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鳳宏昌一怔,惱怒道:
“呈祥,我的事你也要管么?”
鳳呈祥嘿嘿一笑道:
“宏昌老祖稍安勿躁,容呈祥解釋一下可否?”
事已至此,鳳宏昌也只能作罷。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不讓鳳呈祥把話說清楚。
鳳呈祥道:
“宏昌老祖,你老有所不知。
憐花、憐蝶姐妹二人是當初呈祥將她們派出去開宗立派,傳播鳳凰宗的武道,為鳳凰宗開枝散葉,選拔天才。
姐妹二人的確也夠努力,各自創立了鳳鳴宗與天鳳宗,成為九天響當當的名門正派。
然而,因為路途遙遠,加上鳳鳴宗發生變故,姐妹二人沒有來得及回歸鳳凰宗,帶回她們開宗立派的好消息。
時至今日,兩宗因為有了天才后起之秀納蘭雪依,不僅解除了鳳鳴宗的厄難,還重建了鳳鳴宗。
姐妹二人方才帶著納蘭雪依及兩宗的高手回到鳳凰界尋根訪祖,以此歸宗。
盡管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十萬年,但事情是呈祥安排的,絕對沒有差錯,還望宏昌老祖明察。”
鳳宏昌雙眼一瞪:
“真的有這等事?”
鳳呈祥一臉微笑,誠實地說道:
“是真的,千真萬確。”
鳳于蓮聽出味道不對,趕緊插話道:
“即便是真的,可她們為什么要偽裝?
為什么要隱藏實力?
為什么要打傷陽烈老祖?
為什么不可以光明正大地尋根訪祖?
就憑這幾點,就可以證明她們別有用心,企圖顛覆我鳳凰宗,并且取而代之。”
到了這個份上,鳳于蓮知道不將事情說得非常嚴重,恐怕事情的走向就會向自己不愿看到的方向發展。
“就是就是,她們既然能夠坦然來此,為什么不自我封印,接受調查。
不僅如此,還要出手打傷鳳凰宗的人,企圖逃離鳳凰宗。
諸多疑點,還請宏昌老祖主持正義。”
十皇子一邊像個小丑一樣跳著腳嚷道,一邊向鳳于蓮身后躲去,生怕三蝎的毒針向他射來。
鳳呈祥轉頭看向十皇子,臉色鐵青,沉聲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要不是你因為自己的色心沒有得到滿足,便想方設法來到鳳凰宗攪局,恐怕今日之事也不會鬧得如此難堪。
雖然你是皇子,但你也是我鳳凰宗的弟子,你的所作所為真的與我鳳凰宗的要求差距甚遠。
所以,今日之事無論如何解決,你都得給我去鳳凰崖思過三年,且不得私自外出。
否則,我會親自將你逐出鳳凰宗。”
“師弟,不要激動嘛。
有事好說好商量,干嘛向一個小皇子發怒?”
此時,鳳憐香也攙扶著一個白發微胖老者從鳳凰宗后山走了出來,直向鳳呈祥微笑著說道。
隨著白發微胖老者的出現,又接二連三地出來了二十幾個形態各異的老者。
這些老者修為高深,全都是仙尊境至太清境的強者。
顯然,鳳凰宗閉關的老祖們全都出關了。
鳳呈祥道:
“師兄有所不知,這十皇子品性極差,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所做的壞事足以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要不是鳳于蓮的庇護,早就應該受到宗門規矩處罰,而不是在此挑事。”
白發微胖老者名叫鳳呈福,乃是鳳憐香的師尊。
此人修為雖然比鳳呈祥略差,卻極為護短,聽得鳳呈祥如此說,便道:
“師弟這是指責師兄沒有教育好名下徒子徒孫了么?”
鳳呈祥曾擔任過宗主,自然威嚴還在,對于自己的師兄也沒什么可客氣的:
“師兄的確應該好好思考一下,該如何處理一下名下徒子徒孫的所作所為了。
他們的事已經嚴重影響到鳳凰宗的聲譽。
如果再不整治,鳳凰宗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其他的宗門超過。”
其實,鳳呈祥也很后悔,當初要不是自己派出憐花、憐蝶姐妹二人出去開宗立派,恐怕他的接班人便是鳳憐花,而不是鳳憐香。
也就不至于有了鳳呈福那一脈的驕奢淫逸,風氣敗壞了。
更不會出現今日這種連一脈相承的親人也不相認的局面。
鳳呈福沒有生氣的樣子,還是笑瞇瞇地道:
“師弟這是教我做人了?”
“不敢,還有宏昌老祖在此,我怎么敢教你做人?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何況現在的局面已經到了一個需要實事求是澄清的關鍵環節。
作為母宗來說,我們應該做的是如何安撫好出去打江山的人。
而不是懷疑她們圖謀不軌。
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鳳凰宗的信譽何在?
今后還有誰愿意出去為鳳凰宗謀福利?”
