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防大學。
當項禹和荊子石紛紛回校之際，石楠正在舉辦二階靈道賽的頒獎典禮。
“恭喜，再接再厲，希望明年的二階靈道賽可以看到你！”
石楠將丹藥、靈器、武技書籍送上，祝賀了一聲，奪得第一的這位靈道者，并非龍鈺，而是一位社會靈道者，是一家靈道館的教習，年紀也不小了，四十歲左右。
盡管年紀不小了，可此刻，面對面地看到石楠，這位中年靈道者還是有些激動和忐忑。
“石會長放心，明年我一定來！”
石楠笑了笑，微微點頭，看向旁邊的龍鈺，此次，龍鈺敗給了第一，只拿到了第二。
其實這個成績很不錯，可龍鈺依舊沮喪。
這些日子，軍防大學在外界傳得沸沸揚揚，衛冕之戰，艱難險阻，困難重重。
呼延極出面，非但沒有扭轉局勢，反而讓很多人覺得看透了軍防大學的虛實，此刻連軍防大學內部都有些沮喪。
項禹和荊子石太過強勢，軍防大學這邊，石楠近日露面次數極少。
而石楠畢竟突破不久，呼延極是目前軍防大學最強者，結果排名六十幾，這讓軍防大學的學生們心氣都掉落了許多。
龍鈺還想著奪得第一，給大家一些信心。
誰知道，決賽敗北，只拿到了第二，這讓龍鈺很不好受，第二和第一，是截然不同的。
“會長……”
龍鈺低著腦袋，都有些不敢看石楠。
石楠淡淡道：“輸了，那就再贏回來，二階不如人，那就三階，我軍防大學輸得起，你也要輸得起，技不如人，那就繼續努力！”
“知道了。”龍鈺低著頭，小聲應了一句。
石楠沒再管她，給第三也頒發了獎品。
頒發完獎品，石楠回到了舞臺中央，朗聲道：“全國二階靈道賽，正式結束！二階百強，也正式決出！
希望諸位再接再厲，繼續向靈道大圓滿攀登！
軍防大學，此次未能奪得第一，遺憾有一些，不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要不放棄，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全國精英賽已經正式開啟，軍防大學也會開啟衛冕之戰！
冠軍，只會屬于軍防大學！
我相信，你們會看到這一幕的！
軍防大學，必勝！”
“軍防大學必勝！”
臺下臺上，軍防大學學員，紛紛怒吼出聲。
多日未發聲的石楠，終于出聲了。
這些日子，大家過得憋屈，忐忑，擔憂……
此時此刻，眾人將各種情緒全部發泄出來。
還未交手，誰說軍防大學必輸！
石楠也不多說，很快走下舞臺，邁步走出體育館。
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
荊子石這些人，此刻造勢到了大圓滿，蓄勢到了大圓滿，都只會為他石楠做嫁衣！
……
12月10號，經過四輪交戰，中南大學率先以四戰全勝的戰績鎖定十五強名額。
這是第一家比完四輪的修煉之地，四戰全勝，勝的還算輕松，主力并未全出。
12月11號，又有兩家修煉之地進入十五強，分別是金陵大學和玄羽門。
12月12號，斷空山主力全出以微弱的差距，擊敗對手，四戰全勝，挺入十五強。
12月12號這天，還有燕京女子大學、華夏人民大學和焚月門晉級。
12月13號，晉級的修煉之地有吳越大學、北嵩山寺、太岳山真武派和蜀川大學。
12月14號最后一天，晉級的有逸仙大學、星宿宮、山城大學、商都大學。
12號及以前晉級的都是四戰全勝，直接就能進入十五強。
13號和14號晉級的卻都是打了六場，五勝一負，這才險而又險地挺入十五強。特別是商都大學，主力全出，并且多人負傷，是十五強中打得最難的一家。
中州宗門強者不少，靈道大學卻是一般，不過商都大學和宗門關系匪淺，一些宗門強者也在商都大學任職，能最后從90所普通修煉之地中打到前十五，和宗門關系也很大。
商都大學的一些學生，有一些是來自宗門的弟子。
