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深搖頭是因為自己也查不出小師妹的病癥。
盛寧是因為迷霧而變成那樣的。
期間他給她喂了顆祛除體內雜質的丹藥,無奈沒有起任何反應,他這會兒還在頭疼。
好在她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跳海自爆,只是安靜躺著。
他們怕她隨時隨地去跳海。
但她沒有表現出那樣的征兆。
所以他們一邊神經緊繃,一邊神經又在放松。
只要人還在,哪怕她一直躺著。
等到了北域,他們便帶著她去北域,詢問情況。
喻也拿著已經臟了的帕子再次擤了下鼻涕。
他聽到陸景深說要帶小師妹去北域看病,當即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為什么要等到去北域。”
他的說話聲中還帶著剛哭過的鼻音,“找趙南簫啊,他身為七星島大弟子,醫毒雙全。”
七星島隱蔽性極強,若是沒有島上的弟子帶路,沒人能找到七星島的真實位置。
陸景深沒有麻煩旁人的習慣,加上他自身就是煉丹天才。
所以在看到小師妹并無生命安危時,并沒有動過找趙南簫的念頭。
陸清安聽了喻也說的話,忍不住眉頭一挑,抬手在他的腦袋上輕拍。
“我以為你這顆腦袋只是為了讓你看上去高一些的裝飾品,沒想到居然還有點用。”
喻也剛哭過,精神懨懨的,沒有像從前那樣跟他吵。
他看了眼手中方帕,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還等著做什么?小師妹真要出點什么事,師父那兒我們要怎么交代?!”
這次出海,是師父的囑咐。
如果盛寧出丁點事,到時候回去,也不知道小老頭會如何罰他們。
比起小老頭的懲罰,他們更不愿意看到小師妹有事。
陸清安閃身離開房間,留下喻也和陸景深二人在房間里守著盛寧。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盛寧,并不知曉外界發生了那么嚴重的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被抬回到了房間。
在她的世界里,那只在她精神世界里與她聊天的海妖在說完那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話后便消失不見。
那一剎她的腦海中有什么要破土而出,她始終在想那到底是什么,卻怎么也找不到苗頭。
最后在她放棄的那一刻,她的耳邊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飛鳳劍雖簡單易學,卻也并非幾日便能學會,如此,你還愿意繼續學嗎?”
是青尤。
盛寧轉過頭去,就看到自己剛看劍譜時,那名在自己入定后教習自己劍法的男人。
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太多,她已經許久沒有抽空翻看劍譜。
自然而然的,那抹在自己入定后教習自己劍法的身影,也逐漸被她壓在了心底。
如今再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才想起為何自己看青尤的臉如此眼熟。
因為存在飛鳳劍劍譜中的那抹氣息,正是青尤本人。
看到眼前年輕了不少,也不那么畏懼人的青尤,她勾起唇角點了點頭,“愿意。”
青尤見她毫不猶豫地點頭,金色眼瞳中閃過笑意。
他的手里不知何時拿了把長劍。
長劍并非俗物,盛寧看著長劍時,就聽長劍嗡鳴一聲,劍身也跟著抖動起來。
青尤只說長劍對她的到來表示歡迎。
不同于從前她翻看劍譜時,入定后青尤一招一式地教她劍法。
此次的青尤面上明顯多了抹焦急神色,“我的仇家馬上要找上門來,我最后教你一次劍法,你可要牢牢記住。”
盛寧想問是什么樣的仇家。
為什么連一本劍譜中的氣息也不放過。
但青尤臉上神情太過嚴肅,她還是點了點頭,“我會的。”
她的記憶力不俗,加上之前就翻看過幾次飛鳳劍劍譜。
這次青尤在她面前,親自展示起整套的劍法,還是令她心驚。
好快的速度,好盛的劍意。
盛寧咽了口口水,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根小樹枝。
現在的她召喚不出八星昆吾劍,只能拿著小樹枝,跟著青尤一塊兒揮起手中樹枝。
待她自己揮動樹枝時,她才明白飛鳳劍的劍意有多可怖。
哪怕手中拿的是樹枝,她的手腕一動,立在她面前的大樹直接被她劈成了兩半。
青尤為了讓她跟上,特意放滿了步調。
直到她能跟上后,揮劍的動作一次比一次快。
盛寧不覺得累,在跟著青尤練劍的同時,她能清楚感知到原本自己體內又些微阻塞的筋脈變得通暢起來。
就連她的五條靈根,也隱隱有了飽脹,想要一躍進階的趨勢。
不知過去多久,青尤停下手上的動作。
盛寧同他一塊兒收起樹枝,她的額頭上沁著薄汗,臉頰微微泛著紅,嘴里也在喘氣。
饒是如此,她的雙眸卻較之前的更亮了幾分。
她見他不再有動作,問他,“青叔,你要走了嗎?”
青尤應了聲,“飛鳳劍劍法的奧義你雖學了不到十分之一,也足以讓你在北域行走。”
“盛寧,此次你前往北域秘境,切記要去無過崖。”
盛寧尚且不知北域秘境是何模樣,更別提秘境中的無過崖了。
她張口想問他原因,就見他的身形在自己眼前淡去。
微微撐圓雙目,盛寧著急道,“青叔,追殺你的究竟是誰?”
她第一次看到青尤,就覺得他在躲著什么。
否則以青尤的修為,足以在大陸上橫著走都不為過。
然兩人兩次碰面,他都是一副蓬頭垢面的模樣,叫人看不清他的真實面容。
究竟是什么樣的仇家才會讓青尤害怕。
然青尤并未答話,在他徹底消失在自己眼前后,她的手腕上忽然滑過一道微涼。
她低下頭去,就見那只成日在自己懷中吃飽睡睡飽吃的豬兒蟲從袖口露出了腦袋。
盛寧驚詫,“豬兒蟲?你怎么在這里?”
在離開那片海域,身邊出現青尤后,她便知曉自己定然陷入了昏迷沒能清醒。
所以她召喚不出八星昆吾劍。
她的寬袖中也沒有了白虎巨蟒,就連白澤也消失了。
現在的她除了一席來時的衣衫外,全身上下什么都沒有。
那這豬兒蟲又是從何而來?
豬兒蟲‘啊嗚’了聲。
它爬到盛寧的手背上,小小的身子纏繞在她的手掌上。
下一瞬,就見它張大嘴巴,露出兩顆尖牙,啊嗚一口咬在了她的虎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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