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肆也覺得很奇怪。
怪就怪在,其實他已經存在在盛寧體內......噢不是,火系靈根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具體來說,應該是從那道噴灑在謝文宣身上的龍息時起。
他的魂體就不受控制地進入了盛寧的靈根里頭。
他哭喊過,叫罵過,但盛寧始終沒有召喚九幽冥火,他的那些抗議,全部只有他自己聽得到。
直到后來他喊累了,不想反抗了,盛寧又忽然召喚出了他。
也就是現在。
盛寧聽著他的表述表示不相信,“豬兒蟲就是呸了你一下,你怎么會突然進入我的體內,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等等。
這句話好像有歧義?
盛寧擰著眉頭眨了眨眼,對著眼前的幽藍色火球道,“是因為......你太小了?”
夜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要不是他臉色一直發藍,盛寧一定能看到他此刻難看的臉色。
“我怎么知道我會無痛進入你的身體,還有,你一個小女娃,你怎能......怎能......”
“怎能如此無下限無節操,擺脫,我這個年紀,別家姑娘小孩兒都遍地跑了好不好?”
盛寧說的是自己上輩子的年紀,她也沒撒謊,她穿越的時候也才二十來歲。
用旁人的話來說,就是‘年紀輕輕的,連婚都沒結,孩子都沒有,就這么死了。’
還得配上一副遺憾惋惜的語氣。
夜肆被她說的話堵得啞口無言。
畢竟他也確實見到過她口中說的,年紀輕輕生孩子的小姑娘。
但她究竟是怎么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這些的啊!
“許是因為那口龍息的緣故,加上我身上有你的種,就莫名其妙進入了你的身體......”
夜肆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話不對勁。
他擰起眉頭,惱羞成怒道,“我要出來的話還需要另尋他法。”
“你剛才不是要我操控火球幫你殺了這些蝴蝶么?你且多放出幾個火球來,我幫你殺了這些東西。”
九幽冥火一下子被夜肆‘入侵’了,夜肆還能操控九幽冥火。
盛寧內心一下子有些不是滋味。
至于究竟是什么讓她覺得不是滋味,她自己也說不上來。
聽到夜肆的要求,她當即道,“那你能變大變小嗎?”
夜肆先是低頭看了眼自己圓滾滾的‘身體’,再抬起頭來時,他撐大了眼眸,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人。
盛寧一眼就看出他肯定又是誤會了什么。
她輕嘆一口氣,無奈道,“你懂什么叫受力面積嗎?”
“如果你變大些,就能把這些蛾子全部殺了,你這么小,每次殺個兩三只,猴年馬月才能殺完?”
夜肆不懂什么叫‘受力面積’,但他懂盛寧說的話很有道理。
嘗試著操控自己的‘身體’變大,不出他所料,那顆原本落在盛寧掌心的火球,如同被充了氣的氣球般,正在逐漸變大。
一旁的喻也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嘴里忍不住發出一陣感慨,“乖乖,小師妹,你人變態,火種也夠變態的。”
見喻也似乎聽不到自己與夜肆之間的對話,盛寧稍稍放下心來的同時,又放出不少火球,讓夜肆帶著一塊兒把犯人的蝴蝶給消滅了。
蝴蝶雙翅輕薄,稍稍沾點火就會被燒成灰燼。
盛寧只聽到耳邊不斷傳來陣陣驚叫聲,那些尚未反應過來的蝴蝶,立時被九幽冥火燒的十成熟。
有蝴蝶見情況不對勁,當即就變換出蛾子的形態,想要逃離此處。
可他們的動作太慢,喻也早已經架好手中激光炮。
一旦有飛蛾準備拍著翅膀起飛,就會在第一時間內被他擊殺。
盛寧來到方崇身邊的時候,還有幾十只蝴蝶趴在他的身上。
陸景深蹲在他的身邊,一邊驅趕蝴蝶,一邊往他嘴里塞丹藥。
而他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蝴蝶口器扎過的小孔。
濃稠的鮮血正順著那些小孔往外淌,模樣好不駭人。
“咳咳......”
由于失血過多,方崇臉色并不好看。
他咳嗽了兩聲,被放倒在地的身軀不斷抖動。
看到盛寧走上前來,他扯了下唇角,啞聲道,“盛道友,又勞煩你們了。”
盛寧垂眸看著他身上被鮮血洇濕的宗服,在看他露在外頭青白色的皮膚,擰眉道,“你太逞強了。”
“咳咳咳......抱歉。”
方崇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沖動。
烏拉拉已經告訴他們,巖石堆里的蛾子數量之多,他們一定打不過。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想麻煩盛寧他們,選擇獨自一人前往。
一想到要不是有盛寧他們,也許他會與師弟們一塊兒葬身此處,他的內心便一陣后怕。
從陸景深口中得到他會好起來的回答,盛寧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就看到秦川二人正朝著這邊走來。
曲正清的臉色十分難看,尤其是看到方崇倒在地上,一副將死之人的模樣,他本就擰起的眉頭加深了痕跡。
礙于秦川的顏面,他并未像之前那樣開口唾棄,只是低著頭不再說話。
這會兒還有蝴蝶從洞口涌出。
由于兄弟姐妹遭受了攻擊,這一批新涌出洞口的蝴蝶比之前那一批更加暴躁。
秦川見狀當即轉過身。
就見他一手揪起曲正清的后衣領,拖著人直接朝喻也他們走去。
“你的修為不夠,正好能在這兒歷練一番。”
男人冰冷的語氣讓曲正清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眼睜睜看著不斷有蝴蝶朝自己撲來,曲正清說話語調中都帶著幾分不樂意。
“大師兄,既然他們能把蝴蝶殺了,為什么還要我們出手?”
之前所有的宗門活動中,太虛宗是唯一一個有底氣不用出手的宗門。
只因太虛宗乃四大宗門之首,被太虛宗挑選的弟子,無一不是極其有天賦的。
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煉,發揚宗門。
而不是為了這些小事出手,耽誤了修煉的時間。
秦川連一記眼神都未曾落在他身上,只是沉聲開口,“你連無敵宗最小的弟子盛寧都比不上,還有什么資格繼續留在太虛宗?”
“既然你無上進心,那這次回去......”
“我上,大師兄我上還不行嗎?”
生怕從秦川口中聽到‘逐出師門’四個字,曲正清只得拔出本命劍,硬著頭皮與喻也幾人并肩一塊兒作戰。
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曾不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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