的工作。”
趙景陽一聽,笑道:“你的老同學,那不是京師大學堂的高材生?采購部的工作會不會委屈?”
方艷云道:“你就不問問是什么樣的同學嗎?”
趙景陽哈哈大笑:“至多不過前男友。”
方艷云心下皆松,白了趙景陽一眼:“就不吃個醋什么的?太敷衍了吧!”
趙景陽笑起來:“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我趙景陽的女人,便插上翅膀,也飛不走。”
方艷云依偎著他懷里,輕輕一嘆:“就你自信。”
然后便說:“倒也不是前男友...當初在學校的時候,的確互相之間,有那么點意思;但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現在一顆心全在你,哪兒還容得下其他?早沒什么感覺了。”
說:“只故交老友。”
道:“他叫許文強,能力絕對出眾。當初京師鬧運動,他也是青年之間的領袖之一。鬧的大了,我不得不離開京師,他后來卻遭了官府拘捕,數年牢獄之災,現在才出來。”
“出來之后,家沒了,舉目無親,這才南下上海灘。”
趙景陽微微頷首:“世道如此。若是個和平盛世,你們這樣的高材生,飛黃騰達易如反掌。可惜了。”
說:“不過現在也不晚。”
“既是京師大學堂的高材生,咱們瀚海可不能拒之門外。瀚海要發展,人才是越多越好。”
知道了趙景陽的心意,方艷云徹底放松下來:“曉得呢。”
說:“他的能力,一定讓你刮目相看。”
趙景陽頷首:“既是能力出眾,采購部大抵沒什么意思。這樣,你安排他去園區那邊,讓他跟各方面多打交道。等園區建成,再做具體安排。”
頓了頓:“讓我看到他的能力,如果滿意,必有重任。”
方艷云點頭:“嗯。”
然后說:“那天見許文強的時候,還有個姑娘,喚作是馮程程的。我見她也是京師某學校的學生,便招攬了過來。不過許文強告訴我,這個馮程程可能是馮敬堯的女兒,讓我小心一些。”
趙景陽一聽,奇道:“馮敬堯的女兒?”
說:“早聽說馮敬堯有個女兒在外地上大學,倒是忘了。”
“怎么著,她這是報仇來了?”
方艷云道:“不好說。看著柔柔弱弱的。”
道:“你打算怎么處理她?”
說:“馮敬堯的確不是個好東西,但這個姑娘,看著倒是純粹。”
趙景陽失笑:“你這是為她求情?”
方艷云道:“只是有些不忍。”
趙景陽點了點頭:“這樣,明天有時間,你讓許文強和馮程程過來一趟,我見見再說。”
“好。”答道。
區區馮敬堯的女兒,趙景陽哪里放在心上?馮敬堯本人他都只當個蛆,一根指頭就給碾死。
反倒是許文強更值得重視。
倒不是趙景陽心口不一;而是的確看重‘京師大學堂’這個招牌。別說這年頭,便百年后,也是妥妥的高材生。
那是多少人里頭才能挑出一個的人才。
看看方艷云,偌大一個瀚海公司,上上下下多少事,她做的風生水起、有條不紊。
便知道,許文強,肯定不會差。
瀚海要發展,人才是缺口。自己培養人才,需要時間。有現成的怎么能不用呢?
這一晚上,趙景陽捉了蘇琰和丁易青,掀起一片巨浪腥風。
便則一夜無話。
翌日如常,早起、練功,然后吃早餐。
早餐過后,趙景陽到書房,給孟緒安撥了個電話過去。
不久,孟緒安登門。
見孟緒安之前,趙景陽搬運氣血,把自己重新變得面無血色模樣;這才見了他。
孟緒安道:“趙老板氣色怎么還是這么差?我認識幾個不錯的西醫,要不請來瞧瞧?”
趙景陽擺了擺手:“小問題,不妨事。”
便說:“聽艷云說,天香的買賣你有意摻一手?”
孟緒安精神一振:“不錯。”
他露出一絲苦笑:“早知道你會打開這個口子,我就早跟你開口了。現在倒是讓洋人占了先。”
趙景陽笑道:“形勢變化嘛。你之前要是開口,我未必會答應。”
孟緒安搖了搖頭:“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道:“方夫人早先已應了我此事,只說與你細談。不知趙老板是個什么意思?”
趙景陽無所謂道:“既是給洋鬼子開了口子,你這里再開一個也無妨。”
“謝謝。”孟緒安松了口氣:“那么,依洋人之例?”
趙景陽擺了擺手:“你這里,我要占三成股。”
孟緒安道:“可以。”
轉言:“那么天香的價格是不是該降低一些?”
趙景陽笑道:“不能降。你這里降了,洋鬼子就得來找我要說法了。”
孟緒安無語。
趙景陽道:“咱們是老朋友,我也不欺你。洋鬼子那頭,是純純的交易;說不定什么時候鬧翻,莪就會掐斷天香供應;你這里則不同。天香的買賣好不好做,你比誰都清楚,有的是錢賺,別在意這點股份。”
孟緒安吐出口氣:“行。”
說:“這樣也好,如此,教我在洋鬼子那邊掰扯,也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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