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石楠連珠炮似的話語，曹陽曜臉色一變再變，忽然看向向琿。
向琿撫額，感受到他的目光，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地笑道：“他的確已經達到了六階大圓滿了。”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111】
曹陽曜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陰沉，咬牙道：“他……他真的六階第一了？”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211】
石楠接話道：“忘了告訴你，我殺死半步戰神的時候，還只是六階中期。”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311】
曹陽曜再次看向向琿，向琿微微點頭。
“怎么會這樣……”
曹陽曜低聲呢喃，我剛離開幾天而已啊？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難道我的時間線弄錯了？
難道我其實已經與世隔絕了好幾年？
此時此刻，曹陽曜已經完全忘記了關于光頭的事情。
變禿頭要是能變強，老子也干！
他從來不在意這些，只要能變得更強，管他三七二十！
石楠好像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淡笑道：“知道我為什么剃光頭嗎？”
“啊？”
“削發明志！”
石楠眼神堅毅，冷冷道：“如今，空間世界全面入侵，屠殺我們的同胞，踐踏我們的家園！我輩靈道者，豈能坐視！我們實力還低，可我們也是有血性的，空間世界之患不平，要頭發又有何用？剃掉這滿頭煩惱絲，下次入空間世界，戴頭套也方便一點。”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88】
“還有，留著頭發，每天還要浪費時間去洗頭，麻煩不麻煩？靈道者哪有那么多時間去浪費，我們沒到戰神境，可做不到塵土不沾。”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188】
“剃了頭發，方便簡潔，人變丑一些，都能少害一些無辜少女！你自己說，你剃了個大光頭，燕京女子大學那個母老虎，還會繼續纏著你？”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288】
“你現在弄一頭中長發，搞的跟文藝青年似的，不知道這樣會引起這些女靈道者的關注嗎？”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388】
“你留著一頭中長發，在空間世界鉆個洞，都得考慮頭發是不是弄臟了，說不定這一點顧慮，小命就丟了！”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488】
“居然還有人嘲笑我為什么要剃光頭，那些都是不知局勢有多危急的淺見之輩！你曹陽曜難道也是這種無知之輩？”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588】
石楠的話語如連珠炮般響起，又搖了搖頭道：“算了，我是我，你是你，你一個五階靈道者，也沒必要考慮這些。你們這些人，在后方安心結婚生子，為我們人類傳宗接代就行。
也許，未來還在你們身上，前線的事，交給我們就行。”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199】
曹陽曜的臉色陰晴不定，咬牙說道：“你說我是懦夫？”
“我沒這個意思。”
“你話里就是這個意思！”
石楠搖頭道：“真的沒這意思，可你實力的確落伍了，我只是說明一個事實，如今連我都覺得自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你一個五階靈道者，難道比我還要有用？”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466】
“削發明志是嗎？”
曹陽曜咬牙，石楠一臉期待，快，快自己剃了頭發！
眼看著這家伙還差一點火候，石楠忽然低聲道：“長頭發其實很浪費靈力的。我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剃了頭之后才發現真的浪費了很多靈力。”
“對了，你知道八階金身，為何在鍛造金身的時候，頭發汗毛都脫落嗎？封閉全身毛孔，你到了五階，應該也有所察覺，咱們的汗毛孔都開始收縮了。
我現在想做的是主動封閉頭發的毛孔，你看看我，剃了光頭后是不是和別人有些不同呢？”
石楠忽然拿下了帽子，主動伸頭過去，小聲道：“這幾天，我把發樁都給排出去了，完全密封毛孔！”
曹陽曜盯著他腦袋看了一會，想要伸手摸摸看，石楠忽然縮回了腦袋，戴上帽子，笑道：“干嘛，別動手動腳的，這過程其實很痛苦的，也許以后毛發都無法長出來了，可為了實力，這些算什么？”
“真的連發樁都沒了……”
曹陽曜喃喃一聲，石楠為了實力，居然真的這么干。
