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奇怪。”顧清汐微微蹙眉，疑惑道，“來到千山雪嶺后，就很多奇怪的事。那個小白花，你不覺得也很奇怪？它好像在召喚我一樣。這里的怨氣，也是那天晚上我們在這里露營才觸發。我有什么不一樣嗎？”
“可能你氣運很強，是天命之子呢！”萬靈老祖激動的說道。
顧清汐：“……你最近看的小說是不是主角什么都不用干，就所有好事都找上主角？跳崖不死，而且還有奇遇。高手們爭著搶著哭著要收徒要把一身修為傳給主角。”
“啊，對。可好看了！”萬靈老祖回答。
“……以后少看點這些，都看傻了。”顧清汐沒好氣的說道。想也知道之前她給萬靈老祖的那堆小說里，有某點的古早男主文，最近萬靈老祖肯定就在看一類的小說。
“哪里傻了，天運之子不就是這樣？”萬靈老祖不服氣的反駁。
“有因才有果，沒有巧合，只有必然。有努力才有回報，甚至有時候努力了也不一定有回報。天上不會掉餡餅。”顧清汐語重心長的說道。
她成為玄學界的第一人，與她的天賦固然有關，但是與她自身的努力更分不開。別人在玩她在學習，別人在學習她還是在學習。她所付出的艱辛，非常人所能忍受，才會有后來的成績。
萬靈老祖不說話了，他沉默了下來。
討厭！小魔頭說的話怎么和師父說的那么像！
她才不是自己的師父！
自己的師父是天下最好最好的師父，誰也比不上！
至于萬靈老祖說什么天運之人，顧清汐并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特殊。也并不覺得自己以前挽救了那么多人，甚至挽救了一個世界，有什么了不起，她只是認為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至于這次的情況，顧清汐也覺得必然是有什么原因的。只是她目前無法得知真相。
顧清汐緩緩的往那處光亮游去，越來越近。
與此同時，顧清汐忽然感覺到腰間有一股灼熱感。
她低頭看向腰間，發現灼熱感來自裝小白花的袋子，她將小白花掏了出來，就看到小白花發出瑩瑩的白光，與遠處那處光亮似乎交相呼應一樣。
顧清汐想了想，沒有再把小白花放回袋子里，而是捏在手里，繼續往前游去。
手上的小白花發出的白光越來越亮，但是卻一點也不刺目，相反，非常的溫和。
顧清汐眼前的能見度也越來越高，她舉目所看到的越來越遠，越來越清晰。
等顧清汐看清楚湖底下的場景時，整個人定在了原處。
眼前的景象實在太過震撼，讓顧清汐的腦中在這一瞬間，甚至一片空白。
一副巨大的完整骸骨，趴在湖底。
這副骸骨，幾乎占據滿了整個湖底！入目皆是！這壯觀的一幕，讓人心悸不已。
白色的完整的骸骨，似乎是什么獸類的，這句骸骨有四肢，有尾巴，而且尾巴還不止一條。
顧清汐數了下，更為驚愕了。
九條尾巴！
會是她猜測的那種獸類么？
“九尾天狐的骸骨！為什么這里會有九尾天狐的骸骨？”萬靈老祖無比驚愕的聲音響起。
果然是九尾天狐的骸骨么？
傳說中的神獸，為什么會隕落在這里？
是被人擊殺還是……？
因為是枉死，心有不甘，所以才會有怨氣嗎？
那日從湖心鉆出來的怨氣，就是這九尾天狐所發出的？
顧清汐放出神識，審視著這具大的夸張的骸骨，很完整而且骨頭的顏色也是純白的，沒有任何被怨氣污染的跡象。
那么怨氣不是這具骸骨所產生的。
顧清汐緩緩的朝這具骸骨的頭部靠近，越靠近越能感覺到一股讓人壓迫的威能。
這傳說中的神獸，哪怕是早就隕落，但是所散發出來的威壓，也讓金丹修為的她有些難受。
可以想象，這九尾天狐在活著的時候，是何等的霸氣凌云，睥睨萬物。
顧清汐強忍威壓的不適，圍繞九尾天狐的頭部骷顱轉了轉，發現那眼眶都足夠兩個自己鉆進去了。
“這骸骨看起來不像被怨氣所污染啊？”萬靈老祖疑惑的問道。
顧清汐又繼續往下游去，游到了九尾天狐骸骨的腳下。
“不是這具骸骨發出，相反，是這具骸骨鎮住了下面的怨氣。上次我們經過不知道為什么那些怨氣泄露出來，才會滋生出那么多怨氣生靈。”顧清汐仔細觀察了下巨大的爪骨下面，臉色凝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萬靈老祖沉默了下：“……那，是這九尾天狐鎮住了下面的怨氣，那，是它活著的身后鎮守的還是它隕落后它的尸骨被用來鎮壓怨氣的？”
顧清汐也愣住，然后她的臉色慢慢變得冷冽起來。
這種問題，她沒有辦法回答。
而且不管是哪種情況，似乎都非常殘酷。
如果九尾天狐活著的時候鎮守在這里，那么它就付出了自己的生命，為了鎮守下面的東西。
如果是九尾天狐隕落以后，被人用它的尸骨來鎮守下面的東西，那這種做法也太……
“我不知道……”顧清汐沉默良久，終于緩緩和萬靈老祖說道，“我只知道，正因為有九尾天狐的骸骨在這里，下面的怨氣才能被鎮壓。下面的怨氣非常危險，非常。”
“你不能超度嗎？”萬靈老祖下意識的問道。
“現在的我，做不到。還會被這巨大的怨氣吞噬。”顧清汐否定回答。
她確實能超度一些怨靈，但是這九尾天狐所鎮壓的怨氣，根本不是她一人之力能超度的。
這神獸骸骨鎮壓的怨氣，可不是什么修煉百年千年厲鬼所能比的。完全是大象和螻蟻的區別。
也許，萬佛宗所有弟子來，可以勉力一試？
顧清汐在心中猜測。
“那千山雪宮的冷面小子叫你下來做什么？讓你長長見識，看看九尾天狐長什么樣子嗎？問題這也是死的啊，長見識也是要看活的啊。”萬靈老祖開始吐槽。
顧清汐：“……”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我都不知道如何反駁。最近這家伙的口才漸漲啊。
就在這個時候，顧清汐手中的小白花卻忽然從顧清汐的手中掙脫開，然后往九尾天狐巨大的腦袋上飄去。
“這是活的？傳說中是有靈植能開神智，可是這家伙我覺得是死的啊。現在又覺得像活的了。你看它往大腦殼上飄了。這家伙半死不活？難道它是利用你帶它過來，現在要吞噬九尾天狐骸骨的力量？”顧清汐還從驚訝中回過神，就聽到萬靈老祖驚訝的嘰嘰呱呱起來。
顧清汐聽到萬靈老祖這話，心中不敢大意。哪怕這猜測毫無根據，但是顧清汐不敢冒險。
她很清楚如果這九尾天狐的骸骨出問題的話，后果是什么。
被九尾天狐鎮壓的怨氣會沖出來，會滋生無數的怨靈生物，會給外面的千萬生靈帶去難以想象的災難。
但是萬靈老祖這張嘴，以前說什么都是打他自己的臉，唯獨這次似乎說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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