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幾位戰神強者，也在議論這個。
“石楠在學張太阿？”
燕京大學的一位戰神問話，向琿輕笑道：“學個形，張太阿的劍，可不是誰都能學的。”
“那倒也是……”燕京大學一位戰神說著，沉吟道：“蜀川德城的那個空間世界快開了，最近能量波動越來越強烈，張太阿要去了嗎？”
“嗯。”向琿笑容淡了下來，應了一聲沒再開口。
場中，幾位戰神都沉默了下來。
好半晌，燕京大學戰神開口道：“當年，我們幾人，被他欺負得夠嗆，沒事就來找找茬，他六階伐七階，太阿劍一出，囂張的不可一世。
如今，也成了廢物一個，上次被我壓了幾次，暗地里沒少罵我。
不過也沒事，罵就罵吧，不少塊肉，我還等著他來找我報仇呢。
現在蜀川空間世界一開，他這一去，這輩子還能找我報仇嗎？”
向琿繼續沉默。
燕京大學戰神輕笑道：“死了也好，好歹算是活過甲子之年了，就是心里不甘，他說同階打我跟打孫子似的，這老廢物一輩子都沒能真正進七階，我倒想看看，進了七階，他能不能打我打孫子似的！”
向琿輕聲道：“他沒機會，石楠七階恐怕要找你算賬了。”
“石楠不是冷梵天的學生嗎？”
“也算他半個學生。”
燕京大學這位戰神微微點頭，難怪，太阿劍的養劍之法，可不是誰都傳的。
“那我倒是期待得很。”
燕京大學戰神笑了笑，忽然又有些悲傷道：“我這輩子，同階沒能贏過老廢物，荊子石算我半個學生，你說，荊子石贏了，算不算我比老廢物強？”
眾人默然，向琿呢喃道：“你不行，你學生也不行……太阿劍客……一劍斷生死……可惜我這師弟了。”
氣氛，低落了下來。
他們這輩人，今時今日，高高在上，譽為戰神，名動全球。
又有幾人還記得，昔日那個瀟灑不羈，橫掃同代的太阿劍？
……
瀟灑不羈？
張老頭揉了揉亂糟糟的頭發，打著哈欠，從小院中走出。
“斷手的，學校人呢？怎么這么少？”
花園中，斷臂老者笑道：“精英大賽快打到決賽了，都去看比賽了。”
“咱們怎么樣了？”
“還行，前天石楠擊敗了震旦大學王曉嘯，打得還算輕松。”
張老頭咧嘴笑道：“這小子，可以！”
說罷，張老頭回頭看了一眼，笑道：“回頭他回來了，讓他幫我收拾收拾屋子。”
斷臂老人看了他一會，片刻后低沉道：“非要去？”
“關你屁事！”
張老頭毫不客氣，接著又樂滋滋道：“老子這次要出大名了，斷手的，等著老子的好消息傳回來，太阿劍客斷生死，不到八階斷個屁的生死！”
丟下這話，張老頭哈哈大笑，御空而去。
……
鳥籠體育場。
比賽，即將開始。
石楠摸了摸腰間的劍，側頭南望。
片刻后，石楠恢復笑臉，扭頭看向曹陽曜道：“這次真要借劍給我，不然沒法打了。”
曹陽曜想了想，忽然大聲道：“1000萬！”
這話一出，旁邊眾人紛紛看來。
石楠不以為意，笑道：“可以。”
曹陽曜看了陸黎幾人一眼，開口道：“你們都聽到了，借用一次1000萬，他自己答應的！”
石楠笑道：“大家作證，我這個人最要面子，不干賴賬的事。”
曹陽曜這才將劍遞給了石楠，石楠接過長劍，掂了掂，滿意道：“不錯，你欠我4000萬了，這次扣1000萬。”
“啥？”
“干嘛？裝傻？當日在空間世界，聽到的人可不少，你問問尹老師他們，誰不知道？想賴賬？我看你窮，故意給你機會減免1000萬，別不識好人心，這4000萬早點還，不然我真收利息了！”
石楠一臉的不滿，也沒理會他，邁步走上擂臺。
