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在軍防大學人眼中，辦交流賽都是賠本的買賣。
不是沒有商業人才，關鍵是軍防大學之前的風氣還是有些保守和守舊的。
老校長為人很好，可話說回來，畢竟年紀大了，和時代并不是太接軌，甚至對金錢都不是太在意，在老校長眼中，教書育人，培養靈道者，不要太過功利性和商業化。
資金來源，一方面政府撥款，一方面靠學校的強者下空間世界去掙。
老校長本人也是這方面的實踐派，他執掌軍防大學70多年，在空間世界起碼待了20年，剩下的時間大半也是在養傷中度過。
一年到頭，將近一半的時間都在空間世界，這也是哪怕九階大戰神，也傷病纏身的主要原因。
石楠沒資格去評判老校長的對與錯，可老人家的確沒能好好利用軍防大學的一切資源，當然，也許老校長知道，但是不愿，也許在他看來，靈道者應該少一些銅臭味。
到底怎么想的，如今老人已經戰死在空間世界，石楠也不去猜測。
不過他不是老校長，也沒老人家那么偉大，一輩子待在空間世界，結果戰死之后，學校整理他的遺物，結果發現連銀行卡都沒辦過，老人家進入軍防大學60年，居然身無分文。
一輩子未娶，一輩子奉獻給了軍防大學，可敬但又可悲。
沒細想這些，石楠又道：“另外，贊助費方面也不能便宜，低于千萬的都別理會，也不用太多，接個十家左右就行了。
一場靈道大賽下來，不說多，收個3億的轉播費和贊助費還是可以的。
獎勵方面，包括其他開支，1個億我覺得應該綽綽有余。
或者多給點獎勵，吸引更多的人來參與，起碼賺個1億，下次再開靈道賽，賺的會更多。”
艾米雪認真聽著，很快又道：“可是我聽說其他學校也有這想法……”
石楠笑道：“跟風是成不了大事的，他們有軍防大學的權威嗎？哪怕燕京大學或者清北大學，想跟風也不是那么簡單的，關鍵還是源于當初的靈道交流賽，我們是勝方，他們是敗者。
這還不算，燕京大學、清北大學一群老古董執掌，政治化更嚴重一些。
熊縉那個二百五，想的都是帶人去空間世界廝殺，他對這方面興趣不高，而且也沒我這么聰明。
所以，除非中央政府出面舉辦，要不然，軍防大學舉辦的靈道大賽，就是全國最權威的。”
艾米雪繼續點頭，石楠見狀道：“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讓文科學院來幾個人幫忙處理，告訴文科學院那群蠢貨，這點事要是還辦不成，直接回家算了！
靈道不怎么樣就算了，這點事也辦不了，那還待在軍防大學混日子？
一階靈道者老生，就文科學院最多。
這些蠢貨也不想想，靈道進步不大，進了商界和政界，能走上高位？
這些年來，真正走上商界和政界高位的，反而是靈科學院的人居多。
以前說沒給他們機會，現在任務對他們開放，學分更容易賺取，借貸也行，要是還沒進步，下學期我就要考慮清理大三大四的一階靈道者了。”
【來自艾米雪的情緒值，+188】
艾米雪臉色一變，連忙道：“這不好吧。”
一階靈道者是各個靈道學院的中堅力量，也是人數最多的一個群體。
在軍防大學，一階靈道者接近4000人之巨！
當然，大二的不少，接近1500人。
可大三大四，目前也有超過2000人的一階靈道者。
石楠真要這么干，學校也不會同意的。
“其他文科學院暫時先放放，你讓學生會給靈科學院的大三大四學生透透風，靈科學院這邊，大三大四800人，實際上不到800人，居然還有接近300號人在一階，丟不丟人。
文科學院暫時不管，人數太多，靈科學院再這樣，我就下狠手了！”
石楠說著笑道：“海王肯定會支持的，張老師那邊沒問題，向院長……到時候人數少點也沒問題，他不嫌丟人？
靈科學院的學生資質最好，條件最好，任務最多，資源最多……
就這樣，幾年下來還無法二階，留著他們吃干飯？
別說修煉難，大家都難，普通靈道學院更難，可普通靈道學院都能出三階，二階的也不少見，我就不信，軍防大學的人比他們還難！”
又說了一陣，石楠看了看天色，笑道：“好了，就說這么多，我還有些修煉的事要和老師請教，你自己也別耽誤了靈道修煉，接近完美筑基的靈道者，進步應該很快才對。”
艾米雪略顯尷尬，沒敢接話。
石楠也沒管她，邁步進了別墅。
……
10月中旬，關于學校準備開革靈科學院大三大四一階靈道者的消息，傳遍了軍防大學。
一時間，老生哀聲哉道，石楠樂地收割了一波情緒值。
新生們歡呼沸騰，石大魔王總算對老生們下黑手了！
這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新生們都快被折騰得崩潰了。
