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傾城女帝一睜眼,天下諸王皆跪了 > 第389章 沈硯書
  慕蒼沉默片刻,客觀說道:“即墨寒可以決策雍國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并且還能把各項事情都做得那么好,他的本事不容忽視。”

  “嗯。”晏璃點頭,顯然也認同他的說法,“我不否認他的能力,但是在我心里,你這個戰神才是不可戰勝的。”

  慕蒼抿唇,眉眼忍不住染了幾分笑意:“嗯。”

  晏璃終于闔上眼:“睡吧。”

  慕蒼把她攬在臂彎,兩人頭靠著頭,睡得安心靜謐。

  這一覺睡到了傍晚。

  沈硯書還候在別院里,一個人安靜地待著,對長時間的等待沒有流露出一點不滿。

  他對這座別院的陳述布局極為熟悉。

  雖在護衛重重防守之下,書房重地和密道暗門他都進不去,但在別院里走一走,站在回廊上看看風景卻是沒問題的。

  沈硯書今年二十二歲,生得一表人才,溫潤如玉。

  容貌是斯文溫雅的類型,氣度從容,進退有度。

  只是從小到大,他總是給人一種憂郁的感覺,眉眼像是裹著一層悵然之色,讓人忍不住對他心生憐憫,忍不住想知道他心里糾結藏著什么樣的愁緒。

  大概正是因為如此印象,所以從成為伴讀開始,沈硯書就能得到比旁人更多的偏愛。

  羲和從做公主時就對他格外照顧。

  沈硯書自己也爭氣,容貌好,學識好,氣度好,在任何人面前都一副好公子模樣,不發脾氣,不擺架子,不恃寵而驕,不口出惡言。

  連宮里的太監宮女,都能從他那里感受到最大的善意。

  這樣的人誰會不喜歡?

  不管是作為手下,臣子,還是朋友,都沒有人會討厭他。

  那時候的沈硯書朋友多,鳳王,羽王,神醫鳳鳴岐,將軍容驍,都跟他關系不錯。

  然而當軒轅羲和出事,當他們知道這件事跟沈硯書脫不了關系時,一夜之間,他眾叛親離,成了所有人仇視厭惡的人。

  他們看他的眼神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友善,而是冷淡,猜忌,質疑,厭惡……

  沈硯書獨自站在回廊上,望著園中清幽景致,修長身影透著孑然一身的寂寥。

  稍稍閉眼,腦海中就浮現從小到大一幕幕溫馨畫面,一張張熟悉的臉,一個個稚嫩的面容,少年時期明媚如朝陽的勃勃生氣。

  開懷時高歌暢飲,比武時意氣風發。

  闖禍時默契十足,受罰時一起分擔。

  那些歲月流逝中,一幀幀珍貴的畫面成了再也回不去的回憶。

  沈硯書沉默靠著廊柱,好半晌沒有任何動作,就這么靜靜站著,像是與孤寂融為一體。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浮現一抹自嘲悲涼的笑意。

  “沈公子。”一名侍女走過來,謙恭有禮地開口,“晏姑娘請你去書房。”

  沈硯書從往事中回神,緩緩斂了面上所有神色,轉過頭,從容頷首:“多謝。”

  “不客氣,請沈公子跟我來。”侍女轉身引路。

  跟著侍女抵達書房外,侍女止步。

  沈硯書再次跟她道謝,風度翩翩,言行舉止都展現出了良好的大家公子氣度。

  侍女說了句不客氣,轉身離開。

  沈硯書獨自一人走到書房前,微微遲疑,隨即抬手輕叩幾下房門。

  “進來。”

  沈硯書推門而入,抬眸就看見站在窗前的身影,纖細而挺拔。

  不大的年紀,卻有人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度。

  沈硯書安靜地環視一周。

  書房里只有晏璃一人,慕蒼不在。

  他抬手帶上房門,溫聲開口:“長公主殿下。”

  晏璃轉過身,平靜地望著這個久違的男子,如青竹一般修長如玉,溫潤雅致,卻城府極深——南國最年輕的丞相,沈硯書。

  “坐吧。”晏璃開口,面上沒有絲毫憤恨、仇視等負面表情,反而像是跟久違的老朋友在打招呼,“在這里等多久了?”

  沈硯書沒坐,倒是回答了她的問題:“五天。”

  “嗯。”晏璃走到書案后坐了下來,“喝茶嗎?”

  “……不用。”沈硯書緩緩搖頭,原本鎮定自若的表情,不知何故突然就龜裂似的,聲音微梗,“我……”

  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攥緊,他垂下眸子,有些不敢看她:“長公主這些日子過得好嗎?”

  “挺好。”晏璃點頭,“見識到了很多不一樣的風景,遇到了很多不一樣的人。”

  沈硯書低低嗯了一聲,一向健談的人,此時像是啞了聲一樣,口舌突然變得笨拙起來。

  “坐吧。”晏璃又說了一句,“既然來了,我們就好好聊聊,不必過于拘束。”

  沈硯書嘴角抿得死緊,五臟六腑忽然劇烈絞痛,他臉色蒼白,呆呆僵立片刻,緩緩跪倒在地。

  晏璃見狀,聲音淡淡:“這是做什么?”

  沈硯書垂眸,臉色白得透徹,嘴唇哆嗦了良久,卻一個字說不出來。

  晏璃也沒說話,就這么安靜地看著他。

  書房里空氣仿佛就此凝結。

  晏璃不發一語地看著他,此時倒是明白,這人等了五天不是為了滅口,也不是為了阻止她回皇城。

  而是來請罪的?

  何必呢?

  時間一點點過去,沈硯書情緒似乎穩定了下來,攥著袍子的雙手緩緩松開,整個人顯得疲憊又絕望。

  晏璃聲音淡淡:“看來你沒打算替自己辯解,也不想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臣無從辯解。”沈硯書聲音發澀,“臣罪孽難消,罪無可恕,心甘情愿聽陛下發落。”

  “原因。”

  “臣鬼迷心竅。”

  “你出去吧。”晏璃聲音冷漠,不復方才那般溫和閑適,“我不想跟沒有誠意的人浪費時間。”

  沈硯書表情僵硬,好一會兒,才低聲開口:“臣鬼迷心竅,利欲熏心,一廂情愿地覺得只有蕭王才有資格坐上皇位,所以自作主張,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你的主意,跟蕭王毫無關系?”

  “是。蕭王從頭到尾并不知情。”

  “死到臨頭都不忘把你的主子摘出去,你對他還真是忠心耿耿。”晏璃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沈硯書,你來石安河求死一句,蕭王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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