臺下，曹陽曜臉色漆黑，你行，別以為我真不記得了，我最多欠你幾百萬，哪來的4000萬，真當我練武練得失憶了，這么勒索我？
擂臺之上。
石楠一躍而上，對面的項禹卻是一步一步走上臺階，隨著他的走動，整個擂臺仿佛都在晃動。
精神力密布虛空，攪動的空氣仿佛都不安，呼嘯的風聲在擂臺上刮過。
……
擂臺下。
六階境的解說仿佛有些不知道如何去解說。
此刻，七階的柳老爺子邁步走來，示意了對方一眼，在一旁坐下，朗聲道：“項禹在比賽之前，四處挑戰各路強者，雖只是名列五階榜第三，實則蓄勢已達大圓滿，五階第二的靳玉導師曾坦言，未必是項禹對手。”
“項禹精神力外放，堪比六階大圓滿靈道者，在五階大圓滿積累已經足夠，早已可以突破至六階。
不過當代還有數人也是絕代天驕，如今同為五階大圓滿。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項禹沒有選擇突破，而是選擇停留在五階大圓滿，軍防大學石楠恐怕也是其中關鍵一人。”
“軍防大學石楠，是當代幾位天驕靈道者當中，進入五階大圓滿境最晚的一人，不過晚一些不代表實力會差。
石楠精神力也達到了外放的地步，曾在四階橫掃同階，以四階無敵之勢跨入五階。
不過石楠幾人，之前從未交過手，這一次精英大賽，也是這一代四位天驕第一次進行靈道的交鋒……”
“兩人精神力都達到外放的地步，這一點，一部分六階大圓滿強者都沒能做到。”
“項禹在一階完成完美筑基，如今靈力和體質也是極強，靈力不低于2500千帕……
而且項禹雖然年輕，卻是身經百戰，跨入五階境后，更是擊殺多位六階，包括六階中期強者。”
“石楠，跨入五階境時間極短，戰斗經驗不如項禹，不過也曾在五階期間擊殺過六階靈道者……”
柳老爺子不斷介紹兩人的情況。
直到此刻，很多人才對兩人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都達到了精神力外放的地步，都曾完美筑基，都越級斬殺過六階強者。
兩人年紀雖輕，可在場的哪怕一些五六階老輩靈道者，也不敢小覷這兩人。
……
擂臺上，項禹步伐緩慢，終于跨上了擂臺。
石楠云淡風輕，項禹的氣勢和精神力結合，爆發出強大的威勢，壓得擂臺附近一些三五階靈道者有些喘不過氣，卻是對石楠沒什么影響。
石楠還沒開口，項禹就主動道：“石楠，其實我早就想和你一戰！早在傳出你精神力強大，達到外放地步之時，我就想過，與你交手！
五階靈道者當中，唯有你我做到了精神力外放。
可惜，之前我境界比你高，雖然有心，卻也不愿以高戰低，勝之不武！
如今你跨入五階大圓滿，與我同階，我便沒這些忌諱了，今日放手一戰！”
石楠輕笑道：“一樣，早就在等你了，我之前就說了，你蓄勢再強，也是給我做嫁衣，便宜我了，也免得我四處挑戰別人。”
項禹不再說話。
六階大圓滿的裁判，直到兩人說話結束，這才重重喝道：“開始！”
轟！
裁判聲音一落，兩人相距七八米之遠，卻是已然交鋒。
石楠和項禹，同時采用了精神力攻擊！
無形的波動，在半途中相互撞擊，氣流瞬間炸裂，勁風拂過擂臺，合金擂臺無事，擂臺外的地面卻是被掀起一陣泥石。
周圍的一些圍觀靈道者紛紛避退，哪怕一些六階靈道者，此刻也沒有逗留。
空氣炸裂聲接二連三地響起！
項禹面色一白，不斷后退，石楠也微微趔趄，不由后退幾步。
