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青云直上 > 第201章 胡守謙的算計
    胡守謙忙碌了半天,做著兩手準備,已是精疲力盡,當看到電話號碼時,臉上的神情不由得一凜。

    “李書記你好,劉部長去省電視臺事情辦得怎么樣?”

    胡守謙揣著不安地心情,試探著問了一句。

    李濟山的心情就像是澆了汽油的干材,一點就爆燃,可不管你什么態度不態度的,立馬訓斥道:

    “你還知道問,真是難為你有這份心了,告訴你問題非常嚴重,這都是拜你所賜,當初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扶持了這么一個是非不分的東西。”

    “水岸花園因流沙造成塌樓事故,造成一死一傷,這是在蕪州乃至全省來說,幾乎都是沒有出現過的事情,性質非常嚴重,你外甥不但不積極處理,還刻意隱瞞毆打記者,性質惡劣至極。”

    “劉廣權四處求人,忙乎了大半天,最終由于你那個囂張的外甥態度惡劣,致使他功敗垂成、一切成為了泡影。此事省臺領導說了,今晚必須在省臺《今日說法》欄目中進行曝光,這是給云都做了免費的廣告,讓云都變成了家喻戶曉的存在。”

    “李書記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所愿,我真的感到很難過,都是我教導無方。”

    胡守謙訕訕地說道,“至從我得到消息一直到現在,都在忙于善后工作。”

    “這么說,我是不是還得要表揚你一下啊,你難過,難道比我架在火上烤的滋味還難過嗎?”

    李濟山才不管胡守謙現在是個什么樣心情,呵斥道,“你知道因為塌樓事故,會給我和整個云都帶來什么樣的惡劣影響嗎?”

    胡守謙一聽,只得唯唯諾諾的,哪里還敢說半句話。

    “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現在忙什么,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全力以赴地做好水岸花園的善后工作。”

    李濟山沉聲道,“水岸花園是云都最高檔的小區,那里的業主都是非富即貴的主,他們要是鬧起事來,不是你我能夠承受的,明天你必須在水岸花園坐鎮,向業主解釋并做好業主們的思想工作,要是出了一星半點的問題,我拿你是問。”

    聽到李濟山的話,胡守謙哪敢反駁,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之后,胡守謙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他走到過道上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隨即點燃一支煙,迷茫地望著天邊的晚霞,聯想到了云鵬實業現在的處境,不由得感覺到其發展前景黯然失色。

    李濟山的話還在腦海里縈繞,胡守謙思前想后,做群眾工作不是自己的強項,感覺到很難搞定,但是他卻不得不親臨現場解決問題,否則將會吃不了兜著走。

    他恨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用力地掐滅了煙頭,就在將煙蒂扔下樓下的時候,突然計上心來,連忙向鄉長蕭一凡的辦公室走去。

    “蕭鄉長你好,這都下班了,你還在忙工作啊?”

    胡守謙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滿面笑意地說道。

    “胡書記你好,你也不是還沒走嗎,有事嗎?”

    蕭一凡正在整理三陽河沙場的資料,見胡守謙破天荒的第一次來到自己辦公室,不由疑惑地問了一句。

    “蕭鄉長,你先抽支煙。”

    胡守謙不知從何說起,于是打著哈哈說著,遞給蕭一凡一支中華香煙。

    “胡書記,你這也太客氣了,你請坐。”

    蕭一凡雖然感到疑惑,胡守謙一反常態到底是為了什么,但是也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之人,幫他泡了杯茶遞過去,說道,“胡書記,你這是有事,辦公室就是我和你兩個人,有事但講無妨。”

    “唉,蕭鄉長我真不知道該對你怎么說,希望你幫幫我,”

    胡書記唉聲嘆氣地說道,“我知道在工作上,我們有時存在著很大的分歧,你不會因此記恨于我吧?”

    “胡書記,工作上有意見相左的地方是在所難免,不會因此產生隔閡。”

    蕭一凡見胡守謙欲言又止的樣子,只得順著他的話說道,“你有什么事要我做的,盡管吩咐,只要我能解決的,肯定不遺余力。”

    “蕭鄉長,事情是這樣的,云都新建的水岸花園小區,你知道吧?”

