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友,磕果子嗎?”

  秦川才剛從自己與師月瑤修為共享中回過神來。

  這會兒又聽到夜肆說的太虛宗宗主萬年前的所作所為。

  雖然他的性格內斂,但從始至終,他都驕傲于自己是太虛宗一份子這件事。

  自他步入修為以來,想做的事便是像宗主那般,四處游歷,匡扶百姓。

  可夜肆的出現,卻打破了他對宗主的固有看法。

  鼻尖處傳來一道幽幽果香。

  秦川愣愣地回過頭,就看到盛寧正坐在自己身旁,一副神態自若地啃著手中靈果。

  許是察覺到自己盯著她瞧,她轉過頭來與他四目相對,笑道,“很震驚吧?”

  “但是不論在哪個世界里,看人都不能只看片面。”

  “有些人或許默默無言不合群,但他會在私下幫助他人渡過難關。”

  “有人表面純善,實則內里一肚子壞水。”

  “修道不難,難得是人心。”

  清悅的嗓音在人群中響起。

  所有尚未回神的太虛宗弟子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后,紛紛扭頭朝她看去。

  盛寧見狀并未露出半分畏懼之色。

  她依舊握著手中靈果,一口口啃的歡快,模樣一如平時那般。

  秦川垂眸看了眼她遞到自己面前的果子,默默伸出手去接了過來,“謝謝。”

  他明白盛寧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一如他之前認為師月瑤可憐無辜且柔弱。

  但其實呢......

  張口咬下了靈果,秦川垂著腦袋,雙眸微微瞇起。

  另一邊,容卓儼然是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若非他身為一宗之主,平日里端著性子成了習慣,這會兒早就被夜肆氣的跳腳了。

  面對眼前的夜肆,他冷哼一聲,“當初你派邪修前去攻擊人族,還妄圖與魔族妖族聯手的時候,怎的不說?”

  夜肆聽言并未生氣。

  而是用一雙看傻子的眼神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末了就聽他開口問道,“你沒事吧?”

  “我是邪帝夜肆,我要統一六界的,你一個人族叛徒,好意思說我?”

  “那不然呢?我身為邪帝,不去攻打人族,我給人族跪下磕一個?”

  “容卓,你要是大方承認自己當年所作所為,告訴所有人你已經改好了,要匡扶天下蒼生,我夜肆都能敬你是條漢子,但是現在......”

  面上露出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

  容卓當著那么多弟子的面滿口謊言,還把鍋甩在盛寧身上的一幕,被全部太虛宗弟子都收入了眼底。

  一如夜肆所言,若是他一開始就承認了當初在上古大戰時候的所作所為。

  并且向所有人保證,他已經改正,大家或許還會相信他。

  然他不僅沒有承認自己當初的作為,還找了一大堆的借口。

  現在還說夜肆與自己沒甚兩樣。

  夜肆都快被他氣笑了。

  “你瞧見了,我夜肆死了,渡劫時候被雷劫劈死的。”

  “若非盛寧發現了我,帶著我離開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會兒我還在北域秘境中等著神魂消散呢。”

  “所以我以后就跟著盛寧混了,你要是有什么意見的話......又關我屁事?”

  容卓快要慪死了。

  聽完夜肆所言,他的喉間陡然涌起一股腥甜。

  雙眸中布滿了紅血絲。

  就聽他啞聲開口,“好一個邪帝夜肆,若是當你的部下知曉你歸順了人族,你可知......”

  “那又如何,他們早已被魔族收攏,在他們歸順于魔族,就已經不屬于我的麾下。”

  “往后盛寧一統六界后,我還不是照樣吃香喝辣?”

  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眼前人。

  夜肆撇了撇嘴,懶得再與他周旋。

  轉過身去在一幫太虛宗弟子里找到了那個身著月白宗服的女孩兒。

  夜肆伸手指了指容卓,“你不是想要鎮宗之寶嘛?我若替你拿到了,有什么好處?”

  盛寧聞言抬眸與他四目相對,“好處?只要不是殺我,好處你隨便開就是。”

  說著,她還把神識空間中的狗剩丟了出去,“你的麾下也不是全部都歸順魔族了。”

  “喏,從我收服這位時,他就嚷嚷著要為你統領整個大陸呢。”

  在半空中旋轉了幾千度的狗剩眼暈的很。

  就在他要起身責怪盛寧不憐香惜玉。

  在感知到熟悉的氣息后,布偶虎愣愣地抬起頭來。

  “主人?主人!真的是你!”

  “嗚嗚嗚,狗剩終于又見到主人了,主人您近些日子可還好?狗剩想你。”

  夜肆垂眸看著在自己腳邊蹭來蹭去的布偶虎,面色一僵。

  雖然但是。

  這個麾下,不要也罷。

  狗剩似乎覺察到了自家主人不愉的心情。

  他抬起頭來,在看到容卓的臉后,就聽他方才還激動的語氣,瞬間變得更激動起來。

  “怎么是你?!你當初不是說要幫著邪修統一六界嘛?怎的人族修士一進攻,你就跑了?”

  “呸!慫貨!”

  就連狗剩一個小小邪修也知曉容卓此人。

  這下錢長老再要替容卓說話,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夜肆一邊無奈與狗剩如舔狗般的態度,一邊注意著容卓的狀態。

  看到容卓雙眸變得猩紅,他當即‘喲’了聲,“這是入魔了?”

  “欸,玄冥,從今往后你可又多了名得力部下啊。”

  這會兒還被龍息凍著,全身上下貼滿了定身符,站在一旁被眾人無視良久的玄冥:......

  不同于夜肆的取笑。

  容卓在聽到他的話后,本就變得猩紅的雙眸,霎時更紅了幾分。

  如同能淌出鮮血一般,容卓緊咬著牙關,也抑制不住他喉間如同野獸嘶鳴的咆哮聲響起。

  “夜肆,我要殺了你!”

  夜肆當即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氣糊涂了吧容卓,本尊一早就死了,都死了有好些年頭了。”

  “怎的?你還想讓本尊魂飛魄散不成?”

  說話間,就見他又變成了一顆小火球,“欸你打不著!”

  狗剩一直在原地繞圈圈,聽到自家主人說容卓要讓主人魂飛魄散,他當即沖上前去。

  “不許動我主人!”

  緊接著,就見那只布偶虎被容卓緊緊攥在手中,“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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