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人間苦 > 第1965章 夏啟的奮斗
  “額真貝勒,夏啟很厲害嗎?

  相傳,他可是有名的二世祖,不務正業的典范啊。

  不是唱歌就是做飯,一點正事都不干啊。

  怎么看你,對他這么尊重呢?”

  關山勒沒有參與蔡根他們的話頭,自己的身份有點特殊,不太適合一起閑聊。

  但是心里的好奇心已經爆棚了。

  畢竟此時夏啟的表現,與傳說中的樣子,那是一點不像啊。

  尤其,作為薩滿教的祖先神,每一個地位相當崇高。

  那是游離在九州世界四大神系之外的存在。

  單獨請出一位,那可以說是呼風喚雨啊。

  就算是大羅金仙,菩薩羅漢,薩滿教的祖先神也是不會放在眼里的,底蘊就是那么深厚。

  “小關啊,你還是歲數小啊。

  啥時候能長大啊。

  看事情,不能看表面,史書上記載的,能有幾句真話啊。

  我這樣跟你說吧。

  當年大禹,留下一句話,就跟著苦神走了。

  你覺得,打破禪讓制,能有多大的阻力?

  你覺得,夏啟是借著大禹的威名,就可以順當繼位嗎?

  你覺得,夏啟是怎么當上夏皇的?”

  額真貝勒沒有看關山勒,而是心里開始了教導。

  關山勒收到信息后,也是大吃一驚。

  在他的想法里,不是應該大禹給夏啟扶上位嗎?

  如果大禹只是留下一句話,就不管不問。

  讓人忍不住會懷疑,夏啟是不是他親兒子啊。

  這是把夏啟放在火上烤啊。

  想當初,一代一代的禪讓制施行的根本原因,就是各個部落之間的聯系比較松散,并不像一個國家那么緊密,更像是一個軍事同盟。

  而這個部落同盟的首領,依靠的是人格魅力,征服各個部落,一心歸順。

  各個部落能夠服大禹,但是大禹的兒子夏啟就是兩回事了。

  他夏啟除了有個好爹大禹,何德何能讓各個部落信服?

  當時的人,想法還比較單純,或者在人格上被征服,或者在武力上被征服,沒有靠愛屋及烏征服的道理啊。

  “額真貝勒,當初,夏啟遇到的困境,一定不小吧?”

  感受到關山勒態度上的轉變,額真貝勒笑了笑。

  “豈止是不小啊。

  簡直是與天下為敵啊。

  畢竟家天下失了大義,咋說都不占理。

  所以,反對的人,比支持的人多很多。

  或者說,除了大禹的嫡系部落,其他所有部落都是伯益那一邊的。

  畢竟伯益跟隨大禹多年,治水上的功勞也不小。

  尤其,人品出眾,待人親和,很受追捧。

  原本大禹下臺,就應該禪讓給伯益的。

  誰知道大禹抽什么瘋,突然做出傳位給兒子的決定。

  大禹在的時候,所有部落都沒敢反對。

  但是大禹突然離去,各個部落就壓不住了。

  萬幸啊,夏啟他娘是涂山氏的人。

  從小到大,有涂山氏保護,才沒有在幼年意外而死。

  否則啊,別說繼位了,長大都很難。

  別的不說,涂山氏那些年,為了保護夏啟,族人就損傷了三成,你說有艱難?”

  關山勒聽到這,再看夏啟的眼神都變了。

  這個俊俏少年,從襁褓開始,背負的重擔,就不是常人可以非議的,果然是傳說中的人物,沒有一個是白給的呢。

  “即使成年了,夏啟更難。

  畢竟他成長的這十幾年,部落聯盟的大權,都在伯益的手里。

  想要奪回大權,僅僅靠他爹大禹的一句話,是絕對不好使的,也沒有人聽。

  所以,擺在夏啟面前,只有一條最艱難的路。

  八十一個叫上名的大部落,幾百個叫不上名的小部落。

  像是打怪升級一般,逐個擊破,挨個征服。

  打了整整十年,才遇到終極對手伯益,發生了甘之戰。”

  輕輕松松百十個字,落在關山勒的心里,猶如驚雷一般。

  谷</span>那是如何的艱辛,怎樣的刀山火海。

  敵眾我寡,四面為敵,除了老爹給的一句話,什么都沒,夏啟是怎么熬過來的呢?

  “最后,終極決戰的時候,雙方兵力相差實在太過懸殊。

  伯益多年經營,準備充分,坐擁雄兵,百倍于夏啟。

  終于,夏啟找到了我們薩滿教,求助參與決戰。

  夏啟啊,畢竟有苦神留下的使命,我們薩滿教責無旁貸。

  除了民族神,祖先神全員出動。

  那一戰啊,實在太慘烈了。

  即使有我們薩滿教的協助,涂山氏的全員鼎力,仍舊十分艱難。

  在我們損失了三位祖先神之后,覺得實在頂不住了。

  畢竟,我們薩滿教的使命,不只是協助夏啟,還有更長遠的安排。

  于是,我們商議,召喚民族神,即使付出慘重的代價。

  關鍵時刻,夏啟站了出來。

  腳踩雙龍,面對敵人的包圍,臨危不懼。

  就像今天他出場的時候一樣,背后也背著那個筐。

  我們當時,與夏啟接觸并不多。

  但是他戰無不勝的威名,卻傳的神乎其神。

  至于他具體實力如何,我們心里也是沒底。

  本想攔著夏啟,可是,他制止了我們。

  然后,拿出了天歌四卷。”

  天歌四卷?

  關山勒看著夏啟背后的筐,還有框里的卷軸,充滿了疑惑。

  “額真貝勒,啥是天歌四卷啊?

  是像河圖洛書一樣的神器嗎?

  用出來排山倒海,毀天滅地的大殺器嗎?”

  額真貝勒被關山勒的話給逗笑了。

  “呵呵,如果是什么神器就好了。

  想一想,苦神留下的東西。

  哪有正經東西啊?

  不是,哪有常理之物啊。

  可能,苦神他老人家,覺得殺器有傷天和,與他的初衷不符。

  或者因為,他覺得,人世間的戰斗,都算是內部矛盾,沒必要動用什么殺器。

  天歌四卷啊,竟然是歌譜。

  那也是我第一次聽夏啟唱歌。

  你能想象嗎?

  在兩軍陣前。

  在千軍萬馬虎視眈眈,鮮血與刀劍混雜的戰場。

  夏啟旁若無人的唱起了歌。

  而且,唱的還不算很熟練,總是忘詞。

  必須得對照著歌譜,才能唱全。

  就是他那不熟練的歌聲,戰勝了處于絕對優勢的伯益。

  把在場的所有人給征服了。

  現在想一想,那畫面,我還是難以接受。”

  關山勒想象了一下,怎么想印入腦海的,都是演唱會的畫面,只是歌迷換成了戰士,熒光棒換成了刀劍。

  “額真貝勒,我看夏啟筐里,背著五個卷軸啊。

  不應該是天歌五卷嗎?

  怎么是四卷呢?”

  額真貝勒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多希望,沒有見到過,那第五卷啊。

  伯益親族,自廢雙耳,扛過了前四卷,奪路而逃。

  最后,感受了夏啟的天歌第五卷。

  那結果,老慘了,我都沒法說。

  好了,好了,夏啟開始表演了。

  別說話,好好聽。”

  額真貝勒話音未落,夏啟已經重新站到了雙龍之上,從背后的框里抽出了一個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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