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澤就說過豬兒蟲很可能是龍。
但龍這種生物,已經許多年沒在大陸上出現,故而蘇岱淵幾人也只當豬兒蟲是擁有龍族血脈的靈獸。
然擁有龍族血脈的靈獸,譬如蛟龍,是吐不出龍息的。
亦或是和龍是近親的科莫多龍獸,也只能在渡過九重雷劫后,方能化龍,化龍后方能吐龍息。
即便能噴出龍息,也不能噴出如此純凈的龍息。
盛寧掌心捧著的,不過是只軟乎乎,神似毛毛蟲的小蟲子。
它剛破殼五六天,整日除了在吃靈果靈石外,就是在睡。
盛寧本以為它要睡上許久,不曾想它今日就醒了。
醒就醒罷,它還張口吐出龍息,把莫驚春二人給凍住了。
好在身為龍族,天生擁有神力的豬兒蟲才剛出生沒多久,穩不住神力。
吐完這口龍息后,它又趴在盛寧掌心打了個哈欠。
隨后便閉上了雙眸,再度陷入了沉睡。
盛寧看了眼豬兒蟲,又看了眼師父和師兄,小臉上登時露出了慌張神情。
“你怎么又睡著了?不是,我師父師兄還凍著呢,趕緊給他們解凍啊!”
她搖晃著掌心的豬兒蟲,然而不論她如何搖晃,豬兒蟲始終睡得如同小豬般,眼皮子都不肯抬一下。
見豬兒蟲醒不過來,她抬頭看了眼冰雕里二臉驚恐的師父和師兄,最后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其他四位師兄。
“這龍息,書里沒說過如何破解,不然讓太陽曬曬?說不定到時候就解凍了呢。”
面對小師妹求救的目光,陸清安心大地揮了揮手。
若是旁人被龍息噴了,他還會稍微緊張一下。
畢竟傷了旁人還需要賠錢。
但師父和師兄不一樣。
豬兒蟲還小,龍息微弱,殺不了人,頂多就是凍他們一會兒。
等到日頭把冰塊曬化了,也就沒事了。
陸景深也跟在一旁摸了摸鼻子,“師父和大師兄的狀況良好,沒有生命危險,小師妹如果不放心,可以在這里陪他們一塊兒曬太陽。”
喻也‘嘖’了聲,從懷里掏出一沓符紙,“哪兒需要曬太陽那么麻煩,我這兒有幾張燃火符,用幾張符箓就行。”
他剛一上前,身子就被人推開了。
關云川手持加特林,臉色沉著冷靜,“不需要符箓,打幾槍把冰打碎就行。”
喻也瞪他,“你用加特林把師父大師兄打死了怎么辦?”
關云川沉聲,“我的槍法很準,你的燃火符才是,萬一把師父的衣袍燒焦了,就落不到你手上了。”
喻也一聽登時覺得有理。
他后退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你行你上。”
白澤看著幾個不靠譜的師兄妹,忍不住抬手扶額。
不知何時回到他身邊的啾啾見狀,生出藤蔓摸了摸它的臉頰,“啾啾~”
“還是你這小樹枝好,日后我要是也被龍息噴了,你定然不會傷我。”
跟著盛寧干了不少搶劫勾當的啾啾,難得陷入了沉默。
白澤見狀眼角一跳。
手里的小樹枝變得如同燒火棍般燙手,嚇得他當場把啾啾丟了出去,“啾啾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被丟出去啾啾滿腹委屈,無從訴說。
臨到最后,關云川也沒能發射出一發子彈。
因為剛被龍息凍住沒多久的莫驚春和蘇岱淵破冰而出了。
當二人破冰而出之際,莫驚春便迫不及待脫了鞋子,朝著喻也和關云川砸去。
“不孝徒兒,你們想對為師做什么?!”
雖然方才他被龍息凍住了,但也還是能聽到外界的說話聲。
喻也說要用燃火符。
關云川說要用加特林。
他聽的一清二楚。
二人能從龍息中破出也是喻也二人沒想到的。
關云川當即收斂了眼底的躍躍欲試,轉身直接逃出小院。
喻也見狀趕緊跟上他的腳步,一邊跑,嘴里一邊念叨著,“徒兒知錯了!”
莫驚春不能出小院,二人逃的太快,他丟出去的鞋子還沒落在其中任何一人身上,院門就被重重關上了。
龍息落在身上的滋味并不好受,刺骨的寒意仿佛要把人的骨頭給凍住。
莫驚春抬眸看了眼被自己連累的大徒弟,道,“清安,你帶著景深回去給大師兄好好看看。”
“阿寧你留下。”
知道師父這是有話同小師妹說。
陸清安點了點頭,連同白澤也被他一塊兒帶出了院子。
雞飛狗跳的小院終于又安靜了下來。
盛寧看著面上焦黑褪去,重新變得俊美無儔的師父,雙手抱拳深鞠一躬,“師父......”
“噓!!!”
盛寧尚未開口,她的嘴就被一方帕子捂住,嘴里想要問的話語被堵住,她只能用充斥著疑惑的眼眸看著眼前人。
莫驚春先是抬眸看了眼頭頂晴空萬里的天氣,旋即低下頭來與小徒弟四目相對。
“天柱要塌了,阿寧,為師有件事要你去辦。”
他刻意壓低了嗓音,結果他的話剛說完,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再次變得烏云密布。
嘴里咒罵了一句,莫驚春加快了語速,“在北域秘境中有一塊圖騰,為師要你去把圖騰帶回來。”
他的語速太快,剛一把話說完,盛寧就看到他后退幾步。
頭頂一道原本要落在她頭上的閃電,猛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莫驚春那張剛剛變干凈的臉,再次變得焦黑起來。
“又打臉!又打臉!你個蠢貨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說了打人不打臉的!”
莫驚春跳腳。
下一瞬,另一道閃電劈在了他手中的鵝腿上。
莫驚春,“......算了,累了,你還是打臉吧。”
頭頂的驚雷能聽懂人話般,再次把閃電落在了他的臉上。
盛寧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下微妙。
原著中作者其實并沒有對莫驚春這個人物使用過多筆墨。
自從她進入這個世界后,方才驚覺,莫驚春這個角色或許并不像原著中描寫的那般簡單。
唇角輕抿,盛寧沖著已經逃回屋子,并且牢牢關上房門的莫驚春深深一拜。
“師父在家好好照顧自己,待徒兒回來,再給師父捎帶燒鵝。”
說完她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小院。
獨留莫驚春一人坐在屋子的地面上,嗚嗚哭個不停。
“阿寧你要早些回來啊,為師等不了那么久,為師的燒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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