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在出事后的第二天早晨就被送過來了。
但無敵宗更擔心自家小師妹,因此玄武一直由白澤看守。
眼下盛寧終于醒來,在得知青尤昨天莫名消失后,她還特意向幾位師兄解釋了一番。
青尤這人極其沒有存在感,蘇岱淵幾人知道他被仇家追殺后,也只是蹙起眉頭,沒有多說什么。
反觀盛寧,聽說玄武被送過來之后,當即起身要去看望。
隔壁房間內。
盛寧推門進入的時候,一直趴在她懷中的白澤一躍而下。
“他被送來的時候就一直在沉睡,直到現在也沒有醒來。”
小貓尾巴揮動,即便他沒有顯出人形,卻不難看出他臉上的焦急。
盛寧跟隨他的腳步走上前去,就看到一只足球大小的烏龜趴在角落。
他的四肢以及腦袋都縮在龜殼中。
她伸手在龜殼上輕點,道,“是不是在冬眠?”
北域寒冷,娑羅城也寒冷。
現在他們正處在兩地的中間位置,海風整日呼嘯吹著,氣溫也高不到哪兒去。
烏龜這類冷血動物,不會冬眠才是不正常的。
白澤搖了搖頭,“不像,玄武身為神獸,不會輕易冬眠,哪怕冬眠了也能隨時被喚醒。”
“可是我呼喚他許多次,也沒能得到回應。”
小貓漂亮的眼瞳中充斥著難過與懊惱。
神獸數量極少,他與玄武又都是天靈山的神獸,神識上多少有些牽扯。
可是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白澤伸出一只小貓爪,軟軟的肉墊搭在盛寧的手腕上,“盛寧,你能救他嗎?”
如今他們也有了白虎的消息,與玄武相同,二者都陷入了沉睡當中。
這是在天地初開,創世神將他們創造之后,就沒有發生過的事。
盛寧伸手抓起玄武,手指在他的龜甲上輕撫,“去找趙南簫瞧瞧。”
趙南簫這段時間一直在房間閉門不出。
盛寧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懷里抱著白澤和玄武,忍不住低聲開口,“這家伙,不會整自閉了吧?”
白澤扭過頭看她,“為什么自閉?”
“因為他想要玄武的甲片啊,結果甲片還沒到手,我就先昏了三天。”
“不知道他著不著急,就算著急的話好像也沒什么用,這船都開了三天了。”
盛寧一邊說著一邊朝趙南簫的房間走去。
趙南簫打開門,看到眼前站著的熟悉身影時,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他的面色一怔,還伸手摸了摸她的肩膀,確認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真人后,才聽他開口。
“盛道友,你沒死?”
白澤趴在盛寧懷中,聽言沖他翻了個白眼,“借你吉言,還沒死呢。”
不善的語氣落入趙南簫耳中,他摸了摸鼻子,看到盛寧懷中的玄武后,側身給她騰出了位置。
房門被再次關上,房間里只有趙南簫一人。
亦或者說,他一直一個人住。
就連飛花宗這樣的大宗門都做不到一個人住一間房。
可見七星島的能力不俗,趙南簫才能有如此的待遇。
“還是大宗門好啊,日后我也要將無敵宗發揚光大,在大陸上橫著走!”
白澤聽著她感慨的語氣,奶聲奶氣道,“將宗門發揚光大是沒錯,可橫著走是什么鬼?”
“橫著走的都是螃蟹!”
盛寧在他的腦袋上揉搓一把,“橫著走怎么了?只要無敵宗有錢有權,我就是躺著走都行。”
白澤對她奇怪的腦回路不敢茍同。
躺著走,她也不怕被人踩著。
趙南簫把一人一獸的對話聽到耳中,他勾了勾唇角,在她對面坐下。
“趙道友,這便是玄武了,他也陷入了沉睡,我無法詢問他如何拿到龜甲,不然你問問?”
盛寧抬手敲了敲玄武的龜甲,沖著他伸出腦袋的洞呼喚了聲,“你好,有人在家嗎?”
坐在一旁正要伸手的趙南簫倏地停下了手上動作。
就連白澤也忍不住嘴角抽搐,“你叫錯方向了,那是他的尾巴。”
盛寧‘啊’了聲,趕緊把玄武轉了個面,繼續問道,“你好,有人在家嗎?”
依舊沒有回應。
白澤實在看不下去,伸出貓爪搭在她的手臂上,“實在不行,你讓趙道友瞧瞧吧。”
他怎么覺得這次盛寧昏迷了三天,好像變得不大聰明了。
該不會是和她蘇醒后被喻也抱了一下,她的智商被對方傳染了吧?
想到這個可能,白澤更頭疼了。
趙南簫伸手接過了玄武。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做出什么舉措,只是看著盛寧,道,“抱歉,我之前說的話無意冒犯。”
“只是那次與你一塊兒吸入毒霧的低階修士都跳海自爆了,你能從中醒來,讓我很驚訝。”
盛寧知道三天前自己并非遇到了海妖,而是吸入毒霧,腦海中出現了幻覺而已。
低階修士跳海自爆的事,幾位師兄也告訴了她。
她搖了搖頭,繼續把視線落在玄武身上,“趙道友你說,如果把他放在溫水里煮,他會熱醒么?”
“亦或是往他體內輸送靈力能行么?”
伸出手指抵在了玄武的尾巴上,盛寧特意選了水靈根,把靈力從手指輸送到玄武體內。
起初她還沒什么感覺,突然有一股吸力出現的時候,她的瞳孔一縮,立時就要縮回手指。
無奈這股吸力太強,饒是她當即斬斷靈力輸送,這股吸力還是將她體內水靈根的靈力吸走了大半。
原本粗壯的水靈根,頓時有了萎靡的跡象。
盛寧小臉白了一瞬。
她低頭喘了口氣,尚未開口,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低沉年邁的嗓音。
“是誰,在召喚老身?”
“玄武!你醒了?!”
“竟然真的醒了?盛道友,你還好嗎?”
盛寧沒想到自己隨便糊弄鬼的動作,竟然真的能召喚神獸。
她頂著略顯蒼白的小臉,唇角微微揚起,“沒事兒,我就是有點兒腎虛,緩緩就行。”
趙南簫聽她說腎虛,面上表情驟變。
末了他從懷中掏出一瓶子丹藥,默默推到了她的面前。
“這是什么?”盛寧抬眸問他。
趙南簫握拳抵唇,輕咳一聲道,“專治腎虧的補藥。”
盛寧霎時瞪大雙眸,“六味地黃丸?治腎虧,不含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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