鳳呈福嘿嘿笑道:
“其他的我不想多說,只說這福利在何處?
我怎么沒看見?
你們呢?你們看見了嗎?”
被問及的鳳陽烈等人,異口同聲地道:
“哪里來的福利?
只怕是回來乞討,需要我們給他們發放福利才是。”
那十皇子見這么多老祖支持,便跳得更加起勁,嚷嚷道:
“對對對,她們就是來乞討,就是來圖謀,就是想要取而代之,解決她們在九天無法得到的資源。”
鳳于飛怒極反笑道:
“呵呵,你們真是可笑!
我們會向你們乞討?
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有哪點長得好看,需要我們向你們乞討?
圣尊丹有嗎?
始祖丹有嗎?
太清丹有嗎?”
鳳于飛原本是一個十分沉穩的人,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法再忍,接二連三拿出三種連鳳凰宗人見都沒見過的丹藥,令其目瞪口呆,口水流了一地。
特別是那些卡在圣尊境、始祖境的人更是露出貪婪的神色,恨不得將鳳于飛手上的丹藥據為己有。
那鳳陽烈已經顧不得身份,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手上拿的真是有圣尊丹、始祖丹和太清丹?“
鳳于飛將丹藥放好,嘴角一抽,沒好氣地道:
”真不真與你有關系嗎?
既然鳳凰宗不歡迎我們回歸,我們還需要向你們求情嗎?
我有言在先,你們出動了太清境老祖的魂魄來鎮壓我們,打傷了憐花、憐蝶二位老祖,此仇不報,我鳳于飛此生將不入輪回。“
鳳憐影連忙說道:
“于飛,怎么說話的?
這里還有你師祖在呢!”
鳳于飛向鳳呈祥行了一禮道:
“師祖在上,請受于飛一拜。
鳳凰宗里,除了呈祥祖師、憐影老祖、憐雨老祖等人以外,其他人根本就不配得到我鳳于飛的尊敬。
雪兒,我們走!”
“走,往哪里走?
你們的眼里還有我這個太祖存在嗎?”
鳳宏昌開始擺老資格了。
面前除了納蘭雪依這個幾十萬載也難得的爐鼎之外,鳳于飛身上的天尊級丹藥也令他志在必得。
因此,又怎么可能輕易將納蘭雪依等放走?
說罷,氣息釋放出來,將納蘭雪依在內的鳳鳴宗、天鳳宗的人全部籠罩起來,令其無法動彈。
鳳呈祥十分著急,只得站在宏昌老祖與納蘭雪依之間,努力釋放出氣息來抵御宏昌老祖魂魄的鎮壓,大聲說道:
“宏昌老祖,且不可如此,咱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
可鳳宏昌已經看上了納蘭雪依這具爐鼎,哪里還會聽鳳呈祥的話,當即命令道:
“鳳凰宗所有弟子聽令,凡是違抗我宏昌老祖意旨的人,一律給我抓起來。
如果反抗,格殺勿論!”
有與鳳呈祥同時代的老祖鳳呈元看不過,站出來說道:
“宏昌老祖,此舉確有不妥,大家應該如呈祥所說,坐下來好好談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拳腳相見。”
“呈元,連你也要違抗我的命令了么?
你的師尊鳳德中難道沒教你尊敬師長么?”
鳳呈元為難地道:
“呈元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認為這件事如此做太過草率,根本就沒有給人家解釋的機會。
一旦傳出去,恐怕會讓人笑話。”
鳳宏昌哪里還聽得下去,當即指揮自己的弟子鳳德行、鳳德堅等人道:
“你們給我把呈元也抓起來,待事情過去之后再做處理。”
“這……”
鳳呈元沒想到自己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就要被霸道的宏昌老祖抓起來,心中頓感失望。
現在的鳳凰宗怎么了?
這也是許多鳳憐影、鳳憐雨一脈的弟子們共同的想法。
可想法歸想法,卻是沒人敢再站出來說話。
因為此時,除了鳳呈元以外,鳳呈祥、鳳憐花、鳳憐雨等人,包括她們一脈下來的長老與弟子也被控制了起來。
只剩下場中動彈不得的納蘭雪依與鳳鳴宗、天鳳宗的長老與弟子。
鳳宏昌直直地看著納蘭雪依,樂得閉不上嘴,連連說道:
“好,非常好!
完美的冰皇圣體,且還攜帶著祖鳳的血脈。
真是天助我鳳宏昌,天助我鳳凰宗。
沒想到我鳳宏昌做了魂魄十幾萬年,現在終于可以不用再辛苦自己了!”
在場的人終于聽明白了,宏昌太祖堅持要擒拿納蘭雪依等人,敢情是把納蘭雪依當成了爐鼎,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奪舍納蘭雪依。
這,這似乎與鳳凰宗的宗旨相違背。
可又有誰敢站出來指責宏昌太祖呢?
宏昌太祖眼中貪婪的神色越來越濃,伸手便向納蘭雪依抓去。
“老狗,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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