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已經昏暗下來的天色突然亮如白晝。
喻也站在自己的小院中,擰眉看向光亮散發的源頭,“太陽重新升起了?”
陸景深站在他的身邊,鄙夷道,“笨,你沒有感受到靈力波動嗎?有人在打架。”
關云川擰眉,“誰打架用光刺人眼睛?我得去看看,什么東西比小師妹的加特林還厲害。”
蘇岱淵抬手捏了捏鼻梁,一臉無奈,“有沒有可能,那人就在無敵宗門口打架?”
陸清安倏地瞪大雙眸,“對方竟然敢在無敵宗界內斗毆?活膩了?”
師兄弟五個紛紛對視一眼,而后毫不猶豫地朝著大門口走去。
無敵宗門口外,白虎腳踩著巨蟒,沉聲道,“醒醒別睡了,你這個年紀怎么睡得著啊!”
“盛寧快被打死了,我們得去搖人啊!”
巨蟒被晃得幽幽轉醒,只見他口吐黑煙,連開口說話時都變成了煙嗓,“發生什么事了,火災了?”
白虎一腳踩在他的七寸上,巨蟒的上半身瞬間豎直彈起,“蠢虎,你想死早說,我立刻能成全你!”
“清醒了?盛寧出事了,空無要我們來保護她,這才第一天她就快死了!”
“趕緊的,我們進無敵宗搖人啊!”
巨蟒眨了眨一雙豎瞳,這才感覺到四周靈力波動的異常。
不同于之前平和的氣氛,哪怕他冷血冷情,也還是感受到了四周緊繃的氛圍。
待他看清致使四周亮如白晝的源頭后,他的豎瞳擴散,“她?竟然還沒死?”
這兩道沖擊波飽含金丹期靈力,盛寧一個筑基根本打不過。
他放出神識試探了一下,哪怕神識當場被發現并彈回來,他還是從中感受到了盛寧生命的氣息。
怎么可能?
被兩個金丹期修為的魔修攻擊,哪怕盛寧天賦再逆天,她也不可能越階抵抗。
“她現在是沒死,你看那兩個丑八怪,手里還有寶貝,能源源不斷釋放出沖擊波,她馬上就要死了。”
白虎直接張嘴把巨蟒叼在嘴里,因為兩只靈獸此刻體型不般配的緣故,巨蟒被白虎拖了一路。
“我自己能走,蠢虎,你把我放下......咦,為什么那兩股沖擊波的靈力好像變小了?”
巨蟒扭動著蛇身不斷掙扎。
就在他即將掙脫白虎的臟嘴時,一抬眸,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他的形容有限,白虎聽言以為那兩只魔修要對盛寧收手,不想他剛一抬頭,就被眼前兩道光亮刺的險些瞎了眼睛。
“什么東西?差點閃瞎我虎眼!”
巨蟒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騰飛在半空中那抹嬌小身形看。
那張最擅長吐蛇信子的嘴里如今只剩下一句話。
“不可能,不可能......”
白虎抬起爪子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傻了你?”
說話間白虎看到盛寧相安無事,忍不住松了口氣。
“還好她沒死,不然就算我倆逃到天涯海角,空無也一定會追殺我們,然后把我們剁成肉泥的!”
回憶起空無那狠厲的手段,白虎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不過她手里那兩顆亮晶晶的大球是什么?蹴鞠嗎?還挺好看的。”
巨蟒深吸一口氣,恨不得自己也能化出手臂狠狠拍在這只蠢虎的腦袋上。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盛寧是把一火一水兩道靈力凝聚成了兩顆球。”
放眼古今,所有修士自詡清高,所以一心想著防御外界攻擊。
從未有修士像盛寧這般,把旁人的攻擊握在手心,當皮球把玩的。
豎瞳放大,巨蟒再次吐出蛇信子,“空無說的沒錯,她確實值得我們保護。”
他的話音剛落,白虎又往他腦袋上砸了一爪子,“你看看她那樣子,需要我們保護嗎?”
“方才要不是她威脅那鳥人豬頭,你早就被烤成碳了,保護她?她保護我倆還差不多。”
又被砸了一腦袋的巨蟒,“......你再打我試試?要不是看在盛寧的面子上,我一定把你勒成兩段!”
白虎白了他一眼。
正當兩只靈獸又要扭打成一團的時候,半空中的盛寧忽然動了。
盛寧覺得自己有些體虛,感覺身體被掏空。
讓她對付一個金丹已經是勉強,更何況是對付兩個。
豬頭鳥人手中都拿著寶葫蘆,方才她以身涉險,學著狗剩那樣企圖把兩道靈力凝聚成一顆小球。
可她還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
小球剛凝聚到一半時,她便清楚感知到自己水火靈根出現了裂痕。
要不是木靈根始終在修復兩條靈根,這會兒的她恐怕早已靈根爆裂而亡。
好不容易等豬頭鳥人收手,她實在無力再縮小掌心的兩顆球,只能任由他們長到足球大小。
眼看著兩顆球還有要長大不受控制的趨勢,盛寧抿緊蒼白的雙唇,目光冷冽地看向豬頭二人。
“你們玩完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盛寧能把兩道靈力凝聚成球,是豬頭二人都沒想到的。
看到她掌心的那兩顆球,二人頭皮發麻。
他們甚至都不用湊近,便能感受到那兩顆球中的靈力有多純粹,傷害力可不是從寶葫蘆里出去的靈力可以比擬的。
喉頭輕滾,鳥人甩了甩寶葫蘆,才發現自己體內的修為早已耗盡,早已操控不了寶葫蘆了。
見盛寧掌心的球體越來越大,鳥人見她靠近,當即驚呼道,“你向天道發過誓,不會傷害我們!”
就見盛寧勾了勾唇角,“是嗎?我怎么不記得,我記得我說的是不會再用符箓吧。”
“既然你記不清了,不如親自去問問天道?”
鬢角滑落幾顆豆大的冷汗,即將撐不住的盛寧就見鳥人當場跪在了地上,“我們不是故意的,是圣女要讓我們來殺了盛寧的。”
“你剛剛說自己不是盛寧,那我們這就走,這就走,求你原諒我們!”
盛寧聞言并未多猶豫,只見她手中那顆已經有兩顆足球大的火球直直朝鳥人丟去。
一顆球被丟出去,她當即輕松不少。
長出一口氣,她的目光落在了豬頭身上,“你呢,還有什么想說的?”
豬頭早就被嚇傻了,只見他轉身就要跑,“你殺了他,就不能再殺我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亂殺人了!”
輕輕舔了舔干燥的雙唇,盛寧瞇起雙眸,做了個十分標準的拋保齡球的動作,把手里的球體丟了出去。
“原諒你們是天道的事,而我的任務,是送你們去見天道。”
兩顆球雙雙擊中豬頭鳥人,盛寧揚著唇角,正為自己的球技沾沾自喜之際。
一扭頭,就見五個臉色漆黑的師兄,正站在宗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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