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宣在院子里滾得暈的眼冒金星。
聽到席震說的話后,他強忍著口吐白沫的感覺,舉著劍邊打滾邊開口。
“你才胡言亂語胡說八道胡作非為......”
眼看著謝文宣都這樣了,還在反駁,席震真恨不得再往他身上貼個滾滾符。
然他沒有這樣亂七八糟的符箓。
誰知道無敵宗的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不知道好好修煉,成天想這些無用的東西。
秦川在聽完師月瑤和席震的建議后,目光先是落在了師月瑤身上,直到后者后背布滿冷汗,才聽他沉聲答應。
“我們先過去。”
說完,他率先走出了院門。
師月瑤幾人趕緊跟上腳步。
席震和宋北臨走前,還不忘跑到謝文宣身邊,抬腳把他當皮球踹了一腳。
從小到大,走到哪兒都受人尊敬的謝文宣何時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一時間他瞪大了雙眸,咬牙怒吼,“席震!你給老子等著!”
回應他的,是席震快步離開小院的背影。
盛寧見謝文宣被欺負,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畢竟當初這道滾滾符是四師兄從她手里求去的。
沒想到這張符箓會被用在謝文宣身上。
她避開邪祟走到他身邊,替他摘下符箓后,方才開口,“你可以自己摘下的。”
在小院里滾了數圈,還被席震二人踹了兩腳的謝文宣倏然瞪大雙眸。
他......可以自己摘下?
追著他一直跑的定天宗弟子也跟著瞪大了雙眸,“大師兄,這符箓原來你自己可以摘下啊。”
害他跟著他跑了那么久,邪祟都追不上他們的腳步,可把他累壞了。
謝文宣瞪了他一眼,“閉嘴!我可以聽到,不用你再把話重復一遍!”
弟子抬手摸了摸鼻子,偏過頭看了眼身后,面露驚奇,“咦,那些邪祟居然走了?”
那些嘴里喊著‘美味修士’的邪祟,在太虛宗幾人離開后,居然也跟著走出了小院。
這下說太虛宗和邪修魔修沒有關系,怕是不可能了。
謝文宣掐了個除塵訣,把身上的灰塵臟污都弄干凈后,方才一臉凝重地看向盛寧。
“太虛宗與邪修魔修勾結一事非同小可,我需盡快回去上報宗門長老,對了,我這兒有一物要贈與你。”
從芥子袋中掏出一顆拳頭大小,暗紅色的球體。
他的手指指腹在上頭一抹,球體上原本沾染了他的氣息當即被抹去。
“太虛宗在秘境藏寶洞中得罪了神仙,對方將我們丟到了刀山火海中,秦川便是在那時候進階的。”
“這是其中最兇猛的一只妖獸的內丹,好像是蛟龍內丹,我趁秦川還未動手,將其搶了過來,還抹上了我的氣息。”
“你幫著定天宗拿到了許久沒有拿到的宗門大比第二,還給了他們那么多天地靈寶,所以這個,送給你。”
盛寧看著被送到眼前的暗紅色內丹,那么大一顆,可想而知,當時的妖獸有多大多兇殘。
抬眸與眼前人四目相對,在他含笑的眼神下,她伸手接過了內丹。
只是觸碰到內丹的那一瞬,她的心下一動,那顆被她藏在芥子袋中的蛋,動了。
盛寧微微撐起眼皮,當即把內丹塞進了那個裝有蛋的芥子袋中。
“這顆內丹對我確實有用,日后你若有難,捏碎這個,我便搖人來護你周全。”
內視到那顆蛋十分喜愛這顆內丹,盛寧不再與他客氣。
把一抹靈識注入進一塊玉佩內,她把玉佩交給了他。
一個小宗門的筑基期弟子,說要保護大宗門親傳金丹期大弟子的話,要是放出去了,定然會讓人笑掉大牙。
但謝文宣還是伸手接過了玉佩,還沖盛寧齜牙一笑,“一定會的。”
“各位,此去山高路遠,我們下次再見。”
“喻道友,你若在無敵宗混不下去了,便來定天宗尋我,定天宗定然把長老的位置給你留著。”
謝文宣說完這番話后,抬手與盛寧用力擁抱了一下,“也歡迎盛道友來定天宗,成為我的小師妹......”
前幾句話落在喻也幾人耳中,幾人尚不覺得有什么。
就在謝文宣要撬盛寧墻角的時候,喻也幾人頓時怒了。
幾人快步上前,一把將盛寧拉到了身后。
“謝道友,好走不送。”陸清安黑著臉,眉頭緊鎖。
喻也和關云川更是舉起加特林,“快走,不然斃了你!”
謝文宣見狀并未露出羞惱神情。
反倒是在看到他們趕人的場景,他沒忍住笑出了聲。
收起長劍抱拳與幾人道別,謝文宣拉著自家無趣的師弟踏上了回定天宗的路。
直到兩人御劍飛出視線,喻也幾人這才松了口氣。
“你們說,謝文宣是真傻還是裝傻啊?”陸景深終于問出了心中所想。
這一問,讓喻也幾人瞬間沉默了下來。
謝文宣身為定天宗秦川大弟子,用的一手好劍。
據聞當年太虛宗也曾想把他納入宗門,但他一心練劍,直言拒絕了太虛宗長老后,轉身便投入了定天宗的懷抱。
平日里看著二五郎當的人,哪怕擁有天生劍骨,若他真的是個傻子,又怎么能坐上首席大弟子的位置。
“亦真亦假,大智若愚。”
盛寧說出了答案,喻也跟在旁邊點頭贊同。
陸清安見狀跟著附和,“謝文宣能安然無恙地從秘境中出來,便不是什么簡單之輩。”
“不像我們宗門的,確實是真傻。”
蘇岱淵聞言先是看了眼喻也,方才抬眸看向院門,“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進城了。”
后知后覺跟著走出院子的喻也,在走出農舍后方才覺出他們剛才說的是自己。
“什么意思?謝文宣是真聰明,而我是真傻子?”
“陸清安,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盛寧走在他們后頭,手里牽著小團子,見此情景搖頭失笑。
白澤腿短,走的速度不快,“你為何要與他們待在一塊兒?他們只會拖累你。”
盛寧聞言先是面色一怔,旋即反應過來他是在與自己說話。
她低下頭去,眉眼間依舊帶著笑,“為什么這樣說?”
而后她就聽到白澤那張稚嫩的臉上口吐令人震驚的話。
“你和這片大陸上的人,不一樣。”
“你的魂體,不屬于這片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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