    胡守謙說著,吸了一口煙,看向了蕭一凡說道,“實話對你說,現在我真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水岸花園我知道,那可是云都的一個高檔小區,也是目前樓盤賣得最火的商品房。”

    蕭一凡點了點頭說道,“聽說一個平方就要一千四五,那里的業主都是非富即貴,一般的老百姓要想買一套,那可是想都不要想啊。”

    接著說道,“你說你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你不會是也在水岸花園買了一套吧?”

    “我可沒有那么多的錢,水岸花園再怎么紅火,可是現在有什么用,出了這么大的事,你不知道嗎?”

    胡守謙嘆息了一聲,說道,“剛剛縣委李書記打電話給我,我正為此事發愁呢。”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李書記打電話給你說了什么?”

    蕭一凡蹙眉問道,“水岸花園該不會是你胡書記投資的吧?”

    “我哪會投資房地產,我也沒那個錢去投資,再說我也不懂建筑上那些東。”胡守謙苦逼地說道,“實話對你說吧,水岸花園的投資商就是云鵬實業。”

    說著,把水岸花園塌樓事故的情況的講了一遍。

    “胡書記,水岸花園三號樓因為流沙的原因,造成了下塌事故,第一責任人應該是牛大鵬,縣里應該先找他啊。”

    蕭一凡了解了情況之后,不解的問道,“李書記打電話給你是為了什么,難道就是因為牛大鵬是你的外甥?”

    “是牛大鵬不錯,可是他已經被縣刑警隊給帶走問話了,現在沒人出來解決問題。”

    胡守謙垂頭喪氣地說道,“剛剛李書記打電話來說,省電視臺今晚會曝光這件事,業主們知道了以后,肯定要去鬧事,責令我們明天早上去解決問題,我這不是找你商量來了嗎。”

    “這也不符合程序啊,我們什么情況都不了解,怎么向業主 么向業主解釋?”

    蕭一凡沉思道,“現在當務之急,既然是要先穩住、安撫業主們的情緒,就應該把牛大鵬先放出來,解決此類問題才對,怎么要我們前去處理,這不是亂彈琴嗎?”

    “蕭鄉長,現在不是考慮問題這么仔細的時候,現在的情況已經是一團糟了。”

    胡守謙近乎哀求地說道,“你就看在我們同事份上,把我這一次吧,只要你肯幫忙,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保證答應你。”

    看到胡守謙這么低調的樣子,蕭一凡卻不以為意,心想,你是云鵬實業的股東,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算牛大鵬被帶去問話了,首當其沖的應該是你出面解決問題。

    現在讓自己去是什么道理,自己也搭不上邊,把事情處理好了,你胡守謙坐享其成,處理不好,你倒打一耙,把所有的事情完全可以推卸到我身上,說我處理不當,到時候自己百口難辯還要被問責,何必代人受過。

    “胡書記,這事我也不好出面,這是云鵬實業的事情,應由其法人去處理,就算牛大鵬是法人,被帶去問話了,也應該由他們公司的人,或者哪個副總去處理。”

    蕭一凡沉聲說道,“無論是你或者是我出面解決問題,都不合時宜,因為水岸花園不是我們東辰鄉政府投資建設的,我們一去性質就變了,所以,胡書記我真的是愛莫能助。”

    “蕭鄉長,請你幫幫忙了,就算我個人求你幫忙了。”

    胡守謙哭喪著臉說道,“雖然這事不是鄉里的事,可是云鵬實業是鄉里的支柱產業,如果因為這件事衰敗了,鄉里也跟著受影響不是嗎,看在你我相識共事一場的份上,你就算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李書記不是我不幫,我去了也是無濟于事,再說,縣里也沒領導打我電話,我真的不適合。”

    蕭一凡斷然拒絕道,“現在還是讓云鵬實業的人去處理,你我暫時靜觀其變,不能盲目行事。”

    胡守謙見蕭一凡不管自己怎么說,就是不為所動,只得作罷,猛吸了兩口煙之后,起身頭也不回的憤憤離開,連一聲招呼都不愿打。

    看到胡守謙離去,蕭一凡坐在老板椅上,陷入了沉思。

    胡守謙氣呼呼的回到辦公室,想到蕭一凡的樣子,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會,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胡書記你好,有什么事嗎?”

