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人間苦 > 第1434章 斬相柳斷后路
  看著蔡根若有所思的點頭,還帶著一點自信。

  玉藻第一時間敏感的發覺到,蔡根理解能力的天花板。

  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一看就是片面的理解了剛才自己的敘述。

  其實,蔡根能有這樣的反應,也是人之常情。

  畢竟蔡根的經歷有限,涉世未深。

  那些以萬八千年為時間刻度的氏族部落,無論是生存還是毀滅。

  并不是現代人蔡根能夠設身處地去感同身受的。

  族群與族群之間,世界與世界之間,信仰與信仰之間,永遠都是冰冷的你死我活。

  那些日子里,發生多少血腥的,野蠻的,殘酷的,毫無道義,泯滅人性的事情。

  也絕對不是蔡根能夠想象的。

  而且,這種認知上的偏差,也不是幾句話就能扭轉的。

  不夠理解,就不夠吧。

  以后見得多了,自然認知水平就上去了。

  玉藻對蔡根,還是蠻有信心的。

  前后不到一年,幾個月之間發生這么多事。

  蔡根的表現在普通人里已經算是出類拔萃的了。

  心窄一點,早就崩潰自殺了。

  至少也是個重度抑郁,每天郁郁寡歡。

  哪里會像蔡根一樣跳了撒歡的,哪有事哪到。

  還有心思來這收諸天會的買賣,心得多大啊。

  有這個心態,也不知道是天生的拉忽,還是真的看透了。

  反正玉藻如果來個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肯定不能比蔡根做得更好。

  心懷著無限的包容,玉藻朝著蔡根安慰的一笑。

  那可謂是嬌媚桃花別樣紅,整個現場的氣氛都不一樣了。

  好像整個房間都籠罩了一層粉色,溫度都升高了很多。

  看到玉藻的笑容,蔡根喘氣節奏一下就亂了,臉也紅了。

  隨即心里一激靈。

  殺傷力還是這么大,自己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干咳了一下,給大伙發了一圈煙。

  點上抽了好幾口,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哎呀,沙拉,你踩我腳干啥?”

  由于玉藻的傾城一笑,算是群體攻擊。

  石火珠咧著嘴,口水就流了出來。

  這可就把旁邊的馬莎拉給刺激到了。

  使勁的踩了石火珠的腳一下,算是提醒。

  “阿珠,這算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我們馬家的御夫之術,警告從來只有一次。”

  石火珠看著認真的馬莎拉,嚇得滿腦門子汗。

  也不敢問警告完一次,下次會怎么樣,連連點頭。

  同時,不再看玉藻的方向,學著蔡根曾經的樣子,裝起了鴕鳥。

  春蹄看到玉藻的笑容,以及帶動的氣場,一個跳躍就蹦到了玉藻面前。

  突兀的用手拿捏玉藻的臉,擺成各種造型,好像頑童遇到了橡皮泥。

  玉藻本來是想躲開的,可是面對春蹄,就像是在面對奎牛。

  一動都不敢動,腦子里一片空白。

  她是誰?

  為什么我不敢動?

  為什么要揉我的臉?

  太嚇人了,咋回事?

  春蹄揉了半天,把玉藻的臉都揉紅了。

  同時也揉碎了剛才那曖昧的氣氛,終究是沒有還原剛才的笑容。

  略感失望的放棄了,春蹄臨走還拍了拍玉藻的臉。

  “天生媚骨,自動觸發,群體渲染,有意思。

  我早就聽說狐族有這種族特效,一直沒見過,啥原理呢?

  下次,你再賤笑,提前告訴我一聲。

  我做個筆記,好好研究一下。”

  似真似假的對玉藻囑咐了下,轉身回到小二的身后,嘴里還暗自念叨。

  “看樣外表是分析不出來,可能需要解剖。

  手里也沒家伙事兒呢,廚房里好像有...”

  聽到春蹄最后一句,玉藻嚇得都沒脈了。

  蔡根身邊這都是什么玩意啊?

  人家笑一下,是剝皮的罪過嗎?

  心里立馬就做出了決定,以后春蹄在場,絕對不笑了。

  經過這個小插曲,玉藻死死的板住了臉,要多臭有多臭,氣氛再次回歸嚴肅。

  投影再次變換,出現了大禹獨戰九頭蛇的畫面。

  “蔡老板,我就挑你認識的說吧。

  實際上,大禹治水的過程中,大戰小戰不斷,山精野怪無數。

  這就是八岐,也就是相柳,算是大禹的一個坎。

  共工一族豢養的妖獸,實力確實強悍。”

  不是玉藻在夸相柳,實際上確實猛。

  畫面里,相柳那如山一般的體型,九顆吐著毒液的蛇頭,比太清溝下面的時候,強得不是一點半點。

  和大禹對戰,場面完全是單方面的毒打,相柳穩占上風。

  如果在太清溝下,遇到這樣的相柳,蔡根肯定帶著嘯天貓就回家了,絕對沒有對抗的心思,差距太大。

  隨即,畫面一轉,幾百條巨大的妖狐來助戰大禹,少的三四尾,多的八九尾,開始群毆相柳。

  相柳也是光棍,面對強敵,絲毫不懼,無奈實力上差那么一點。

  單挑九尾狐,相柳勉強可以做到,平分秋色,勝負不好說。

  但是以一敵百,還是好幾百,那就沒招了。

  一個照面就把相柳給按那了,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有了妖狐的協助,被相柳削得很是狼狽的大禹,來了威風。

  雖然相柳已經被俘,仍舊被大禹砍掉了一個蛇頭泄憤。

  好像大禹的行為,出乎這些天狐的意外,看到相柳斷頭,集體松了手,放走了相柳。

  “相柳無論做過什么,畢竟是祖巫家的妖獸。

  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相柳?

  我族本意,降服以后,趕走也就算了,不想得罪祖祖巫一脈。

  可是,沒想到大禹肚量這么小,睚眥必報,砍了相柳的頭。

  掉頭是掉階的啊,仇大了。

  這算是讓我們狐族徹底得罪了祖巫一脈。

  小小狐族,如何能承受祖巫一脈的打擊報復?

  當時族長差點沒氣死,但是也沒有辦法。

  只能寄希望大禹起勢之后的庇佑。

  我那個三姨夫啊。

  明明就是故意的。

  斬了相柳,如同斬斷我狐族的退路。

  上了他的馬車,還把門給焊死了。”

  佟愛家看到這,表情很是嚴肅。

  這段歷史,他在祖宗的記憶里也是知曉的。

  只是沒想到,當初相柳這么剛烈,這么忠誠。

  其實,本來祖巫一脈,真的要找狐族尋仇,給相柳討個說法來著。

  即使大禹已經成了人皇,也沒給面子。

  但是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

  相柳的委屈被戰略性淡化了,并沒有與狐族發生什么爭端。

  祖宗的記憶里描述的很是模糊。

  隱晦的表達也與苦神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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