至此，修煉之地預選賽落幕。
選出來的十五強將于七大靈道學院、七大宗門和三大軍校進行八大圣地之爭。當然，除了八大圣地之外，其余的二十四強將被稱為福地。
其他75家修煉之地，還會繼續比賽，卻只是在全國精英大賽三十二強之外進行排名，想挑戰二十四福地的位置，來年最少培養出5位戰將學生，這對普通修煉之地而言，是很艱難的任務。
……
軍防大學。
巫馬震回來了。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全國精英大賽的事。
“準備得如何了？”
“必勝。”
石楠回答得簡單，巫馬震聞言看了他片刻，半晌才道：“踏入五階大圓滿了？”
“嗯。”
石楠點了點頭，他踏入大圓滿，比預期的要快一些，也得益于乙狀竇經脈的靈化，讓體質更加強大。
不過也沒多久，10號，他才剛剛踏入五階大圓滿。
盡管才進入這個境界沒幾天，石楠依舊自信滿滿，境界的差距，此刻算是持平了。
哪怕項禹那些人此刻突破到六階，最多也就六階初期，六腑的靈化恐怕都沒開始，石楠也不含糊他們。
“很快。”
巫馬震感慨一聲，真的很快，8月中旬，石楠進入五階，12月，石楠進入五階大圓滿。
三個多月而已，石楠走完了五階路。
論修煉速度，石楠是當代第一。
如今的幾大天驕，不管是項禹還是荊子石，都不如石楠。
石楠入校的時候，看過一份四階榜單。
那時候，項禹幾人就是四階榜單的大圓滿強者。
如今，也才過去一年多，這些人紛紛從四階大圓滿，不但踏入五階大圓滿，而且還成為五階中的絕頂強者，速度已經快到極致。
可再想想石楠……那時候剛成為靈道者，雙方差距極大。
短短一年時間，石楠就追平了差距。
感慨了一句，巫馬震沒再多說，很快便道：“15號，也就是明天，舉辦三十二強戰開幕式，當天抽簽選擇對手。
12月20號，正式開始比賽。
明天你帶隊去國家體育中心……”
石楠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校長，您這次不去了嗎？”
“我這次就不去了，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向校長會陪你們一起過去，另外龍院長、酆院長也都會過去。”
一位戰神，兩位六階大圓滿負責帶隊，外加數位六階導師。
這就是軍防大學這次負責帶隊的導師實力。
不管是為了公平，還是為了展示實力，戰神坐鎮都很有必要。
石楠聽巫馬震說自己不去，沉吟片刻才低聲道：“校長，老師她進大荒世界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知道！”
巫馬震按了按手，微微吐了口氣，有些疲憊道：“我在學校這邊，沒太大事，也可以隨時進入大荒世界，你們管好你們自己就行……”
他這一次不去，和冷梵天進入大荒世界也有關。
走得遠了，未必可以及時救援。
這些日子，大荒世界傳出消息，冷梵天很瘋狂，五日前遭遇一位七階統領強者，非但沒有退走，反而和對方發生了大戰。
結果是冷梵天重傷遁逃，對方一路追殺到先驅之城。
要不是先驅之城強者出手，冷梵天差點被殺。
巫馬震匆匆從其它空間世界趕回來，和這些也有關，那個女人瘋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雖然號稱六階無敵，可冷梵天真的六階無敵？
現在遭遇對方七階，不但不退，反而主動開戰，若不是運氣好，恐怕早就被殺了。
這些，石楠自然是不清楚的。
也沒人告知他這些。
不過巫馬震回來了，石楠對冷梵天的安危倒不是太擔心。
兩人交流了片刻，巫馬震沒和石楠說太多。
也沒要求他一定要拿個第一什么的。
按照目前的情況……拿第一有點困難，荊子石和項禹出手，殺入五階前列，這個巫馬震也知道。
