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紅色的環境中，原本壓抑的氣氛，卻在這一刻變得有些怪異。
李易滿嘴的不好意思，可收東西卻是絲毫都不手軟。
不過，有人恐慌也就有人不在意這些事情，打算靜觀其變，看看后邊的事情具體的會如何發展。
否則的話，這辛辛苦苦得來的東西，不就被人占了便宜？
李易嘴里不說，但是心底卻已經將那些人記住了。等到時候真的出了事情，重則不讓你們上船，輕則我就讓你們加倍再加倍的補償我心靈上的損失。
一眾人等很快就分為了兩撥人，一撥人是以沐影為首，且是交了‘保護費’的。還有一波人，內有盜神紀無名以及一些不合群的公子哥，小姐。
“盜神前輩。”
李易忽然大聲喊了起來。
盜神紀無名扭頭看向他處，裝作沒聽見。
“盜神前輩，你我二人輕身之法還是比較不錯的。不如，你我前去觀察一番？也好讓其他人心安一些？”
李易哪里管他怎么想？自顧自的傳達了自己的想法，同時也讓其他人聽聽。
聞言，附近的人紛紛看向盜神紀無名。
正所謂，死隊友不死自己，別人冒險自己看戲這種事情，更是司空見慣。
盜神紀無名心底怒罵連連，這該死的家伙。話讓他說了，好人也都是他做了，反倒是自己不去還不行？
這不妥妥的道德綁架嗎？
真該死啊！
“盜神前輩？”
李易走近幾步，故作不解，“你不會不愿意去吧？”
盜神紀無名嘴角一抽，強忍罵人的沖動，真的是坑人的時候滿嘴前輩，不坑人的時候理都不理。“怎么會不愿意去，我很希望能夠為大家做點事情。”
李易贊嘆道：“不愧是前輩高人，即便被你針對過，我也對你滿心崇拜。能夠認識你，并且還能夠和你一起執行任務，那絕對是我上輩子積攢下來的福氣。”
盜神紀無名心底則是罵的更兇了，這絕對是個真孫子。“您客氣，一切都是緣分。”
李易右手虛引，“前輩，請？”
斷子絕孫的東西！
這么多人不選，你非要和我過不去做什么？
盜神紀無名心底大罵，面子上卻是滿臉笑意，“盜仙很尊老嘛，好品德，好品德。”
李易笑瞇瞇的道：“那是自然，我這個人很講究禮儀的。”
話落，自顧自的攬上盜神紀無名的肩膀，“行走江湖，什么都可以不講，尊老愛幼還是必須要做的嘛。”
紀無名渾身不自在，也只能夠笑著往前走去。
血元祭壇散發出來的紅光，讓他的臉色變得很是猙獰和陰森。
兩人很快就遠離了廣場，外邊的動靜也越來越大。
李易也慢慢松開紀無名，對于紀無名來說，他倒是很想知道那天在異族古堡下的密室中，到底是不是李易干的。
然而這話，卻是怎么也問不出口的。
兩人逐漸放慢了腳步，都是行業內的翹楚，耳聰目明之輩。
“數量好多。”
李易微微蹙眉，之前只是因為幾道巨響，如今能夠聽到的是非常密集的聲音，并且這里邊還摻雜著極多的吱吱的聲音。
“是蝙蝠。”
盜神紀無名開口，“怎么會有這么多？”
李易雖然在猛虎那便事先得到了一部分情報，但是具體的也并不清楚。況且，蝙蝠這種家伙想要化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
這里的數量卻很多，而且感知上來說，絕對不是普通的小蝙蝠。
兩人一邊往城門口走，李易一邊打量著四周的漆黑之處，看到黑暗與紅光接觸的地方確實有什么東西亂撞，數量龐大，力量很大。
“你們來做什么？”
忽然，常風長老的聲音驟然響起。
那是唯一的出口，城門的方向。
此時的常風長老站在上邊，眉頭微皺。
李易反應賊快，“盜神前輩擔心您老會有危險，所以就喊我來幫幫忙。”
“啊？對，是這樣。”
盜神紀無名忙點頭，這小子轉性了？賣好的事情竟然會送給自己？
常風長老這才掃了紀無名一眼，“好意心領了，你這種實力還沒資格在這里說這種大話。”
紀無名臉色一白，你娘，你這叫人話？
本來就因為李易的情況而不爽，再加上這種直白的話，更是氣的牙癢癢。
李易跳上城樓，“這外邊是夜狼和血蝠吧？可為什么看不見？”
“完全與黑暗相融合了。”
常風長老答道：“故此，肉眼難辨。”
他停頓了一下才又道：“這些年，異族的反擊越來越強烈了。或許是這個世界真的不甘心就這么死了，想要得到存活的機會。”
李易倒是很好奇，“世界真的有意識嗎？我是說，像正常人那樣。”
“有的。”
常風長老頷首，“從發現不同世界的那一刻開始，這個問題就得到了證實。只是這種情況，不為人知。很多時候，都只是通過其他方式進行判斷的。”
李易是知道神樹異空間的事情，不過他認為神樹是界主。
自然的，界主和世界意識是兩個類別。
紀無名也上了城樓，不無擔憂，“會出問題嗎？”
“血元祭壇的力量是它們無法攻破的。”
常風長老神色平靜，“不過看這架勢，這個垃圾種族也該徹底消滅了。只可惜，如此以來，勢必會造成巨大損失。”
“損失？”
李易挑眉，“前輩，這話怎么說？”
常風長老解釋道：“如果把一個世界看成一條大河，而我們的做法就是不斷從里邊一桶桶取水。這個做法雖然會很慢，但是卻可以將浪費降低到忽略不計。可若是直接毀滅的話，那就如同你直接炸開大壩，大壩決堤的那一刻，河水就會不受控制的大量損失。”
“然而，這幾年他們的反抗力度卻變得越來越濃烈。這往往說明他們的世界意識正在全力對抗我們。”
李易哦了一聲，“他們想要將我們全部殺掉？驅趕出去？”
常風長老頷首，“是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一場大屠殺就在所難免了。”
紀無名遲疑道：“這……是不是太殘忍了？”
常風長老譏笑，“殘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對他們仁慈，那就是對我們自己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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