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肆的話音剛落,就見關云川又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師父曾教誨,你現在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
“就如你說你是邪帝夜肆,即便有狗剩作證,我也不一定相信。”
“當初你從步入修煉到破階元嬰,用了多久?”
話題轉變的太快,以至于夜肆都沒反應過來,話題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我?”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時間太久遠了,有些想不起來了,你待我好好想想。”
關云川沒那么多耐心聽他的回憶,只是問他,“有一年半那么久嗎?”
夜肆聽言霎時瞪大雙眸,“怎么可能這么快?!”
“你以為修煉是喂豬嗎?哪怕給豬吃的好,一年半也不能把一只小豬仔吃成三百斤的大肥豬啊!”
這個比喻讓關云川嘴角微微抽搐,“所以你也用了很久?”
時間確實過去太久了,夜肆甚至記不起自己剛開始修煉是什么模樣。
他只隱約記得自己破元嬰時還是個青澀少年郎。
眉眼輕皺,他說了個大致的時間,“約摸著也該有七八年吧。”
他這樣的修煉速度已經能稱得上妖孽。
畢竟當年即便大陸靈氣充沛,不是每個人都有修煉的靈根,也不知有靈根的人就能飛速修煉。
“我家小師妹16了,”關云川開口打斷了他的回憶,“她15歲那年被二師兄撿回無敵宗的時候。”
“還是個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靈力的,被曾經宗門嘲諷唾棄的五系靈根廢材。”
“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虛,夜肆,我知曉你為何沒有渡過雷劫了。”
關云川的話語如同驚雷般打在了夜肆身上。
男鬼撐圓了雙目,面上明顯帶著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他扭頭看看盛寧,再回過頭看向眼前人,“你方才說,盛寧奪少歲?”
“16,我家小師妹剛來無敵宗一年半,就已經從一個無法修煉的五系靈根廢材,變成了如今的金丹期圓滿。”
“哦不對,再過兩天她就是元嬰修士了。”
說這話的時候,關云川面上明顯帶著驕傲的笑。
他偏過頭看向盛寧,只覺得自家小師妹全身上下哪兒哪兒都好。
就是某些人的眼界太低,總也瞧不起小師妹。
承認別人優秀很難嗎?
他不明白。
夜肆身為邪帝,見過的天才比花過的靈石都多。
當然不是因為邪修都習慣于打家劫舍,而不是用正經靈石購買物品。
是他見過的天才妖孽太多,以至于如果關云川告訴他,盛寧花了四五年時間修煉,步入了金丹圓滿,他都不會有太多的驚訝。
只會感慨一句,盛寧是個修煉的好苗子。
可上一瞬關云川告訴他,盛寧在一年前還是個五系靈根皆廢的廢材。
他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小心湊近對方后,啞聲開口詢問,“那什么,你家小師妹是修煉狂魔嗎?”
有些修士是修煉狂魔,且身上擁有不少幫助修煉的天靈地寶和丹藥。
如果盛寧也是這樣的話,一年半的時間,他可能或許大概,也不是不能接受?
然他的話剛問出口,就見關云川搖頭,“不是。”
甚至比起那些真正的修煉狂魔,他家小師妹一直在睡覺和搞事的路上勇往直前。
而后他又想起了什么,只見他掏出激光炮和加特林,齜牙笑道,“我家小師妹不光能修煉。”
“她還會煉器,煉丹,畫符也不再話下。”
曾經被譽為妖孽的夜肆,“......媽的變態!”
“好好說話,不準罵我小師妹。”一只冰涼的槍口貼在了夜肆的腦門上,“不然一槍斃了你。”
夜肆回過頭看著他手上的兩只上品靈器。
激光炮的威力他是見過了。
至于加特林,雖然他沒見過其威力,外形看上去也稍顯鈍,但激光炮的外形那么可笑,威力都那樣強大。
一時間,他也不敢笑看了加特林的威力。
唇角輕抿成一條直線,夜肆再開口時,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啞了,“那什么,還有你家小師妹不會做的嗎?”
“有,我家小師妹不會變成蠢貨,也不會和蠢貨為伍。”
“所以你很好,沒有徹底成為蠢貨,與我家小師妹為敵。”
關云川沖他露出了自認為和善的蕭蓉。
看的夜肆渾身上下打了個寒顫。
此時此刻,夜肆不得不慶幸剛才自己沒有與盛寧為敵。
能讓他一個妖孽都喊變態的人,日后盛寧若是成長起來,還不知道會如何的恐怖。
深吸一口氣,他偏過頭去繼續看盛寧。
后者正在沉浸式打坐,半點沒有覺察到外界發生的事。
若非關云川在身邊的話,她也不會放低警惕吧......
夜肆心下閃過怪異的感覺。
他身居高位許久,身邊只有吹捧他和畏懼他的部下,還有時刻想要他性命的敵人。
他的身邊從沒有過可以信賴依靠的人。
很久之前或許有過,但他不記得了。
盛寧和關云川這樣無條件相信對方的模樣,讓他不由地心顫。
這次他沒再繼續多言,只是靠坐在墻邊發呆。
許久之后,才聽到山洞里響起一道詢問聲,“這只鳥翅膀是從哪兒來的?”
關云川也在借機稍稍修煉,他依舊能感知到外界的動靜。
聽到詢問聲的他并未睜眼,“四師兄給的,說是從火山口飛出去的靈鳥。”
“長得很肥,應該是你養的小寵。”
夜肆面色一滯。
他低頭看了眼手里已經啃得差不多的鳥翅膀,發愣的五官瞬間猙獰成一團。
“等我出去后,就把你們統統殺咯!”
這次關云川沒有再答話。
夜肆早已習慣山洞中的黑暗,他在這里待了千萬年,兩天的時間對他來說不過是眨眼之間。
兩天之后,關云川睜開雙眸,就看到眼前一張放大的鬼臉。
“!!!”
抬腳直接把鬼臉踹飛,待他看清被自己踹飛的是夜肆后,他的臉色微沉。
“大黑天的,你想嚇死我嗎?”
被師兄妹踹了的夜肆沒有痛感,有的只有丟臉的感覺。
他的五官猙獰了一瞬,而后又見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盛寧,臉上露出‘如我所說’的得意模樣。
“你看吧,我就說她肯定不能在兩天的時間里破階。”
“什么天才妖孽的,我才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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