兩人腳步重重踩在地面上，A級的合金地面也被兩人踩的嘎吱作響，戰靴在地面上拖出一陣陣火花。
說時遲那時快，剛進行完精神力的交鋒，兩人身影如同閃電，同時向對方殺過去。
砰！
巨響聲陡然響起，四周氣流都變成了火紅色，一槍一劍瞬間碰撞，沒有撞出火花，而是一股股靈力炸裂開，四濺而出！
“退！”
有強者低喝一聲，將已經退出一段距離的觀戰隊員強行拉到了更遠處。
“咚！”
濺射的靈力，將擂臺外的地面再次炸裂，炸出一個個坑洞，看的不少人心悸不已。
這兩人，真的好強！
臺下眾人還在震撼于余波造成的影響，石楠和項禹已經接連交手數十次，從地面打入半空，從半空再次戰回擂臺，巨大的轟鳴聲響徹體育場。
一連交手數十招，眾人眼中的殘影才漸漸清晰，石楠腳踏擂臺，身體被強行擊退十多米，戰靴和長劍在擂臺上拖出刺耳的摩擦聲以及無數的火花。
此刻的石楠，面色凝重，并沒有因為暫落下風而沮喪。
對面的項禹，臉色微微發白，稍微后退幾步，并沒有像石楠那樣被力量拖著后退。
“低估你了！”
石楠吐了口血沫，的確有些低估項禹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力量因為靈力強大，是五階中最強的。
卻不想，項禹力量雖然不如他，武技修煉的深厚，穿透力更強，爆發力更強，硬生生將他擊退。
“一樣！”
項禹話音未落，腰背舒展，再次持槍殺來，槍尖刺破虛空，瞬間扎入石楠的咽喉！
四周觀眾頓時驚呼一聲！
強者們卻是不為所動，果不其然，項禹一槍仿佛扎中了氣泡，殘影碎裂，下一刻，石楠身影出現在半空，舉劍便斬！
劍落瞬間，項禹早已反應過來，長槍抖動，槍尖一連和長劍碰撞數十次。
“叮叮當當”的響聲不絕于耳，刺的眾人耳膜仿佛都要破裂。
“嗡！”
一聲爆響傳出，石楠沒再出手，而是御空而起，直入天際，聲音是氣流的爆裂聲。
項禹沒有追上去，而是持槍站立在擂臺上，眼神凝重。
半空中，石楠身邊掀起一陣氣流，身體周邊出現幾個血紅色的小漩渦。
眨眼間，小紅點就成了七八團拳頭大小的血色玉石狀的實物。
“落！”
石楠低喝一聲，靈力凝聚的火球傳破虛空，迅速砸落下去！
擂臺上，項禹臉色凝重，腳下一踏，離開原地，而半空中的石楠卻是迅速下落，精神力控制著火球追擊。
讓靈力球爆裂，并非不可控，他的精神力可以進行操控。
項禹臉色不變，也不再避退，槍尖泛現出耀眼的光芒，一槍扎出，卻是接連點中幾團火球。
“砰！砰！砰！”
一道道爆炸聲傳出，氣流翻滾，此刻就連觀眾區都感受到了讓人窒息的壓力，爆裂的靈力球，氣流席卷四周，塵土飛揚，周邊數十米方圓的地面，仿佛憑空凹陷了一截。
煙塵中，項禹并未受創，臉色微顯蒼白，卻是瞬間持槍殺向石楠，不再給石楠施展的機會。
石楠眼神凝重，怒喝一聲，伴隨著喝聲，精神力全部爆發，凝聚成無形針狀，瞬間刺向項禹的頭顱。
項禹面不改色，頭頂上方浮現出一片赤紅色氣流，夾雜著他自己的精神力，瞬間包裹住石楠的無形針。
同一時間，項禹長槍隔著十多米，氣勁外放，爆發出槍芒，瞬間殺向石楠。
“爆！”
石楠再次低喝，赤紅色的氣流瞬間爆開，項禹臉色瞬間慘白，飆射出的槍芒都虛浮了不少，接著被石楠一劍劈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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