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刀光如血,劃過蒼穹。
其所過,一片魔影被斬殺。
一面容清瘦,身材結實的中年男子手提一柄長刀。
刀很長,也很紅。
那是血染上的顏色,又似乎隨時都會有鮮血從中滴下來。
這里,魔焰滾滾,天地陰暗。
轟隆!
刀光再度一掃,萬丈刀芒撕裂蒼穹,將前方偌大一片區域的魔影全部斬殺。
隨后,他放下了刀,手中出現了一面玉符,內中有聲音響起,“狂歡即將開始,魚兒已躍出水面。”
“哦?”
中年男子曬然一笑,“這魚當真上得了桌面?這么重要的時刻,可別是什么臭魚爛蝦。”
“解決掉魔皇,三個月內,趕回來。”
對方語氣淡漠。
“哈哈哈哈!”
中年男子大笑,剎那間騰空而起,疾沖前方。
刀影漫天,所過之處,百里之地化為廢墟。那大地爆碎,化為了恐怖的深淵地帶。“真希望這等待已久的狂歡,能夠讓我的血沸騰,否則也就只能夠一刀劈了。”
另外一處獨特的空間內,妖獸如潮水。
一位形象一般的粗獷男子手持兩柄長短不一,重量不一的刀在獸潮中來去自如。
他路過的地方,那些強大的妖獸,卻是血肉與骨骼分離。
一道身影飛落而來,發出一道尖叫聲。“啊!”
霎時間,音浪滾滾,席卷百里區域。
粗獷大漢停了下來,扭頭看去。
附近所有妖獸紛紛倒地,了無聲息。
“來消息了。”
女子緩緩落下,“幻劍培養的小家伙已經長大了,并且嗅到了我們的存在。他還做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有擊殺的樂趣。”
粗獷男子嘴角翹起,他的臉上滿是傷痕,縱橫交錯,堪稱面目全非。“是嗎?這天下,還真的出了一個有趣的家伙。”
女子淡然道:“這是我們等待已久的盛典,這場盛典將會奏響一切結束的樂章。”
“我還是很懷疑他的判斷。”
粗狂男子低笑,“要我說,還是殺青天帝,殺神明,殺那些老東西更加爽快一些。”
女子淡然道:“許風還記得嗎?被他給打敗了。以紅塵仙九重天的實力,運用所有手段,擊敗了一位云霄天仙。”
“許風?”
粗狂男子不屑一笑,“就是那個天天尾巴翹上天的家伙?我要殺的是他爺爺,可不是他這種貨色。”
話落,他扭頭沖另外一個方向大吼一聲,“魔醫!”
一道血光破空而來,轉瞬落下。“不用急躁,我也已經收到了消息。”
他的體表,有鮮血蠕動。
那是……
咒血!
活著的咒血爬滿了全身。
粗獷男子淡然道:“你和那個小東西有過交手,這才多少年?你覺得有殺的價值嗎?”
魔醫曬然一笑,“那不過就是我利用易容術做的一個分身而已,根本就不值一提。總的來說,馬馬虎虎吧。”
“馬馬虎虎?”
粗獷男子低笑,“但是聽起來,有些人對他很看好呢。本來,前些年的目標是將青天帝作為主菜,現在卻成了配菜?”
魔醫道:“那就不清楚了,或許這幾年又有了別的發現?”
女子平靜道:“你認為和你相比呢?”
“若是之前的他。”
魔醫淡然一笑,“不是我一招之敵,至于現在,但凡能夠過三招,就算他成長速度夠快。”
“三招?”
粗獷男子大笑,“那莫說是狂歡了,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魔醫道:“也只能夠希望別胡來,我等沉寂了那么多年,可不是為了殺一個跳梁小丑的。”
粗獷男子活動了肩膀,“有說回去之后的限制嗎?”
女子淡然道:“百無禁忌。”
粗獷男子神色逐漸猙獰起來,“那豈不是說,你可以直接滅了九靈仙門?”
女子淡然道:“我想是的。”
魔醫打了個哈氣,“烹飪講究的是一個火候,等到了現在,火候也到了。”
粗獷男子笑道:“恭喜啊,這次你可以毫無顧忌的滅掉魔門了。”
“魔門不重要。”
魔醫低笑,“重要的是我的那個該死的家族,聽說我那個該死哥哥的女兒,竟然還跑魔門當大長老了?真是一群蠢貨。”
女子忽然笑了起來,“不知道幻劍看到現在的我們,會作何感想?他該不會連大地靈仙還不是吧?”
粗獷男子嘲諷道:“他當年和那幾個家伙走的太近了,立場本來就不堅定,真要是把他帶上,指不定連我們都反。”
女子輕笑,“說起來,莫凜和肖清遠幫助我們完善了那么多功法,可就那么死了。實在是可惜的緊,我都有些懷念黃粱玉枕的那些日子了。”
魔醫哈哈大笑,“說的真好聽,當年你們下手可是最狠的。”
粗獷男子也自大笑,“他們的皮囊我還收藏著,你要看看嗎?”
女子一臉嫌棄,“惡趣味。”
粗獷身軀一震,體內也有咒血游走,血管鼓起。“三個月嘛……那就讓我滅了這個異界,然后再回去,一切都還來得及。”
他奔走如雷,徑直將一座座大山撞碎,氣勢雄渾無比的沖向遙遠處。
天色漸暗。
李易和呂歸起身,他們要離開了。
知道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也已經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外邊有腳步聲響起,一位五六歲的孩童跑入院子。“爺爺。”
聞聲,李易下意識看向老賊。
老賊神色復雜,強笑道:“我來到這個村子的時候,意外在村外撿到的。”
男孩仰頭,“爺爺,你今天忘記去學堂接我了呢。”
老賊微笑道:“是爺爺的錯,竟然把時間給忘記了。”
男孩好奇的打量了李易和呂歸,“你們是誰呀?”
李易笑了笑,“我是人。”
“啊?”
男孩愣住了。
李易搖頭,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呂歸走到門口,想了想回頭道:“我也是人。”
男孩依舊處于茫然中,哪里能夠反應的過來?
呂歸又看向老賊,“我爹……死就死了,其實也無所謂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即便他不死在別人手中,興許有一天也會死在我手中。”
話落,徑直快步離去。
男孩茫然抬頭,“爺爺,他們到底是誰啊?”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是我的債主。”
老賊幽幽一嘆,滋味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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