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知道自己運氣一直蠻好的。
但隨便出個任務就能遇到愛給人畫餅的邪帝。
這事兒真說不好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她偷偷從邪帝身上抓回狗剩,兩人一塊兒蹲在角落里交頭接耳。
“你確定他就是你主子嗎?這家伙挺會畫餅的,你以前可見過他?”
狗剩還沉浸在與主人相遇的激動中。
聽到盛寧這樣問,它眨了眨眼,直言道,“確定,沒見過。”
盛寧抬手給它賞了個爆炒板栗,“沒見過邪帝你也敢亂認?”
狗剩繼續眨眼,“他說他叫夜肆,夜肆就是邪帝啊。”
這小子......
盛寧扶額深吸一口氣,“我還說我叫夜肆呢,你也信我?”
“不信,”狗剩想也沒想直接回答,“你叫盛寧,不叫夜肆。”
踏馬!
將文明做人貫徹到底的盛寧都忍不住罵娘。
她勾了勾唇角,正要偏過頭去看那所謂的邪帝在做什么。
不想她剛一偏過頭,就看到眼前多了張放大的臉。
瞳孔驟縮的瞬間,她的一記掃堂腿瞬間掃翻了眼前人。
“堂堂邪帝,居然偷聽人說悄悄話,你的品德呢?”
再次被掀翻了的夜肆這次留了個心眼,并沒有完全倒下。
他斜靠在石壁上,看向盛寧的眼眸中多了抹得色,“現在知道了吧,我就是邪帝。”
“只要小友你跟了我,替我辦事,往后我就封你做兵馬大元帥!”
自己的臺詞被復制。
盛寧干笑一聲,揪著布偶虎的后頸繼續往前走。
這次不論邪帝在她身后說什么話,畫什么餅,她連頭都沒回一下。
“行了!我給!”
五百塊上品靈石夜肆還能付得起,五百萬......
鬼臉扭曲成一團,他見盛寧果真轉過頭來,嘴里低罵一句,“分批次把靈石給你。”
“分幾次?”盛寧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問他。
這一問霎時讓夜肆如鯁在喉,分幾次?
他堂堂邪帝,說自己沒錢的話,豈不是要被外界笑掉大牙?
可是五百萬實在是太多了。
幾乎要把一口后槽牙磨碎,夜肆沉聲開口,“五百次。”
一次一萬上品靈石,待他出去之后應該是付得起的。
盛寧聞言嘴角下撇,對他做了個翻白眼的動作,“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完她還不忘舉起手中的狗剩,“你之前在邪修手里過得都是什么生活?”
“一個邪帝居然連五百萬的欠款都要分五百次付清,得虧我是個金丹,能活到五百歲,我要是活不了這么久,怕不是死后他再把錢燒給我。”
嘴上一點沒給邪帝留情面。
盛寧偏頭看向對方,沉聲道,“不過還有另一種方法。”
“有另一種方法你不早說!”夜肆瞪她一眼。
就見盛寧微微勾起唇角。
若是蘇岱淵他們在場的話,看到自家小師妹嘴角露出這樣的微笑,就會知道要有人倒霉了。
偏偏此刻在她身邊的是活在她神識空間里的狗剩。
和一個只會畫大餅的邪帝。
“北域秘境靈氣濃郁,你在這里‘活’了很久吧?那你定然知曉這兒哪有寶貝。”
“喊上我五師兄一塊兒,我們以天靈地寶抵債。”
夜肆確實沒有那么多靈石。
但他也確實知道周邊哪里有天靈地寶。
他在此處待了幾百上千年,從最初的每日都盼著有人前來。
到最后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也沒有看到人影,心生絕望。
現在終于有人來了,雖然盛寧開口就是要五百萬上品靈石,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所以他才糾纏著她不放。
天靈地寶貴重,但邪修和普通修士不同,不靠這些東西過活。
大部分時候,他們都以吸食生魂,亦或是打劫為生。
既然盛寧說可以用天靈地寶抵債......
夜肆面色凝重地看著眼前人,最后就見他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行,我帶你去找天靈地寶,你帶我出去。”
“待日后我夜肆一統天下,定然封你做兵馬大元帥!”
神**的兵馬大元帥。
盛寧眼角狠狠抽了一下,“謝謝,我并不想做兵馬大元帥。”
“還有,把我師兄還我。”
夜肆的目的達成,自然不能再困著她。
只見他的大掌一揮,盛寧眼前漆黑的景象,就成了一片刺目的火光。
而她苦苦尋找的關云川,正坐在她身邊......烤火。
見自家小師妹醒了,關云川當即把手里剛烤好的不知名的小獸遞過去。
“小師妹你醒啦,方才你忽然暈倒,可嚇死師兄了。”
“來,吃口好吃的壓壓驚,待會兒咱再繼續趕路。”
盛寧看著眼前的火光,驚疑道,“我昏倒了?”
“是啊。”關云川皺了皺鼻子,“就在我們準備進入這個山洞的時候。”
“你‘嘎’一下就昏過去了,嚇死師兄了。”
“好在你無事,師兄給你喂了不少丹藥,也不知道是哪顆丹藥起了效果。”
盛寧砸吧了下嘴,確實感受到了嘴里不同的滋味,心下五味雜陳。
得虧陸景深不是玩兒毒的,方才他們進入火山口時,他給自己拿的都是些恢復靈力,或者是恢復傷口的丹藥。
否則那么多丹藥下肚,別說要邪帝的那五百萬上品靈石了。
她都能直接下去陪邪帝一塊兒在山洞里打轉。
想到邪帝,盛寧當即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子。
“小師妹,怎么了?”
“小友,我在這兒呢。”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盛寧偏過頭去。
然而她只看到了關云川,并未瞧見邪帝。
柳眉輕蹙,她想詢問對方在哪兒,就聽到耳邊再次響起了對方的聲音。
“我化作了你的一根頭發,莫怕,我很安全。”
“咦,小師妹你只是昏倒了,怎么還能掉頭發?”
關云川的說話聲再次響起。
緊接著盛寧就看到他伸出手在自己的肩頭上捏起一根發絲。
手腕一動,那根細長的發絲被丟進火堆里。
在此等候千萬年的邪帝夜肆,卒。
盛寧抬手扶額,她的雙唇緊抿,這才控制自己沒有笑出聲。
關云川還不知道她昏倒后的遭遇,只看到她的身體輕顫,以為是發生了什么事,當即著急開口。
“怎么了小師妹?你病了嗎?為何抖得這樣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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