修煉，做雜務，上課，挑戰精英榜，幾乎將他們的所有時間都給占據了。
晚上，好不容易能睡個安穩覺，結果石楠那渾蛋，居然讓人晚上襲營……不，襲擊宿舍！
美其名曰，鍛煉他們的警惕性和反應能力。
而這事，還得到了靈科學院龍海院長的鼎力支持。
原因在于，之前石楠他們這些人外出圍剿異族教靈道者，差點就被人襲營了，龍海覺得有必要讓新生多經歷一些。
這下好了，戰神不出面，龍海這位六階大圓滿靈道者，配合石楠這位學生會會長，一下子就成了定局。
現在新生們晚上睡覺都不敢脫衣服睡，生怕被人打進門。
一些軍防大學新生中的女生，更是害怕的不行，聽聞石大魔王希望打女人胸，這要是給她們來幾下，她們這群小新嫩，還不一拳就給打爆了。
當然，這期間石楠獲得情緒值瘋狂大漲。
……
學校的事，漸漸走上了正軌。
對于那些新生們背地里給自己起的一大堆外號，石楠有所耳聞，不過暫時沒抽出時間去收拾他們。
等抽出了時間，石楠有的是辦法拾掇他們。
10月末，石楠帶了一套換洗衣服，帶好丹藥和靈器，在學生會門前和曹陽曜匯合。
學生會門前。
曹陽曜氣勢比之前強大了不少，前些天，他就搭建了四座天地之橋。
看到他氣勢昂揚，石楠挑眉笑道：“五階中期了？”
“沒，差一點兒，或者說算是勉強進了。”
曹陽曜也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第五座天地之橋的雛形搭建起來了，接下來就是穩固，石楠，咱倆算是同階了。”
雛形搭建起來，也意味著他其實跨入了五階中期。
不過因為還不穩固，境界不是太穩定罷了。
石楠輕笑道：“不容易，我記得去年，咱倆校門口第一次相遇，你三階，我二階初期，哎，一轉眼的時間，你都快追上我了，厲害！”
【來自曹陽曜情緒值，+388】
曹陽曜老臉瞬間漆黑！
這話多扎心！
去年初遇石楠，他比石楠高一階，今年今日，他居然境界不如石楠！
之前的意氣風發，一下子消失不見，曹陽曜哼道：“靈道路可不是看一時，等你在六階大圓滿停留個幾十年……”
“是嗎？我精神力外放，天生準金身，四階無敵，精氣神合一，老曹，我覺得我六階大圓滿可能也就幾個月時間，然后就是七階了，頭部淬煉程度也比你高，八階也近在咫尺。
你覺得，你真能趕上我？”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499】
“夠了！”曹陽曜惱羞成怒了，黑著臉道：“走不走，你話真多！”
石楠樂的直笑，也不再打擊他，因為老曹這人就算你現在不說了，他也能持續提供情緒值。
兩人朝燕京國際機場而去，這次他們將要進入位于滇南省的空間裂縫——蟲穴世界。
……
石楠他們剛離開，學生會門口走出幾人。
看著兩人離去，柳弓謙嘆了口氣。
其他人也都嘆息，如今，大家的差距算是被徹底拉開了。
昔日大家還能一起組隊進行任務，現在，卻是差距太大，組隊也成了拖累彼此。
“希望他們能安全回來……”
艾米雪小聲祈禱了一句，眾人不語。
在空間世界，生死由天。
別說五階，七八階靈道者進去了，一去不回，也大有人在。
五個小時后，滇南省越嶲城南部妖獸密集區中的空間裂縫。
石楠走到這，摸了摸SSS級合金墻壁，讓他想起了之前連通大荒世界的空間裂縫那位守衛。
刀疤臉守衛笑著和石楠說，翌日踏平大荒世界，和石楠合伙拆了SSS級合金屋，石楠依舊銘記于心。
“可惜，你沒機會跟我一起合伙拆屋子了，到時候我都獨吞了。”
有時候，有些人，哪怕只是一面之緣，也會讓你終生難忘。
這里的守門人，看到石楠的動作，已經習以為常，因為大部分靈道者進入此門的時候都是這樣，有的是在擔心、有的是在懷念故人。
沒有說什么，守門的大叔笑呵呵道：“喲，這不是華夏天才石楠么？什么時候有時間再去接點廣告，拍點電影也行，你之前的廣告我們都看膩歪了，換點新花樣……”
石楠一臉無語，哭笑不得道：“剛剛路過大廳，看到了，大叔，是不是該給我點廣告費？”
【來自李英睿的情緒值，+233】
“沒錢。”守門人推的一干二凈，又笑道：“去吧，你倆都小心點。”
曹陽曜一臉輕松，毫不在意，邊走邊道：“發家致富全靠這蟲穴世界了，有啥好擔心的。”
守門人失笑，微微點頭道：“也是，你曹陽曜都快把蟲穴世界當你的提款機了。”
“那是，本來就是提款機。”
曹陽曜嘿嘿直笑，和石楠一起進入SSS級合金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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