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桌上的空餐盤，淡淡落下一句“辛苦你了”，便起身朝客廳走去。
男人的聲音從身后傳入耳中：“這些事情你做了五年，我只做了一次，你比我辛苦。”
姜言腳下的步子沒停，也沒說話。
收拾碗筷這個工作陸經綸完成得很快，也沒有刻意磨嘰時間。
姜言看見他從廚房出來，起身去拿了相關證件。
從臥室出來的時候，陸經綸看著她；“結婚的時候你沒有遷戶，你的戶口本應該在爸媽哪里？”
后者開口：“我已經叫了跑腿，他們會送到民政局那邊，等我們到民政局的時候，就能拿到。”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你還真是考慮周全。”
“你好不容易松口了，這么好的機會我當然不會放過。”
“看看這個吧。”
話落，男人遞過去一份類似文件的東西。
姜言看到那些a4紙張的時候，大概猜到是離婚協議。
她接了過來，一邊翻看一邊道：“我不需要你什么東西，所以這個協議也不需要。”
陸經綸沉聲開口：“嗯，我和你想的一樣，協議寫的你凈身出戶。”
姜言，“……”
她愣了下。
不是說陸總對女人一向都很大方的嗎？
雖然她本來就沒有打算要，但是被他要求簽一份凈身出戶的協議，總歸是讓人感覺……不太舒服。
他稍稍挑眉：“怎么，不愿意？”
“沒什么不愿意的。”一句話落下，她連文件都沒看，直接翻到最后，洋洋灑灑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東西遞給男人的時候，姜言問：“現在可以去民政局了嗎？”
“可以。”
“那就走吧。”
陸經綸面色很沉地“嗯”了聲，從沙發上起身。
去民政局的路上，姜言的心一直提著。
她總覺得曾經對離婚這件事否定拒絕的那么決絕的男人不該這么輕易地同意離婚，她也害怕他會臨時找個借口反悔。
以致于……路上他的手機響了，她都下意識地瞥了眼中控。
看著顯示屏上“方牧”兩個字，她真怕他以臨時有工作要處理擱置離婚這件事。
然而——
陸經綸直接開口：“把方牧的電話掛了吧。”
“什么？”
姜言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曾經他們一起在車上電話響了的時候他都會讓她開免提的，可今天他說的竟然是……掛了？
“你既然這么害怕我會因為別的事情擱置離婚，那就把電話掛了。”
“……噢。”
她也沒否認，拿起他的手機直接掛斷了。
男人的聲音隨之響起：“你放心，婚會離掉的。”
“好。”
又過了20分鐘，他們到了民政局。
登記手續辦得很快，一月后兩人需要再過來一次，才能徹底解除這段婚姻關系。
從民政局出來，陸經綸看著她：“現在要去哪？”
“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吧。”
“上班？”
她說：“去辦離職。”
他默了默，沒說話。
上車之后，男人才開口問她：“房子找的怎么樣了，如果不太好找的話，我名下有空閑的房子可以……”
話沒說完，就被姜言打斷了：“謝謝，我已經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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