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傅老都沒有朝江寒發動過一次反擊。
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試著江寒的最強攻擊。
幾秒之后，雷霆散去，傅老亦是退去了周身的金光。
“這就是你的最強攻擊嗎？”
傅老看向江寒，眼中卻是帶著幾分失望。
“嗯？”
江寒自認自己所爆發出的能量，已經隱隱能夠觸摸到戰神級的門檻了。
如此強橫的攻擊，在傅老的眼中，卻是失望？
“在我看來，一個多天賦的人，所享有的優勢，是其他人無法比擬的。”
“且不說天賦之間相互配合，所能造成的效果會遠超單一天賦。”
“你甚至連某一項天賦的極致效果，都沒有發揮出來。”
傅老說著，搖了搖頭。
“你現在最強的，是雷霆，以及那個增幅狀態吧？”
江寒嗯了一聲。
雷霆跟修羅，的確是他目前等級最高的天賦，全都達到了五級。
而推演跟生命只是四級。
至于空間，等級最低，還是一級，不過熟練度進度條已經過半了。
“雷霆是時間最為狂暴的能量，論破壞力比火爆裂，論速度比風元素還要迅疾，相同單位的元素含量比水還要濃郁。”
“但是在你的手中，我并沒有看到這些特性。”
“你的雷霆不夠快，而且不夠集中。”
“尤其是單體攻擊。”
“你是憑什么自信，你可以從四面八方的能量攻擊中，攻破我的防御？”
傅老的話讓江寒微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低對高的戰斗之中，最忌諱的，便是能量過于分散，因為這樣，無法把所有攻擊都集中在一處。”
“以點破面的道理，你應該聽過吧。”
傅老說著，微微抬手，一團被淡淡金光所包裹的雷霆被托了起來。
只是有些不同的地方在于。
傅老并未掌握雷霆，是無法控制雷霆的。
但靠著那金光，傅老能夠將雷霆變換成自己想要的模樣。
“元素本身是沒有固定形狀的，都是一個個游離的元素粒子。”
“但你卻知道每個元素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雷霆就該是從天而降，橫貫入地？”
“火就該熊熊燃燒，隨物蔓延？”
“水就該是波浪狀，或無處不在？”
“其實這些都是元素在沒有限制的情況下，最自然的外在表現。”
“但人掌握天賦，最大的能力，便是能夠給這些最基本的元素，施加規則。”
傅老說著，手中金光變化，原本成團的雷球，化作一柄巨斧，而后又變化為一柄長槍，在度變化之后，甚至化作了一團跳躍的雷火一般。
雷霆在金光的作用之下，變化出的種種形態，有些超出了江寒的理解。
在傅老的手中，雷霆可以如長矛鋒芒畢露，也可以如火般跳躍靈動，亦可以如水般溫柔靜默。
反倒是這一下，給了江寒莫大的啟發。
之前的他，有些過于拘泥于雷霆的形式了。
或將雷霆凝聚于一起，被攢成雷球，或以最直接的方式，直接打出，或因為雷鱗龍的啟發，喚出雷龍。
但江寒還從沒有去研究過雷霆的其他表現。
這種情況，本不該出現。
換做其他的武者，都會去想辦法思考深究。
但江寒沒有。
準確地說，他因為天賦實在太多，從來沒有考慮過某一天賦的更多對敵方式的延伸。
這就好像，對于普通人來說，吃飯的時候有一道好菜，就會一直盯著那道菜去吃。
而江寒的情況卻是完全不同。
他的面前，擺著滿漢全席。
所以每道菜，都是淺嘗輒止。
是時候沉下心，去好好研究一番每個天賦的特性了。
那便從等級最高的雷霆開始。
傅老之前說以點破面？
將雷霆的暴戾，集中于一點爆發？
江寒意有所感，腦海之中推演瘋狂地預演著雷霆的種種變化。
一切都好似安靜了下來一般。
江寒靜靜地站在那里，眉目低垂，一副沉思狀。
而傅老看著江寒沉思的模樣，也沒有再出聲去打擾他，只是靜靜地背手而立，守在江寒身旁。
異空間之中似乎沒有晝夜變換。
天空之中藍色的光幕，將這片空間給照亮。
在其中，很容易喪失時間的概念。
江寒也不知道自己沉思了多久，腦海中又預演了多少次雷霆的變化。
但就在某一刻，一個環節被打通之后，此后的所有環節，都通順了！
雷霆！以點破面！
江寒只覺得眼前一亮，下一刻抬手，一根長約兩米左右的長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長槍通體由雷霆鑄成，看似無形，但卻在出現的第一時間，便帶起了一股鋒芒之意。
饒是傅老，在這長槍出現之后，側目看了過來。
眼神之中帶上了幾分欣賞之意。
能夠覺醒數個頂級天賦的，果然不是庸才。
有些東西，一點就通。
“叮……恭喜宿主領悟天級下品武技，雷霆破天槍。”
“雷霆破天槍：以雷霆之力凝聚而成，極所有破壞力至槍尖之上，擁有極致的鋒芒。”
又領悟武技了？
腦海中系統的提示音響起，讓江寒微微一怔，但隨即，便是一陣狂喜。
這還是他第二次領悟武技，相較于上一次的身化雷霆，這一次領悟的武技，居然是天級的！
哪怕只是天級下品，但對于江寒而言意義非凡。
“試試威力？”
傅老一抬手，一團光球自兩人戰力的石柱地下升起，里面囚禁著數頭源獸！
除了江寒見過的，宛若食尸鬼一般的領主級源獸之外。
還有兩頭好似老虎，卻背生雙翼的源獸。
“剛剛你頓悟之時，有幾頭源獸因為戰斗余波尋了過來，我便抓了起來。”
“現在剛好拿來給你練練手。”
傅老所說看似輕松，但實則，能夠輕易囚禁兩頭霸主級的存在，還不讓其發出半點聲響，僅這一點，便將其實力展露無疑。
“這光球能夠擋得住初級戰神全力一擊。”
“刺破光球，殺了里面的源獸。”
傅老出聲，而后將光球挪到了兩人身前十余米外的地方，就這么漂浮于空中。
江寒看著光球，手中雷霆破天槍一緊，隨后橫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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