這小子，無利不起早，要是沒好處，他會干這種事？
“封閉全身毛孔？六階封三焦，八階金身化……一切都在于封！”
“封鎖一切靈力外泄的通道……”
曹陽曜囈語，原來戰將境就可以朝這個方向努力了嗎？
一旁，石楠身上肉身淡金色光芒一閃而逝，腦袋上都閃現一抹金光。
“封閉毛孔，半金身凝練速度更快了，可惜，我跟一些人說了，這些家伙，居然為了好看，死活不愿意剃頭，也罷，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有些人看來，頭發比修為更重要，還能怎么說。”
石楠搖搖頭，又笑道：“其實也就有那么一點點提升效果，也無所謂了。”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566】
“一點點是多少？”曹陽曜急忙問了一句。
“沒多少，封閉了頭發的毛孔，修煉速度大概增加1%吧，很微弱。”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666】
“1%！”曹陽曜忽然不問了，轉頭就走。
石楠連忙道：“你去哪？”
“你管我！”
“別剃頭，直接靈力震出來更好，連發茬都給震出來！然后封閉毛孔，還有，最好全身所有毛發都給震出來，封閉全身毛孔！”
“全部？”
“最好那樣，當然，看個人意愿。”
【來自曹陽曜的情緒值，+888】
“哦……老子才不信你！”
曹陽曜罵了一句，嘴上說著不信，卻是跑的飛快。
他一走，向琿一臉無語地看著石楠，半晌才道：“聽你這么說，我都想剃光頭了。”
石楠笑道：“我又沒騙他，校長，封閉毛孔本就有利于靈力的封鎖，我沒說錯吧？”
向琿頭疼不已，沒好氣道：“那點流逝算什么？少扯這些沒用的！”
你他么當我是曹陽曜？
毛孔就算再多，擴張到最大，一天流逝一兩帕靈力也撐死了。
按照石楠的說法，干脆把渾身上下的洞都給堵起來算了。
一兩帕靈力，到了他們這境界，隨隨便便一次呼吸都能給吸回來。
石楠這小子，也就忽悠老實人了。
曹陽曜那蠢貨，被石楠打了一拳，到后來根本完全忘了這茬，連自己的初衷都忘了，向琿懷疑，這小子現在回去拔毛了。
一想到這一幕，向琿就有些替曹陽曜悲哀，你傻不傻，石楠的話你也信，跟頭還沒栽夠嗎？
石楠可不管他怎么想，笑道：“校長，那我去天地之力修煉室一趟，輸入點天地之力，另外這幾天我要潛修，學校現在就您這位戰神比較閑，過幾天，幫我殺一頭妖獸，您能行嗎？”
向琿瞪了他一眼，看不起老子還是咋的？
不過想了想，向琿還是慎重道：“別亂來，戰神境妖獸實力都極強，哪有那么好殺，好好謀劃謀劃再說。”
石楠笑道：“我知道，殺一頭妖獸，弄一把神兵出來，您和范老可都沒呢。回頭找機會，把森蛟林的那頭森蛟給干掉，那就發大財了，我覺得可以造好幾把……”
向琿翻了個白眼，那是八階金身妖獸，一般的八階都干不掉對方，還得小心被它給干掉了。
石楠說的倒是簡單，何況森蛟林距離巨狼城、魔葵城都極近，一旦爆發大戰，小心被兩邊偷襲。
“再說，警告你，我命可沒張太阿那么大，我跟你去空間世界，總覺得有些不安。”
向琿這位七階強者，此刻都覺得有些不太妥，按照之前石楠去空間世界的幾次經歷，他覺得真的有必要好好掂量掂量。
第一次，招惹了八階的森蛟。
第二次，誤打誤撞了一位八階異族教。
第三次，招惹了一位七階強者和鬼面蛛王。
第四次，干脆連九階的都招惹了。
一次比一次兇險，這次……向琿覺得，有必要把張太阿弄出來，那家伙骨頭比他硬，更抗打一些。
他覺得自己這個七階，跟石楠進去，真的很脆弱的。
等到石楠離去，向琿忽然有些悲哀起來，為什么自己這個七階強者，感覺還沒他們這些五六階活的滋潤？
3月1號，到了這時候，放假回去的學生，幾乎也都回校了。
1號，所有學生都收到了通知，2號早上開全校師生大會。
新年已過，軍防大學又有動作了。
……
3月2號，一號操場，全校師生匯聚。
如今，軍防大學師生，加在一起，總共接近7500人。
操場上，此刻人滿為患，不過這時候很多人都盯著站在前方的那人……光頭雪亮。
操場前方。
陸黎盯著曹陽曜看了許久，實在是憋不住，輕咳一聲道：“老曹，你這……”
曹陽曜嗤笑一聲，淡淡道：“削發明志，不破空間世界，不留發！”
“我#%&@……”
陸黎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你神經病吧？
陸黎一臉無語，都懶得搭理這家伙，有病！
好端端的，弄個大光頭，很好看嗎？
之前的曹陽曜，還是很帥氣的，可現在……丑的不要太難看。
陸黎懶得理會他，站在一邊的滕鴻羽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曹會長，你是聽了石楠的意見，然后剃光頭的吧？”
曹陽曜嗤之以鼻道：“怎么可能！”
滕鴻羽再次同情了起來，嘆氣道：“他的光頭不是他自己要剃的，是之前恢復傷勢的時候，不滅物質不夠，他沒辦法，才留了光頭。”
“……”
曹陽曜身體僵硬了起來，身后，柳弓謙也嘆氣道：“曹會長，下次多考慮考慮吧。”
曹陽曜忽然惱羞成怒，咬牙道：“滾！老子自己想剃光頭，關他屁事！”
眾人都不說話，就是同情地看著他。
多傻的孩子！
明明是被忽悠了，剃成了光頭，還在嘴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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