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良才的話音落下,看臺上忽然響起一片哄笑聲。
“是啊盛寧,總歸你也打不過古師兄,不如跪下好好道個歉,免得到時候古師兄把你打哭了,你還要讓你幾位師兄給你報仇。”
“用了藥還敢如此囂張,你也不怕打到一半藥效耗盡,最后趴在地上哭,可有損你宗門形象啊。”
“要我是你,我現在就跪下了哈哈哈啊......”
最后那名弟子剛大笑三聲,面前便多了道月白身影。
蘇岱淵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周身元嬰威壓釋放。
下一秒,那名弟子當場跪倒在地。
而在他的身邊,陸清安手里不知何時多了兩根綾羅鼓的鼓棒,鼓棒尾部系了兩根粉紅飄帶。
“小師妹加油,小師妹你是最棒的!”
“把他打的哭爹喊娘,讓他知道咱也不是好欺負的!”
“小師妹,等贏了這場比賽,五師兄再給你栽五十畝的靈果樹!”
“阿寧別把自己弄傷了,三師兄這里的補靈丹給你備著呢,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平安。”
原先還在鬧騰的太虛宗弟子,在聽到無敵宗幾人說的話后,紛紛陷入了沉默。
騙人的吧?
五十畝靈果樹,他們以為這是水果種植基地呢?
還有補靈丹。
還有陸清安手上拿的鼓棒,分明就是上品靈器。
再看臺下盛寧手里抱著的那只黑乎乎的武器,也從普通武器,變成了上品靈器。
這年頭,小宗門弟子,竟然如此有錢嗎?
盛寧站在校場上,看著幾位師兄的暖心舉動,嘴角揚起笑意。
她好像根本沒看到朝著自己面門攻來的火球。
而那些火球,在看到她后,竟生生停下了攻勢,一個個跳到了盛寧身邊。
就好似......街頭向人討要糖果的小孩?
古良才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眸。
他抬手用力擦了擦眼睛,雙唇顫抖,“怎,怎么可能?”
盛寧也沒想到火球居然會與自己親近。
她抬眸與他四目相對,嘴角笑意始終沒有落下,“還有其他招數嗎?若是沒有,可就輪到我動手了。”
古良才身為丹修,不會御劍,也沒有習武。
丹修符修一類的修士,本就是脆皮,這會兒見自己的本命火皆是一副順從盛寧的模樣,他霎時瞪大雙眸的同時。
抬起手再次凝聚起了火球。
盛寧的水火靈根本就比其他三條靈根更為粗壯。
現在古良才操起火球就往自己身上丟,她非但沒有覺得不適。
被火球包圍的她,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十分舒適。
見古良才實在是沒有其他招數了,盛寧這才懶懶地動了動手腳,笑道,“你打完了,現在改輪到我了。”
說完,盛寧直接把一把加特林遞給啾啾。
于是在偌大的校場中,數不清的太虛宗弟子,還有蘇岱淵幾人,眼睜睜看著盛寧追著古良才打。
古良才一開始還在用靈力抵抗加特林的火力攻擊。
奈何火力太猛,起初他就抵抗不住,不超過半刻鐘,他就已經被打的上躥下跳了。
修士皮厚,子彈又是普通子彈,根本打不穿他的皮肉。
只是加特林經過改造,最大程度發揮了子彈威力。
一梭子子彈打在古良才身上,疼得他又是抓屁股又是抓腦袋,一直圍著場地跑的飛快。
“盛寧!你無恥!”
盛寧追在他身后追的不亦樂乎。
聽到他惱羞成怒的叫罵聲,她道,“我無恥我卑鄙我小人,古道友被我這個無恥小人打的屁滾尿流的滋味如何?”
古良才,“......你不要臉!”
有那個女子會承認自己是無恥小人的?
盛寧的一切行為都超出了古良才的認知范圍。
秦川幾人到場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古良才已經被打的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了,這會兒正邊躲避子彈,邊哭爹喊娘地向盛寧求饒。
偌大的校場上,他的哭嚎聲格外悲戚響亮。
“怎么回事?”
席震站在秦川身后,一眼就瞧見了校場上的盛寧,還有那抹太虛宗宗服的綠色。
看到太虛宗弟子被追著打,席震上一瞬還好好的臉色,下一瞬就變得難看起來。
有弟子見秦川來了,當即松了口氣的同時,他還往蘇岱淵幾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是古師兄說了盛寧的壞話,盛寧提出要與他決斗的。”
席震聽言喉間一哽,好半晌才沉聲開口,“蠢貨!”
秦川看到這一幕時,眉峰皺起。
每個身著綠色宗服的弟子,都代表著太虛宗的顏面。
現在盛寧追著古良才打,不是把太虛宗的顏面踩在腳下又是什么。
單手負在身后,秦川握緊手中玉靈蕭,朝著蘇岱淵走去,“蘇道友,可以停了。”
蘇岱淵尚未開口,他身邊的喻也先開了口,“停什么?說好了誰先叫爺爺才能停的。”
他抬眸對上秦川的視線,沖后者齜牙一笑,“別說,雖然你們太虛宗嘴挺賤,人也不聰明,但骨頭還挺硬的。”
“我小師妹追了他一刻鐘呢,他只是求饒,卻沒喊爺爺。”
手指下方的古良才,喻也雙手搭在唇邊,沖臺下喊道,“古道友,你師兄來了。”
“趕緊喊聲爺爺,咱消停會兒吧!”
他的聲音洪亮,哪怕是看臺對面的人也能聽到。
古良才在聽到這番話后,氣的險些當場吐血。
他趁亂抬眸看了眼看臺,看到秦川果然已經來了,他當即苦著臉道,“大師兄救我!”
席震和宋北看不下去,就要下臺去救人。
然就在他們剛走下一級臺階,陸清安和陸景深便攔在了他們面前。
“天道難為,除非古道友跪下喊爺爺,否則這場比試停不了。”
在場的太虛宗早已經看傻眼了。
哪兒還記得盛寧和古良才之間到底有沒有以天道起誓。
秦川幾人是后來的,更不可能知曉。
直到古良才體內的靈力耗盡,再也跑不動,方才見他跪下沖盛寧開口。
“爺爺,我真不行了,我真跑不動了,您饒了我吧。”
盛寧在他面前停下腳步,方才那番追逐于她這個五系靈根的人來說,算不上什么。
所以古良才這會兒面紅脖子粗,她卻還是一副無事模樣。
見古良才認輸喊爺爺,盛寧蹲下腰身,拿著發燙的槍口強迫他抬起頭。
“乖孫真乖,希望下次見面,乖孫能學會好好說話。”
她面上的笑意滲人,嚇得古良才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給太虛宗來了個下馬威。
盛寧非但沒有生出一絲恐懼,還抬起頭來,與看臺上的秦川幾人揮手打過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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