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她叫師月瑤!”
由于秦川還未歸來,大多數修士都未曾離開崇吾山山腳。
天色已晚,大家都點起了火堆,默默等候秦川的歸來。
今年的妖獸狂潮現象詭異,四大宗門聚在一塊兒正商議著什么,就聽不遠處響起一陣說話聲。
被點了名的師月瑤轉過頭去,就看到幾名面生的金丹修士氣勢洶洶朝自己走來。
她下意識想要躲到古卓身后,后者只是個筑基,面對金丹修士的威壓,只能硬著頭皮上。
“各位道友找月瑤師妹有何貴干。”
來找師月瑤的這幫人,正是白日里被盛寧搶了內丹的那幫散修。
聽到盛寧自報家門,他們也曾猶豫過要不要找她算賬。
畢竟惹上大宗門可不是什么好事。
思來想去,那顆七星蛛內丹來之不易,他們對付了那么久,最后卻給別人做了嫁衣。
一幫修士拍案而起,抓著本命靈器就朝著太虛宗所在位置而來。
眼下看到古卓一個筑基也敢阻擋他們腳步,領頭的修士登時不屑冷哼。
“有何貴干?你師妹搶了我們獵殺的妖獸內丹,讓她把內丹交出來,我便不殺她。”
什么內丹?
師月瑤連內丹長什么模樣都未曾見過。
從哪兒給他們找內丹?
雙手緊緊拽著古卓衣衫不放,就讓聽她顫聲開口,“古師兄,我沒有搶內丹。”
“滿口胡言,我小師妹只是個筑基,怎么可能搶你們的內丹?!”古卓也相信師月瑤。
因為今天一整天,師月瑤都和他們在一塊兒,怎么可能搶了這幫修士的內丹?
修士們見師月瑤不肯承認,當即拔劍的拔劍,操刀的操刀。
“那這位古道友的意思是,我們在撒謊了?”
對方拔劍,劍尖直指古卓的喉頭,“你身后的可是太虛宗師月瑤?”
“是又如何,我說她沒搶就是沒搶!”古卓厲聲反駁。
在他眼里,師月瑤早已經是太虛宗的一份子。
只是不知為何,她一直不肯脫離無敵宗那個窮酸宗門。
肯定是無敵宗纏著她不放,她才逃脫不了的!
古卓心下給師月瑤找借口,面對喉間的劍尖,他絲毫不畏懼。
“這位道友是想與太虛宗為敵?”
古卓乃太虛宗內門弟子,若是對方傷了他,太虛宗定當替他報仇。
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方才有恃無恐。
那人自然不敢與太虛宗樹敵。
但那顆內丹是他們千辛萬苦對抗,眼看著就要成功的。
哪怕是煉化成丹藥,他們幾人分食,每人都能提升一階修為。
太虛宗身為大宗,已經霸占了那么多好資源,卻還要與他們這些小宗門和散修爭奪資源。
真真是不要臉!
修士氣的滿臉漲紅,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跟在他身后的修士本就是被他慫恿而來,他們不敢得罪太虛宗,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慫意。
盛寧不知何時混進了這幫人當中,見他們一個個怕的不敢說話,當即壓低聲調開口。
“太虛宗欺人太甚,奪我們獵殺的妖獸內丹不說,還恃強凌弱,這大陸恐怕是你們太虛宗說了算吧?”
有人反應過來,臉色跟著變得難看起來,“是啊是啊,太虛宗欺人太甚,明明是你們搶了內丹,有什么資格威脅我們?”
“交出內丹,否則三個月后的宗門大比,我們不答應太虛宗參加!”
“拒絕太虛宗參加宗門大比,我們只要太虛宗的一個解釋!”
妖獸狂潮百年一次,是為了保衛各大城鎮百姓的安危。
宗門大比三年一次,則是為了測驗宗門弟子修煉的成果。
每三年一次的宗門大比除了測驗宗門弟子的修煉成果,也是各個宗門給自家打廣告的時候。
太虛宗因為有個秦川,每次大比都拿第一,每次都受各個修煉小白的崇拜。
也因此太虛宗的生源不斷,每次都是他們挑完了最好的弟子,再把其他不那么好的弟子流出去給其他宗門。
盛寧沒來之前,無敵宗所有人都追在師月瑤身后跑。
他們甚至成為了宗門大比上,太虛宗的候補隊員。
原著里甚至提到過一次宗門大比,太虛宗一位丹修走火入魔。
師月瑤為了不讓太虛宗把名次丟了,直接讓陸景深上場頂替那位丹修位置,還煉出了上品靈丹。
宗門大比盛寧自然也是要參加的。
眼下她要做的事,便是搞臭太虛宗名聲,讓她的幾位師兄在大比上大放異彩!
有一就有二。
盛寧討公道的說話聲立刻在人群中傳了開來。
太虛宗一家獨大這么多年,壟斷市場這么多年,每年他們這些小宗門都只能在后頭撿垃圾吃。
這樣的日子他們早就過夠了!
眼看著眾人對太虛宗的爭議越來越大。
甚至還有其他沒有參加今日妖獸狂潮的弟子也前來加入其中。
盛寧默默閉上嘴,朝后退去。
這一退,深藏功與名。
古卓這邊萬萬沒想到這些不入流的小宗門和散修竟然這么能鬧。
大師兄還沒回來,太虛宗其他金丹期弟子也正在山上幫著一起對付出竅期妖獸。
山下只有古卓帶隊的一幫只有煉氣筑基修為的弟子。
很快這幫剛入門沒多久的弟子因為氣不過,當即掏出別在腰間的劍,直直朝著散修們沖去。
“小師妹,你干的好事。”
耳邊響起一道幽幽的說話聲。
盛寧靠站在樹干上,余光瞥見身后的陸景深,嘴角上揚,“我沒有做什么啊。”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她攤手,“三師兄,太虛宗作威作福這么多年,難道你很喜歡他們嗎?”
陸景深當然不喜歡。
上輩子他便是死在太虛宗那幫人手上。
而他明知道師月瑤是毒,不能碰,上輩子的他卻始終追在她身后,對方要什么他給什么。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并不好受。
直到他死后重生,那種不受控制的癡迷方才破解。
眼下看到太虛宗和一幫散修扭打在一塊兒,陸景深一眼便捕捉到了人群中站立的師月瑤。
“我這里有一款無色無味的藥水,只要滴一滴在柴火上,金丹期修士都能倒下一刻鐘。”
他的語氣始終溫潤,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栗。
“小師妹你說,這一刻鐘內夠我給師月瑤喂多少致命丹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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