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人王:從上海灘開始 > 五八章 利潤
  馮世真在另一側,手肘撐著方艷云的肩,探身看賬本,她發出驚呼:“這么多?!”

  方艷云拍了拍馮世真的腿:“真真起開,壓著我了。”

  然后說:“從冬月初八開業,截止昨天臘月二十三,剛好一個半月;瀚海的總營收是——一千四百三十萬!”

  她說:“營收皆來自天香魚這個品牌,其中即賣即吃的烤魚賣了七百七十萬;熏魚、咸魚合賣了六百六十萬。尤以近年關這半個月,熏魚和咸魚作為高檔禮品,賣的極好。”

  “咱們的真實支出,包括幫會這面,總共的薪水、獎金支出,才十五萬八千多塊;魚廠的來料費用支出——平均每天消耗鮮魚五萬斤左右,一個半月總計支出十一萬二千五百大洋;建設方面的真實撥款,是一百二十萬大洋。”

  “整個公司的合計支出為一百四十七萬五百塊。”

  薪水方面,趙景陽手底下包括幫會這面,總人數兩千人出頭;一線作業的平均薪水,已經漲到五十塊大洋;加上管理、高層的薪水支出,也只十五萬多。

  來料支出方面,趙景陽給漁民的價格很高。要知道,趙景陽當初自己賣活魚的時候,五十斤活魚才賣一塊大洋。現在他給漁民的價格,是二十斤活魚一塊大洋,漲了不止一倍——珍惜魚類另算。

  以至于愿意賣魚給他的漁民越來越多,越來越踴躍。

  一天賣出去的成品,平均大概在四萬斤左右;因炮制過程需要定量脫水,要鮮魚五萬斤才能制出四萬斤的成品。

  每天進購鮮魚的支出,是兩千五百塊大洋,一個月就是七萬五,一個半月便是十一萬兩千五。

  進賬一千四百多萬,正常支出卻不到一百五十萬,還包括了建設支出這個大頭。這利潤,簡直教人心驚膽戰。

  當然,若加上非正常支出,市政廳的一百萬、王團座的五百萬,整個成本便增加到了七百四十萬。

  可即使如此,純利潤也還有近七百萬。

  這里,馮世真插了句話:“一直沒想明白——拿六百萬去賄賂那些人,景陽就沒擔心過他們拿了錢不辦事嗎?”

  趙景陽一聽,哈哈大笑。

  方艷云也笑起來。

  她說:“潛規則也是規則。拿錢辦事,就是潛規則。這么多錢,他們收了,如果還堵不住嘴巴、攔不住手——上海灘的亡命之徒可不在少數。”

  趙景陽頷首:“艷云看的明白。我給他們錢,他們接了,就要給我辦事。如果把這條潛規則當作兒戲,我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掉過頭拿萬八千大洋雇一幫殺手,收了我錢的一個也別想跑。”

  說:“我不是無力反抗的小民。我的錢,我的勢,我有掀桌子的能力。”、

  馮世真怔了半晌,吐槽一句:“真黑暗!”

  揭過此節,轉到另一本賬簿上,這上面便明顯不同。

  方艷云道:“這本賬簿上,增加了天香的費用支出。按十萬大洋一兩的價格,只天香的成本,就做到了四百五十萬。然后各種環節的費用支出,能頂格的全部頂格,將支出方面做到了七百萬這個數字。”

  這本給外人看的賬本上,利潤差不多剛好百分之五十。

  再加上非正常支出的六百萬,這本賬簿上,留給趙景陽的利潤,只有一百萬出頭。

  這樣看起來,就顯得合理了許多。

  比較真實賬本,這本做賬的賬簿上,支出方面,總共做多了五百五十多萬!

  如此,上稅便按照百分之五十的利潤來算,七百萬的百分之十五,就是一百零五萬。

  這樣利潤一減掉,趙景陽幾乎不能盈利。

  趙景陽看完賬本,合上,點頭:“就按著這個來。”

  頓了頓,說:“可以再給市政廳一個暗示——只要咱們賺了錢,以后每年都捐他一筆...另外,婦、幼協會一類的機構,也捐一筆。”

  這里做的賬,算起來趙景陽沒有利潤;但需要明確的是,這只是一個半月的營收。

  無論市政廳還是王團座,一次性支出都是按年來算的。

  也就是說,趙景陽止一個半月的營收,就完了這一年需要支付的非正常支出,還沒虧。

  所以他想了想,又支了這么個招數——給市政廳畫一塊長遠的餅,以為安撫。免得那些小人吃了一次不夠,按捺不住幾個月,眼紅之下再來作祟。

  額外還加上了婦、幼協會一類的機構,給他們也捐一筆。

  “仔細算過,真實七百萬盈利,將做賬之后的稅務除去,純利潤有六百萬左右。”方艷云作了最后的總結。

  然后看著趙景陽:“這筆錢要怎么花?”

  趙景陽笑道:“先拿一半出來,組建瀚海醫藥;我那金創膏你們都知道,絕對是一樁好買賣。”

  趙景陽是早有計較。

  趙景陽的金創膏配方,源自于那片黑暗;雖然說正版的需要煉入一股靈氣兒——便如當初齙牙受了槍傷,趙景陽用自己的血——蘊含了九竅金丹靈氣兒的血制造的完全版,厲害的很。

  大規模制作這種金創膏,自然沒法子繼續用趙景陽的血,便把他抽干,能作多少?

  不過即使不煉入那股子靈氣兒,這藥膏的效果,仍然超過了任何一種療傷的中西藥。

  而且這玩意兒內外皆宜。

  當然,金創膏嘛,只能療傷,不能治病;本身的病患,這玩意兒是無效的。但它的前景,仍然難以估量的。

  這是個混亂的時代,全世界都在打仗。打仗就會有人受傷。什么胺黃、青霉素之類的,都能坐上神壇——趙景陽確信,自己這金創膏,比那些玩意兒更有效。

  馮世真聞言,口快道:“怕是不能張揚。”

  趙景陽哈哈一笑:“天香的前車之鑒還沒全過去呢;較之而言,金創膏甚至具備某些層次的戰略意義,當然不能大張旗鼓。”

  就說:“咱們三五個月出那么一斤半斤的,當奢飾品來賣。只要讓人以為這東西不能普及,自然就不會有那么多麻煩。”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方艷云道:“三百萬多了,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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