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便吧。”
姜言還沒有有氣量到跟陸經綸的情人一直閑聊，隨口丟下一句話，便回了自己的工位。
那女人輕笑，挽著陸經綸的手臂：“現在可以去吃飯了，我都餓了。”
他寵溺地落下一個“嗯”字，和她并肩離開。
兩人前腳剛走，后腳程甜就從秘書處鉆了出來，毫不避諱地笑了幾聲，嘲弄道：“我還是第一次見當人家太太這么被羞辱的，關鍵我們姜秘書定力也好，還能跟小三聊上，佩服佩服啊，今天之后，陸總大可以放心地外面彩旗飄飄了，畢竟家里這個紅旗也撲騰不出什么風浪。”
自從來到這里上班，程甜從未錯過每一次奚落她的機會。
姜言平時根本不想多搭理她，但這會兒，也不知是看著那男人和其他女人當著她的面如此肆無忌憚讓她失了臉面，還是記恨陸經綸對她太刻薄，胸腔里有一簇火苗竄了出來。
她對上程甜的視線，眼底是從未有過的冷意：“小三也不是誰都有本事當的，程秘書這種，陸總估計看不上。”
“你……你說什么呢？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要臉啊？”
“既然我這么不要臉，難保哪天躺在陸總懷里的時候不會讓他直接開了你，所以程秘書還是收斂一些，少犯幾次蠢。”
程甜完全沒想到她會就這么認了“不要臉”這三個字，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床事，甚至教訓她，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么回擊她了。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跟個跳梁小丑似的。
姜言抽了抽嘴角，余光瞥見有跟她關系不錯的同事拉著她回了工位。
總裁辦這場戲暫且結束。
一切恢復平靜了，坐在工位前面的姜言臉色卻不怎么好。
婚后一周不到，陸經綸的小三就這么明目張膽地找到了公司，兩人舉止親密絲毫沒把她這個正牌太太放在眼里。
往后還有五年，她要怎么過？！
整個下午，陸經綸都沒再回來。
下班后，姜言收拾東西，乘地鐵回御府花園。
下班高峰期，地鐵上沒座位，她靠在一旁玩手機，手機頂部彈出來一條好友添加消息，備注寫著【陸太太，我是陸先生的朋友，有事跟你聊。】
姜言看著，笑出了聲。
地鐵上有幾名乘客朝她看了過來。
她不動聲色地換了個站姿，忽略了那條驗證消息，關掉手機。
到家是十五分鐘之后的事情了。
姜言沒什么食欲，就沒做飯，吃了一個蘋果一個香蕉，當做晚餐。
客廳的電視機里在放著狗血家庭劇，她根本沒在看，靠在沙發上，思緒飄到了九霄云外。
陸經綸今晚還會不會回來？
什么時候回來？
他現在是不是還跟那個叫謝桐的在一起？
他們滾到床上了嗎？
婚姻對陸經綸這種人來說，是不是根本沒有“忠誠”二字可言？
他在外面可以跟不同的女人左擁右抱甚至一夜貪歡，回到家里，也可以毫無心理壓力地跟她這個被迫娶了的妻子顛鸞倒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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