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子棟看著他，沒有說話，顯然是承認了對方的說法。
鮑恩驚訝，目光在華國隊眾人的臉上回來掃視。
競賽歷時將近半個月，每天兩場，從不同的角度考驗著所有參賽者，透過監控反饋給場外的觀眾。
路遙知馬力，參賽者的水準根本做不了假。
華國隊的實力有目共睹。
相比m國的里斯·霍華德，始終是差了那么一點。
何況，在最后那場競賽上，里斯·霍華德用實力告訴所有人，之前的表現，不是他的全部，他隱藏了實力，或者說，這競賽沒有誰能讓他出全力。
在這個前提下，任子棟竟然還覺得自己能拿第一。
難道說，他也學里斯·霍華霍那樣，讓隊伍隱藏實力？
不，不可能。
里斯·霍華德從一開始就表現得游刃有余，再加上他倒數那幾場都沒有出賽，大家幾乎猜得出他要在最后一場搞個大的。
任子棟不可能猜不出，就不可能讓最終結果變成平局局面。
忽然，他的視線落到華國隊里一張陌生的臉上。
少了一個嚴華……十一人隊伍……她是那個從來沒有上場的第二個后備成員。
這要不是數了一下人數，都不能確定，透明得不能再透明的小女孩。
他這么想，也這么問了出口：
“她比嚴更厲害？”
對方語氣中透著濃濃的質疑。
原因無他，物數界的金字塔頂端里，大多數是男性，雖然不是絕對，但男性總體強于女性已經是共識。
而且，這女孩看上去，年紀太小，積累哪里跟得上？
任子棟挑眉，賣了個關子。
“誰知道？”
這語氣……鮑恩敢斷定，這狡猾的人肯定是在拿這女孩當煙幕彈。
只是，對抗里斯·霍華德的人，到底是哪一個？
算了。
弄得神神秘秘的，半小時之后，彩蛋日開始，到時候就能看個清楚！
其他隊伍雖然沒像g國隊那樣上來嘲諷，但關注的力度也不低，目光來來回回地掃，江以寧這個沒上過場的后備成員承受了最多關注。
“看大會公開的參賽者資料，那個女孩才十八，除了sim，沒有參加過任何國際競賽。”
“任那家伙是想用那女孩對抗霍華德？會不會有些異想天開一？”
“在這種頂級競賽，用女性當主力，他是怎么想的？”
“不行，我不看好他。”
“華國隊那邊根本沒公開說什么吧？我覺得，還是再看看情況比軟好？”
“……”
感受著周圍的視線和議論，任子棟領著華國隊，一邊冷淡和人打招呼，一邊目不斜視地走向內場。
內場只有參加彩蛋日的隊伍，雖然依然矚目，但總算清靜了下來。
方賢沒忍住，將壓了一路的疑問問了出口：
“是不是我的錯覺，那些人也太過期待冠亞之爭了吧？”
剛才一路走過來，他有種錯覺，那些人簡直就是把他們當成了數據，恨不得一個個拆開，分析到底，看個究竟。
除了華國和m國爭一二外，其他名次已經定下，按理來說，最多就議論幾句。
何至于還要上來打聽情況。
就好像，一二名跟他們關系重大似的。
其他人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參加sim競賽，自然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任子棟撩起眼皮，面無表情地開口：
“有地下賭局。”
眾人一愣。
地下賭局幾個字，赫然入耳，對他們這些正兒八紅的科研人員來說，還挺陌生的。
想到這里是aga，又覺得挺正常。
王嘉榮有些感興趣：
“怎么樣的賭局？賠率怎么樣？多人賭我們贏嗎？”
任子棟嘲笑了聲。
“一賠一百二。”
王嘉榮：“……”媽的。
眾人：“……”媽的。
獎金跟賠率掛勾，賠率越高，說明出現的概率越低。
一賠一百二，這算得上超高賠率了。
也就是說，外面那些人，全都覺得他們華國隊會輸！
“豈有此理！”王嘉榮當場就怒了，拿出自己的錢包拍了出來，“在哪下注，我要買我們贏，全部錢！”
其他人紛紛跟著掏錢包。
反正回家的機票團隊包了，他們就沒什么后顧之憂。
這邊何院士要勸，那邊任子棟手指一抬，就給他們指了門路。
“入口那，戴紅帽子的女人。”
何院士想捶他。
“你這家伙，就會添亂！”
眾人要跑。
任子棟喊住他們，把自己的錢包也遞了過去。
“幫我也買。”
何院士頭痛至極，怒斥：
“任子棟！”
王嘉榮接過去，一臉英勇就義的樣子，抬臂高呼：
“沖！”
華國隊團結，一邊不忘記打電話給醫院的嚴華，一邊把不太感興趣的江以寧也拉上。
何院士見勸不住，只好隨波逐流，也跟著買了一份。
“何老板好樣的！”
“咱們團結！”
“反正就把原本要買手信的錢投進去，就虧個把來萬，要是贏了，就是大半年的工資！單車換摩托，值了！”
“要是什么要是！我們小師妹怎么可能輸給他小癟三！”
“對！那些人大概不知道，這種高賠率大冷門，就是拿來爆的！等著陪死他們吧！”
外面的人見華國隊才進去沒一會兒，又風風火火沖出來，直奔投注人，一時間全傻了眼。
等他們回完離開，有人忍不住去打聽。
“那些人下注哪個隊？”
投注是公開透明的，沒什么不能說。
紅帽子道：
“買自己。”
零零散散，十多個人加起來，才十萬m幣出頭呢。
一層觀眾也看不明白，華國隊是覺得自己會贏，還是想給自己挽個尊？
有人眼尖，看見紅帽子女人手上的投注電腦，華國隊下面，第一筆匿名投注的金額后面的一串零，瞬間驚了。
“那個，華國隊第一筆投注，是一百萬，還是一千萬？”
紅帽子低頭看了眼，答道：
“一億，昨晚開盤第一秒就投注了的。”
竟然有人給華國隊投了一個億？
這是認定他們會贏？
眾人震驚，面面相覷，好半晌，議論聲才又漸漸散開。
“人傻錢多吧？”
“我們要不要也投一點？萬一呢！”
“別吧，浪費錢！”
“華國隊很明顯沒有人能對抗霍華德的，我才不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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