    高云杰剛剛出了醫院門口,看到是胡守謙的電話,連忙接了起來。

    “事情處理得怎么樣,傷者以及死者家屬的賠償情況商量好了沒有?”

    胡守謙沉聲問道。

    “胡書記,傷者的賠償問題談好了,除了所有的醫藥費用,其他費用加起來再賠償八萬塊錢就行了,協議已經簽好了。”

    高云杰坦然道,“按照你的意思,死者的賠償問題,也跟死者的兒子談得差不多了,最終以一百萬解決,現在已經給了對方五十萬,收據也已經收到了,五天之后,再給五十萬了事。”

    “現在能把事情穩住、不再惡化,已經不錯了,你做得很好,事后我會大鵬解釋的。”

    胡守謙淡淡地說道,“現在還有一件事,你必須要去做,作為云鵬實業的常務副總,你責無旁貸。”

    “謝謝胡書記,有你這句話,我也就不怕牛總責怪我了。”

    高云杰見胡守謙沒有責備自己,頓感一陣輕松,獻媚地說道,“在這危難時刻,我肯定會盡心盡力地去化解問題,什么事請你吩咐。”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大鵬一時糊涂,沒有處理好問題,水岸花園塌樓事故將會被省臺曝光。”

    胡守謙沉聲道,“這樣一來,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很大,業主們得知信息后,肯定會去工地要說法,這件事必須處理好了。”

    “胡書記,你所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我一個小小的副總根本起不了作用啊。”

    高云杰垂頭喪氣地說道,“業主們得不到有效的答復,我就好話說盡也是于事無補。”

    “你給我聽好了,我不是讓你一個人去處理,我到時會派人協助你的。”

    胡守謙生怕高云杰撂挑子,連忙呵斥道,“在這多事之秋的時候,我也是應接不暇,你明天早上六點必須趕到水岸花園工地,先穩住情緒激動的業主們,有什么情況及時跟我聯系,聽到了沒有。”

    “胡書記,我知道了,明天早上六點,我肯定會趕到現場。”

    高云杰不敢違拗,連忙答應了下來。

    感受到高云杰的態度,胡守謙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想到李濟山說今晚省電視臺曝光水岸花園的塌樓事故,連忙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晚上,縣委小會議室燈火通明,縣委書記李濟山坐在,抽著悶煙,一動不動坐在電視機前已經等了快三十分鐘了,煙缸內塞滿了煙蒂。

    “洪波啊,你確定省電視臺的今日說法欄目是八點開播?”

    李濟山沉聲問道,“我都等了這么久了,怎么還不開播。”

    “李書記,現在距離開播時間還有三分鐘,一會就到了,耐心的等待一會吧。”

    縣委常委,縣委班主任周洪波,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說道,“你茶杯里的茶葉已經沒色了,我去給你重新泡一杯吧?”

    “沒事,等這杯喝完了再換也不遲,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啊。”

    李濟山感嘆著說了一句。

    “李書記,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知道你心里很難過,很失望。”

    周洪波寬慰道,“說不定今晚,省電視臺的領導改變了主意也不一定,畢竟,像水岸花園發生這樣的事故,給我們云都帶來的負面影響,可是非常巨大的。”

    接著說道,“劉廣權為這事忙了一整天,到現在還沒回來,應該有所進展吧。”

    “唉,但愿如你所說,否則,這次丟臉丟大發了。”

    李濟山滿面愁容地說道,“你對這次事故怎么看,蕪州那邊將會對我們采取什么措施呢?”

    周洪波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電視畫面突然一變,一個天平模樣的畫面隨著一陣音樂聲,展現了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