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頌見俞小野站那發呆,說了句:
“發什么愣,拿著呀!”
俞小野迷怔了一下,醒過神來。
在拿與不拿之間,俞小野做了個決定。
她先放下手里的飯盒,然后接過賈頌給的發糕,但是,她并沒有真的全部收下這塊發糕。
她把發糕掰成了兩半,自己留一半,把另一半又還給了那個男知青,對那男知青說道:
“算我借你的吧,下次還你。”
說完,俞小野又端起飯盒,晃晃悠悠地走了。
誰也沒得罪——
既沒有拒絕賈頌的好意,又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一直等到俞小野走遠,賈頌“噗”一聲,又笑了。
而那個眼鏡男知青望著自己剩下的一半玉米面發糕愣怔:所以,被借走的這半塊發糕到底算誰的?
今天平白損失了半塊發糕,整整半塊啊!
————
俞小野端著飯盒走到家,把院子里的柵欄門關好,進了堂屋,又回到了空間游艇。
剛一回到游艇甲板上,就聞到了烤魚的香味。
俞家輝和徐英正愉快地在甲板上做起了燒烤,看著父母悠閑自得的樣子,俞小野感覺他們一家像在度假一樣。
盡管白天干活累成狗,但是晚上能到空間游艇里放松消遣一下,還是很不錯的。
她端著飯盒往燈光明亮的駕駛艙里走:
“爸,媽,今晚有白米粥,快過來喝粥!”
俞家輝一聽說有白米粥,納罕道:
“居然有白米粥,話說,咱有多長時間沒吃過大米了?”
徐英站在一邊隨口回應:
“從咱過來就沒吃過白米了,在咱之前,大概也有大半年沒吃過這種細糧了,上次在老家喝白米粥,一大鍋水只放了一小把米,那米湯比刷鍋水都干凈。”
“那你趕緊先過去吃吧,這里交給我。”俞家輝催著老婆去喝白米粥。
徐英端起了一盤烤好的魚肉說:
“讓小野先吃吧。”
徐英端著一碟烤好的魚端進了駕駛艙。
駕駛艙里有個吧臺,他們就坐在吧臺邊上吃飯。
俞小野還是跟前幾天一樣,天天不到飯點就餓,看見媽媽端進來的烤魚,也顧不得洗手了,抓起一塊就啃。
咬一口,外焦里嫩,味道鮮美。
香!
而且沒有碎刺,全是大口大口的魚肉,吃起來很過癮!
這幾天俞小野連著吃魚,已經有點吃膩,生魚片,燉魚肉,魚頭湯,再好的東西,連著吃也會膩味。
烤魚正好可以換換口味。
連著吃了兩大塊烤魚,才去喝粥。
那個白米粥也是格外濃稠好喝,跟他們在二十一世紀吃的米很不一樣。
不知是因為餓了的緣故,還是東北的米確實好吃。
往肚子里塞了一通,吃的差不多時,俞家輝和徐英才端著剩下的一大盤烤魚進來。
滿滿一大盤烤魚,足有三四斤,全都烤的焦黃流油,噴香噴香。
一個大大的魚頭也被烤了,看起來格外誘人。
俞家輝進來看見女兒吃的滿嘴流油,很高興:
“來,小野,多吃點,長胖一點!”
俞小野騰出嘴來說:
“爸媽,我感覺我好像長了點肉了,走路都比以前沉了。”
徐英仔細觀察女兒的臉,欣慰地說:
“別說,咱家寶的臉色確實比剛來時好看多了,來,再繼續吃!”
夫妻倆察覺女兒的身體悄悄發生了變化,那心情,就像終于把家里的豬養肥了一樣高興。
徐英拿了個玉米面發糕,咬了一口,直接哆嗦了一下:
“這啥呀!怎么酸不拉嘰的?”
俞小野趕緊說:
“別,別浪費,不喜歡吃留著以后想吃了再吃,這是玉米面發糕,這里邊還有一塊半是人家給的呢。”
俞家輝坐下后說:
“不喜歡吃留著給我吃,你倆吃白米粥和烤魚。”
俞家輝把徐英手里的發糕搶去,尋思著玉米面發糕能有多難吃?
咬了一口,也哆嗦了一下。
最后硬著頭皮咽了下去,又把發糕放下來:
“算了,我還是留著沒東西吃的時候再吃吧-----”
俞家輝沒好說,那玉米面發糕的味道就跟從垃圾桶里翻出來的過期發面餅子一樣。
俞小野見這個玉米面發糕果然如原書里形容的那么不受待見,說道:
“那我下次再遇到這個玉米面發糕,我就不拿了,我跟大師傅商量一下多打碗飯或者菜湯。”
俞家輝拿起一塊烤魚頭放到自己面前的碟子里,道:
“要我說,咱還是盡快弄口鍋,自己在家做飯吃吧,別去食堂買飯了,食堂的飯菜并不好。”
徐英道:
“咱倒是從老家帶過來一口大鐵鍋和一口小鐵鍋,都在你兩個兒子那,想再弄口鍋,可不容易啊。”
俞小野說:
“那我改天出去打聽打聽,哪里能弄口大鐵鍋。”
一家人邊吃邊商量明天的計劃。
感覺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干不完的活,一睜眼就要忙。
而且,俞小野還得忙著替賈頌再出個節目。
至于這個節目是什么,她還沒想好。
吃過飯,一家人去洗澡。
俞家輝因為胳膊骨折還沒好,不方便一個人洗,徐英得在浴室里幫他。
洗著洗著,俞家輝突然望著水擔憂地問:
“對了,你說這游艇上的淡水和電,早晚有一天會用完吧,用完了怎么辦?”
“哎呀,我怎么沒想到這個問題!我去問問咱閨女去!”
徐英噔噔噔地跑走,過了一會兒,又噔噔噔地跑回來,臉色輕松道:
“咱家寶說了,要用完的話,應該早就用完了,所以她認為,游艇上的淡水和電,應該是永遠用不完的!”
“艸,這么牛氣!”
那他就可以放心的洗澡、放心地燒烤了!
永遠不用擔心沒有水、沒有電。
而且一輩子不用交水電費,這簡直不要太爽!
不過即便這樣,也不敢隨便浪費,這萬一是有個定量的呢,還是省著點好。
要懂得居安思危。
俞家輝洗完澡,出來時,徐英拿了浴巾給他擦干身體。
昨天徐英給他洗澡時,他還很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放不開,感覺被一個陌生女人占了便宜似的,他沒有原主的記憶,也對自己的這個老婆感到陌生。
不過經過昨晚的相處與磨合,總算沖破了內心的阻礙,兩個人又成了老夫老妻的關系。
徐英幫俞家輝披上浴袍,又到柜子里到處翻找。
俞家輝問她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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