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這邊還在想著師月瑤的事,就聽身后的幾個修士驚呼出聲。
“來了來了,太虛宗和飛花宗一塊兒來了!”
“聽說兩宗今年又成了兩樁喜事,太虛宗統一四大宗門,想必指日可待啊。”
“就是太虛宗的宗服何時能換換,這顏色,看得我發慌。”
競技場大門口,就見兩隊人馬互相客氣著朝里走來。
上次在妖獸狂潮上,盛寧已經見過了四大宗門宗服。
飛花宗乃是白色宗服,宗服上繡著牡丹暗紋,宗門里又都是女修士,看著十分養眼。
反觀太虛宗綠色的宗服......
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見,盛寧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師月瑤果然就在其中,此時的她換下平日里那副柔弱可欺的小白花模樣。
穿上綠色宗服的她,好似變強了不少。
抿著唇角,盛寧強忍笑意,偏過頭同身邊蘇岱淵開口,“大師兄,你可看出她身上是否有魔氣了?”
魔修身上終年縈繞著魔氣,不論用什么法子都掩蓋不了。
可蘇岱淵卻感受不到師月瑤身上有分毫魔氣。
劍眉緊鎖,他沉聲開口,“并無。”
那就奇怪了。
無妄島上的酒樓客棧很多,根本不像妖獸狂潮那次一樣,修士之間根本不用搶房間。
他們所居住的酒樓位置偏僻,整個酒樓上下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另外三個筑基期小宗門修士。
而且據掌柜所說,那扶手分明是師月瑤弄壞的,現在的她身上怎么可能會沒有魔氣?
盛寧六人的視線同時落在師月瑤身上。
他們的目光太過招搖,后者瞬間察覺到,抬起頭后沖六人微微一笑。
她的身邊站著古卓與秦川,走在前頭的則是這次太虛宗帶隊的長老,錢長老。
宗門大比與妖獸狂潮不同。
這里需要有裁判評分。
四大宗門會派出四名長老出面評分。
這一點對于其他宗門修士來說十分不公。
然而他們不能抱怨,因為抱怨之后,或許會丟失下一屆大比的參賽資格。
資本壓頭,壓得這幫修士早已習慣彎下腰,習慣去恭維他們。
沒想到修真界也有這一套。
盛寧心下第無數次感慨,要是讓太虛宗再這樣發展下去,怕是整個大陸都得聽他們的。
這時候就要有人奮起反抗,她奮起不了,反抗嘛......
沖著朝這邊看來的秦川勾唇一笑,盛寧嘴唇微動,險些讓底下跟隊的秦川沖上前來。
她說:“秦道友,bong~”
好在多年來的素養讓他壓下了內心的怒火,他偏過頭去對上師月瑤目光,沉聲道,“入了秘境后,先收拾盛寧。”
別以為不久前太虛宗四個大門被炸,盛寧一直未出面,他就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誰。
也因四個大門被炸,他身為大師兄被掌門罰跪,此時外界都在嘲笑他太虛宗的無能。
握緊了手里的玉靈簫,得到師月瑤點頭肯定的秦川抬起頭,冷冷看了眼盛寧。
后者抬頭望天,對著萬里無云的天空吹了聲口哨。
秦川:......
媽的,想打人!
等到兩個宗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在盛寧六人身后的幾個修士這才收回艷羨的眼神。
“對了,有件事你們離得遠,肯定不知道。”
盛寧聞言當即往后靠了靠身子。
這一幕落在幾個修士眼中,幾人集體抽了抽嘴角。
“這位道友,不然你......”
“既然這位道友盛情邀請,那我便不客氣了!”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盛寧當即起身坐在了他們身邊,“說吧,那事兒是關于太虛宗的嗎?”
他們見過喜歡聽八卦的。
沒見過這么盛寧這么喜歡的。
修士無語過后收斂了思緒,他清了清嗓子,盯著盛寧六人熾熱的目光,把前段時間太虛宗主峰四大宗門被炸一事說了出來。
“這事兒你們可得保密,若是讓太虛宗弟子聽到了,定然......”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看上去十分駭人。
反倒是盛寧,一臉興致不高的模樣。
那修士見狀頓時不悅起來,“這位道友,要聽八卦的是你,怎么聽到這里你反而沒反應了?”
那大門就是她炸的。
她能有什么反應?
現場給他們炸一個嗎?
盛寧哂笑了聲,“你們知道那大門是誰炸的嗎?”
見他們搖頭,盛寧當即抬手指著自己鼻尖,“我。”
“切!吹牛吧,就你一個筑基?你若說是你這幾位師兄我們姑且相信。”
“道友你抬頭看看,天上飄得都是你吹起來的牛。”
盛寧:......
看吧,就說她說實話肯定沒人信。
盛寧聳了聳肩,覺得沒意思,重新回到幾位師兄身邊。
等到定天宗和蓮華宗姍姍來遲的時候,她又瞧見了空無那人。
比起在妖獸狂潮時,空無身上的氣息愈發濃厚了幾分,想必是又進階了。
他手里依舊持著那串舍利子,妖冶的紅色瞳仁中飽含對世間萬物的悲憫。
盛寧還記得當初進入他神識空間時的場景。
回去之后她想了很久也沒能想明白,為什么空無這種殺人的佛修,神識空間竟然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模樣。
以他殺過那么多人的過往,他的內心不該是空洞黑暗的嗎?
察覺到一抹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盛寧回過神,見對方是空無后,她的柳眉微蹙。
后者無甚反應,只是停下腳步,雙手合十沖她念了句佛號。
“小師妹放心,空無不會進入秘境。”
空無的修為已經與錢長老他們的差不多,這次他會坐在評委席上,給修士評分。
每一屆大比內容都差不多。
煉丹煉器畫符比武。
因無敵宗沒有劍修,只能由盛寧上場。
余下的丹修陸景深,符修喻也,器修關云川,都不是問題。
算起來這還是無敵宗第一次以自家宗門的名義來到宗門大比。
之前沒有師月瑤的時候,他們對這種大比沒有興致。
有師月瑤的時候,因為師月瑤的苦苦哀求,他們便來頂替太虛宗弟子的頭銜,替太虛宗上場奪得頭籌。
第一場比賽是從幾百名符修中選出前十繼續參賽。
第一個上場的喻也搓了搓有些發汗的手心,低聲道,“小師妹,我有點緊張。”
盛寧看了他一眼,從芥子袋里掏出一只福袋,“這是我專門給師兄畫的符,能保佑師兄一定奪得頭籌!”
金色的福袋在陽光底下有些晃眼。
喻也伸手接過,內心滿是感動,“小師妹,你真好。”
盛寧沖他勾唇一笑,抬手在他肩頭輕拍,“四師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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