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卓死了。
盛寧甚至連手都沒有動一下。
那幾道紫色閃電落在他身上的時候,險些殃及了一旁的她。
好在秦川及時出手拉了她一把,這才避免了她共遭厄難。
清冷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焦糊味道。
盛寧垂眸去看躺在腳邊的容卓,因為閃電是從他頭頂劈下的,他身上的寶衣也抵御不住這幾道閃電。
此刻的他姿勢詭異地躺倒在地,一名大乘境強者,終歸還是逃不出天道的制裁。
“盛寧,你沒事吧?”
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盛寧剛一抬頭,就看到了身邊秦川正用擔憂的目光盯著自己瞧。
她勾了勾唇角,搖頭道,“我能有什么事。”
“方才容卓說你師父......”
自發離開太虛宗,秦川連之前對容卓的敬稱都拋棄了,開口就是容卓大名。
盛寧聽出他話語中的意思。
這是怕她擔心容卓說的那番話,讓她和師父之間生出嫌隙呢。
她聳了聳肩,笑道,“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虛,一千個人里有一千個不同的意見。”
“我說我師父是好人,但或許他未曾救下某人,就有人含恨于他,說他是個惡人。”
“這樣的情況,我又何須與其浪費口舌,不如早些找到師父,詢問余下的幾塊圖騰在何處更有用不是嗎?”
容卓活了數萬年,即便他還活著,也不會告訴盛寧他們,余下的圖騰在何處。
至于與他勾結的玄冥......
盛寧偏過頭去看了眼不遠處的玄冥,后者覺察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身子不由得一僵。
旋即他意識到自己對她的畏懼,意識到自己居然會怕一個十幾歲的元嬰期修士。
心中憤憤的他一改之前的模樣,惡狠狠瞪了她一眼。
盛寧見他不裝了,唇角笑意加深。
她回過頭去看向秦川,道,“秦道友稍候,我去喚大師兄與齊道友。”
蘇岱淵與齊文耀這會兒還沒醒過來。
茶室的桌子一早就被閃電落地而導致的地動掀翻。
這會兒兩人正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全然不知外界發生了何事。
盛寧蹲在二人跟前,伸手戳了戳二人的手臂,見二人沒有反應后,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玄冥身上。
“魔主,你和容卓勾結了這么久,應該知道容卓對我師兄他們下了什么藥吧?”
玄冥也不說話,只是冷哼一聲把腦袋偏到一旁。
旁邊的夜肆見狀當場‘嘿’了聲,“你小子傲氣什么呢?知不知道自己現在處于什么境況啊你?”
“你要是不說實話,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如今的夜肆不過是團火球而已。
玄冥諒他對自己也不敢做什么。
直到那團火球飄飄蕩蕩來到了他的頭頂,一道如同鬼魅般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你不說話,我就把你全身上下的毛毛都燒了噢~”
玄冥,“......夜肆,你卑鄙!”
夜肆癟癟嘴,“是是是您清高,您了不起,不說解藥在哪兒是吧?那我可就動手了噢~”
一小撮火苗活在玄冥腦袋上的時候,后者被捆仙繩捆綁,全身魔力被抑制。
因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頭發被燃燒殆盡,做不了任何阻止的舉動。
空氣中再次飄來一股子難聞的焦糊味道。
玄冥雙手緊握成拳,側頭看向肩膀上屬于自己的頭發的灰燼時,眼眸充血,看向肩頭的眼神中恨不得把始作俑者直接掐死。
可惜,夜肆早就死了。
見玄冥周身氣壓低迷,盛寧與夜肆兩人還覺得不夠。
手指在趴在自己手臂上的豬兒蟲身上輕撫,就聽盛寧低聲開口道,“不知道你們這兒有沒有熱脹冷縮的辦法。”
“一會兒乖仔你往魔主身上吐龍息,夜肆燒他,正好試試熱脹冷縮,看能不能讓魔主的血管和靈根爆了。”
玄冥依舊不為所動。
夜風微涼,山頂總是風大。
有風吹過,吹散了玄冥頭上的那層落灰,只剩一顆圓不溜的腦袋架在脖子上,月光鋪灑在上,很是刺目。
就在錢長老想要站出來讓秦川還有盛寧他們莫要在胡鬧時。
盛寧這邊已經動手了。
身為文明社會的文明人,盛寧睚眥必報,卻也不會下狠手。
畢竟看了那么多的小說,她還是很懂折磨人之道的。
龍息對于一個修士來說尚且會讓修士受不了。
加上九幽冥火的灼燒。
玄冥本就病態蒼白的臉上,這會兒臉色一會兒潮紅一會兒蒼白,模樣很是可憐。
終于,就在豬兒蟲的龍息又一次落在他身上的時候。
始終挺直腰背的魔族魔主,當著一眾人的面跪倒在地。
全身上下都被水浸濕,也不知是冷的還是熱的。
這會兒的他全身都在發顫,就連說話時候牙齒都在打顫,“盛寧,殺了我!”
堂堂魔主,竟然這么容易就求死了?
盛寧眉頭一挑,那張精致的小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來,“魔主言重了,若我殺了你,魔族定然會滿世界追殺我。”
“但你在我手里就不同了,到時候我可以找五匹駿馬,分別綁在你的四肢和你的頭顱上,讓五匹馬分開跑。”
“這樣魔主就會感受到何為五馬分尸。”
“我還會砍了你一半的牙,往你的嘴里塞冰塊,塞最酸最酸的靈果,那種直沖天靈蓋的痛,才是最酸爽的......”
盛寧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很是平淡,就好似在說今晚夜色不錯般。
然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就連夜肆這么變態的變態,在聽到她的變態發言后,那顆火球做的身子都忍不住發抖。
“夠了!”
玄冥的一道虛弱厲喝聲打斷了她嘴里尚未說完的損招。
他抬頭來目光死死盯著眼前人不放,“盛寧,你......”
“行了,別嘰嘰歪歪婆婆媽媽的了,夜肆都比你有男子漢的多。”
“趕緊的說出解藥在哪兒,放心,日后我一定會殺了你殺了師月瑤的。”
反派死于話多。
盛寧早已經知曉這個道理。
然每次聽到反派話多的時候,她的耐性總是會被很快消散。
玄冥驚訝于她態度變化的如此之快。
眉眼間浮現出一抹驚訝表情來,他眨了眨濕潤的眼睫,那雙毫無血色的薄唇輕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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