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野打量周自衡的喬裝打扮,發現他雖然穿的衣服像那么回事兒,可是那挺拔筆直的身姿依然十分惹眼,那玉樹臨風的氣場依然鋒芒畢露。
怎么看跟這身衣服都不搭。
俞小野真信那句話了,長的好看的人,披個破麻袋都好看。
雖然周自衡裝扮的有些不倫不類,眼下不能要求更多,只能先這樣。
還好自己的打扮是過關的,沒人能認出來。
兩人步行去了黑市。
之前天氣冷、夜里零下十幾二十多度的時候,黑市停了一段時間。
現在天氣回暖,這里的早市和夜市又重新開張。
而且大概由于最近抓的沒那么嚴了,黑市比以往更興盛。
行情這么好,俞大野不可能放著這塊肥肉不吃。
所以在找人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只能到這里碰碰運氣。
兩人穿衣打扮好,拿著手電筒朝黑市去了。
周自衡暗中觀察俞小野,發現她真是熟門熟路,就像到了自己家地盤一樣,顯然也是老手。
來到市場上,這里果然比之前更興旺,跟白天逢集一樣熱鬧,看的俞小野有些手癢。
要不是周自衡在,她真想從空間里弄點魚出來賣,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從賺過大錢了。
賺過最大的一筆錢,還是過年時周自衡給的兩百塊壓歲錢。
真懷念坐在錢堆里數錢的感覺!
兩人暗戳戳在夜市上逛了一圈,逛的差不多,卻沒發現俞大野的影子,熟悉的面孔倒是看到不少。
有幾個是農場的人。
看來農場里干這營生的人不少,只是在這種情況下看到的,周自衡不好出手,只能假裝沒看見,低頭走了過去。
兩人走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時,周自衡道:
“看來今晚找不到了。”
“沒事,找不到了,咱們再回去打聽,我大哥應該已經混成這里的老油條了,而且他長的高大,應該比較好認——”
兩人準備折回去,去找可疑的人打聽消息。
就在這時候,冷不丁聽見黑暗里傳來一聲怒喝:
“你這混賬東西,不懂道上的規矩嗎,在這里混,要交保護費,不然別怪老子砸爛你的攤子!”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周自衡和俞小野倆人簡直“虎軀一震”!
這聲音厚重響亮,又帶著幾分兇惡,不是別人,正是法外狂徒俞大野!
他居然——
改行收保護費了?!
狗東西還真是懂得變通,沒法打獵賣野物,居然改行收保護費、干這種無本買賣?!
就憑這機智,放到哪不能混碗飯吃,偏要干這種腦袋別褲腰帶上的營生?!
俞小野趕忙扭頭尋找聲音來源的地方。
周自衡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而后熄滅了俞小野手里的手電筒。
周圍陷入了昏暗。
不過黑市里的燈光亮成一片,像條燈河。
昏暗中,就聽另一個男子不服氣地問:
“憑什么收保護費,你們保護什么了,你們是民兵大隊有內應能給我通風報信,還是民兵來抓人時能幫我們對付他們,你們什么都干不了,憑什么收保護費——”
話沒說完,又一人惡狠狠道:
“叫你啰嗦!”
砰——
一聲悶響,能清晰的聽到拳頭打在肉身上的那種沉悶的聲音。
俞小野聽的腸子發緊,肚子也跟著疼起來,好像這一拳打在自己身上。
俞小野什么都不怕,怕遇見打人的場景。
這不是女人之間扯頭發、抓臉、互相問候祖宗的打架,是一幫混江湖的地痞流氓小混混真刀真槍上陣干。
拳拳到肉、動真格的!
一不小心腸子滿天飛的那種。
俞小野害怕遇見這種場面。
她一害怕,就抓緊了周自衡的胳膊,使勁往他身上貼。
周自衡察覺俞小野有點發抖,知道她膽小害怕,也擔心待會兒動起手來會誤傷到她,就停下來,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說:
“你找個地方躲起來,一會兒動起手你別亂跑,藏好了。”
俞小野不放心:
“我大哥那邊好像不止一個人,應該有好幾個。”
“沒事,我能應付。”
“你帶武器了嗎?”
“我帶刀了。”
說著,周自衡掏出了一把軍用彈簧刀,按下開關,刀鋒刷的躥出來,在空氣里發出一陣金屬的顫音。
沒聽見刀鋒破空的聲音還好,一聽這聲,俞小野更擔心了,緊緊抓著周自衡胳膊:
“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
萬一真發生什么不測,她也好帶周自衡躲空間里。
比起害怕血肉橫飛的場面,她更怕周自衡受傷。
她不想他受哪怕一丁點傷。
周自衡卻耐心勸她:
“乖,在這躲著,你跟我去了,我還得分心照顧你,我不會有事的。”
俞小野還是不情愿。
周自衡卻直接推開她,把她藏在一棵大樹后面:
“再拖下去,你大哥一會兒走了。”
俞小野沒辦法,只好依依不舍的抱著大樹:
“那你一定要小心,千萬別受傷!”
“我不會的,”周自衡還來了句幽默,“相信你男人的格斗實力。”
說完,周自衡拿著那把軍刀轉身潛入黑暗中。
俞小野瞪大眼睛瞧著周自衡的身影潛入林子,朝那團光亮走去。
那邊,那個被逼著交保護費的人已經在苦苦哀求了:
“好,我交,我交,別打了,多少錢我交!”
“十塊!”
“十塊?!!你們怎么不去搶?”
“我們這就是在搶!”
“我,我這點山貨還不一定能值十塊!”
“那就把山貨留下,你人離開。”
“你們——你們這群強盜!啊——”
一陣拳打腳踢聲中,俞小野心都揪緊了。
真是黑吃黑。
這幫人簡直壞到淌水!
俞小野尋思著,要是任憑大哥這樣發展下去,就算不被槍斃,也早晚混成禍害一方的黑-道頭子。
還是槍斃了好,省得再出去禍害人。
正在思索間,周自衡已經像殺神一樣闖入那群人之間。
眼疾手快,動作很辣、利落干脆,直接沖俞大野抓去,趁俞大野不備,從他身后躥出來,一手扣住俞大野脖子,另一只手舉著軍刀,刀尖直接戳在俞大野脖子上。
俞大野毫無察覺地被人挾持,本能掙扎,但剛動一下,覺得脖子上像被螞蟻咬了一口似的輕微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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