石楠剛突破到五階大圓滿，氣息都不是太穩。
三個多月時間，高品戰法又修煉到了哪一步？
修煉上是天才，不代表實力就一定強到離譜。
以軍防大學的整體實力，進入前五不難，可再往上，那就看運氣了。
……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石楠原本想去武道社，想了想，轉道去了后勤部。
后勤部。
張老頭依舊不在。
臨時來替代張老頭的那位導師說道：“張院長最近一直在閉關，恐怕短時間內不會出關了。”
“他閉關挺久了……”
石楠微微蹙眉，自從上次回來不久，張老頭就閉關了。
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月了。
靈道者閉關，其實不是長期的事，短則兩三天，長則十天半月，張老頭這次閉關一個月，時間太長了。
沒在后勤部耽擱，石楠出了后勤部，朝軍防大學老宿舍區走去。
張老頭并不住在教師宿舍區那邊，那些別墅，都是后期新建的。
軍防大學當年并不大，也有一些老建筑存在。
張老頭住的是老宿舍區，那里如今住的人很少，一些退休的受傷靈道者，一部分住在那邊。
老校長在世的時候，也住在那邊。
石楠沿著青石小路，穿過學校內那片楓葉林，十多分鐘后，在一片老建筑前停下了腳步。
他很少來這邊，這邊是一些老人的修養地，一般情況下，極少有人來打擾。
此刻，老建筑外，有些老人正在外圍的小花園中曬著太陽。
看到石楠，有人認出了他，一位斷了胳膊的老頭笑呵呵道：“石楠，我那孫子最近沒添亂吧？”
石楠笑著回道：“哪能啊，上次我讓人揍了他一頓，他乖多了，前幾天突破到二階了，過些天我安排他去打二階全國精英大賽，沒時間搗亂。”
斷臂老人頓時大笑出聲，點頭道：“好好好，就該這樣，他不聽話，就揍他！還不聽話，扔空間世界去，臭小子一點不像他爸！”
旁邊也有幾位缺胳膊少腿的老人笑著接話，都說“該揍”，“不打不成器”。
石楠也沒離開，等老人們聊了一陣，才笑道：“幾位老師放心，您幾位都是英雄，您幾位的子孫后代成不了狗熊……”
“英雄……我們算什么英雄。”
斷臂老人自嘲一句，英雄都躺在學院墓園了。
他們這些人，茍延殘喘，連一搏之力都沒了，要不然，哪有閑工夫躺在這混吃等死。
沒等石楠開口，斷背老人笑道：“找張太阿的？”
“嗯，張老師在嗎？”
“在，不過還在閉關，別去了。不是要舉辦什么全國精英大賽嗎？你安心帶人去打比賽，張老鬼餓不死，他一個大活人，還能把自己餓死了。”
“還在閉關……”石楠沉吟一句道：“張老師不是有舊傷在身嗎？他現在閉關……”
“沒事的，張老鬼在鼓搗他的太阿劍呢。”
斷臂老人說了一句，又道：“去忙你的吧，我們有生之年，還想看到軍防大學超越清北大學和燕京大學呢，老校長的愿望就完成了一個，也該含笑九泉了。”
石楠抬頭朝不遠處一棟大門緊閉的小院看了看，那里是張老頭的住所。
張老頭還在閉關，他也不好去打擾，只好和幾位老人告辭，臨走的時候信心滿滿道：“幾位老師放心，軍防大學超越清北大和燕京大，用不了幾年。”
他說完這話，幾位老人都是暢懷大笑。
如今的軍防大學，雖然從整體實力上而言，老校長戰死，大量導師戰死之后，高端實力出現了下滑。
可年輕一代的實力，卻是與日俱增。
去年有六階的學員，今年雖然沒有，可呼延極這些人，未必就比去年的六階弱。
加上低年級學員發力，幾位老人也都看在眼里。
這么下去，再過幾年，龍海這些人一旦突破戰神彌補了高端戰力的缺失，那也許要超越軍防大學鼎盛時期。
希望，還是在年輕人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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