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直到滿臉毛的狐姬從地上爬起。
盛寧告訴廖祁風,長樂坊坊間都是魔修的時候,后者還有些不相信。
畢竟他回來前,父親就告訴他魔修分部已經被搗毀。
即便魔修還想來,也不會在這個危險的節點再次出現。
然狐姬那張長滿毛的狐貍臉,卻有如巴掌般,狠狠扇在了他的臉上。
真的是魔族魔修!
廖祁風當場拔劍,金丹后期的威壓釋放,原本熱鬧的集市,瞬間安靜了下來。
“魔修?距離上次魔族分部被搗毀,才剛過去多久,你們還敢來犯,真是找死!”
狐姬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偽裝居然失效了。
她抬手摸了摸臉,摸到一手毛后,登時驚叫出聲,“是你!”
她手指面戴紅色面具的盛寧,“都是你,我才會變成這樣!”
一切變故都發生在盛寧出現后。
顧不上廖祁風周身釋放的威壓,哪怕她爬,也要爬向盛寧,要把她掐死。
狐姬的修為沒有廖祁風高,更別提長樂坊內其他魔修了。
有了廖祁風在場,不再受威壓限制的盛寧手持復合弩走上前去,“你知道師月瑤嗎?”
復合弩短箭的箭尖直指狐姬腹部妖丹的位置。
后者被壓制,眼看著盛寧走到自己身邊,問自己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名字。
狐姬咬緊了牙關,沉聲開口,“你要做什么?”
盛寧把箭尖戳在她的皮膚上,“只是問問,你知道師月瑤嗎?”
這是廖祁風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
他擰起眉頭,想問這人究竟是誰,但為了配合盛寧,他還是加大了威壓,“你只要答知不知道就行了。”
狐姬搖頭。
盛寧忽的笑彎了雙眸,“那你現在知道了,我就叫師月瑤,有本事,你讓魔族的人來殺了我。”
狐姬,“......你覺得我很像傻子嗎?”
聳了聳肩,盛寧從始至終都未曾摘下過面具,“信或不信,全憑你個人意愿。”
“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畢竟名字都是爹娘給的,我也改變不了。”
如果說盛寧在‘暴露’自己身份時,狐姬壓根不相信她的鬼話。
現在聽完她說的話后,狐姬內心的想法瞬間動搖。
盛寧的目的已經達到,她抬眸看了眼廖祁風,道,“少城主,可以把人帶走了。”
廖祁風‘嗯’了聲,“就這?”
她冒著被狐姬反殺的危險,就是為了告訴對方,她叫師月瑤?
眼角微微抽搐了一瞬,就見廖祁風從芥子袋里掏出幾條捆仙繩,“勞駕,幫我把他們綁上。”
捆仙繩顧名思義,連神仙被捆了都無法掙脫,只因只要被捆仙繩捆住,就連神仙身上的神力仙力都會消失。
更別提狐姬這類修士了。
不過魔修竟然派了那么多金丹駐扎在幽云城,幽云城身為中轉站,算是大城池。
也不知其他城池有沒有遭受魔族入侵。
廖祁風動作迅速地把狐姬等人用捆仙繩捆綁,又進坊間巡視了一圈,確認沒有漏網之魚后,方才走出坊間大門。
“這些魔修我會帶回去嚴加審問,再同父親商量,告知其他城池城主,魔族入侵一事。”
身形挺拔的男人站在盛寧面前,將她襯的格外嬌小。
他生的高挑,盛寧只能揚起頭看他,“辛苦了,少城主。”
她的話讓廖祁風眉頭一跳。
把狐姬等魔修交給護城軍,他把人拉到了一邊,“方才我就想說,我聽你的聲音十分耳熟。”
盛寧在與他道別后,就換了身服飾,還戴了個面具。
面具覆蓋整張臉,模糊了她的聲音。
廖祁風剛回城沒多久,城中大部分百姓還不認得他。
盛寧卻在跑出長樂坊后,一把抓住了路過的他,開口就是一副與他熟稔的模樣。
哪怕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廖祁風還是不敢確定。
眼前這人,與不久前他所見的那人,當真是同一人嗎?
直到盛寧摘下了覆在臉上的面具,露出那張嬌俏的容貌,“不過三兩個時辰沒見,少城主便不認得我了?”
“果真是你!”廖祁風面上的疑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柔笑意。
他抬眸看了眼不遠處的長樂坊的牌坊,沒問她為什么要進去坊間,更沒問她為何招惹坊間的人。
他收回視線,垂眸看著眼前人,“你,叫師月瑤?”
盛寧剛才那副‘你要不相信,我也沒辦法’的渣男語錄,不僅蠱惑了狐姬,連廖祁風都信了。
盛寧聽到他語氣中的不確定,心下明白了為何原著里的他,會被師月瑤吃干抹凈,又榨干利用價值后,一腳被踹開了。
廖祁風身為一個少城主,居然是個傻白甜?
眼眸間浮現出戲謔神色,她上前一步,問他,“我叫師月瑤的話,你當如何?”
廖祁風見她逼近,下意識后退一步,面上浮現出些許的紅,“師姑娘可有......可有婚配?”
得。
這幽云城少城主不光是個傻白甜。
還是個戀愛腦。
嘴角笑意加深,盛寧抬手揪住他的衣領,強迫他低下頭后,她在他耳邊輕聲開口,“第一次見面我就與少城主說了。”
“我叫盛寧,少城主不信我,又與我談婚配做什么?”
她松開抓著他衣領的手,在看到他眼底的驚愕后,她笑著后退一步。
“師月瑤乃我宿敵,我也說過,日后少城主若是遇到她,務必離她遠些。”
“少城主還是要多長些心眼,以防被人賣了還要幫著人數錢。”
“今日還要多謝少城主出手相助,否則憑我一己之力,可拿不下那么多魔修。”
隨后她又低下頭與白澤開口,“時辰不早了,該回了。”
白澤點了點頭,粉嘟嘟的小嘴輕啟,“好。”
一大一小在與廖祁風道別后,轉身便隱入了人群中。
留下廖祁風一人一臉呆愣地站在原地,腦海中不斷回蕩盛寧方才在他耳邊說的話。
‘你不信我,又與我談什么婚配?’
他都不信盛寧,又有什么資格傾慕于她?
垂在腿邊的雙手緊握成拳,廖祁風想說現在他信了。
然盛寧二人早已走遠,他現在信她,早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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