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寒煙搖了搖頭,收起擔心的樣子,道:
“沒什么事,你聽為娘的安排就好。
待會謝過高家之后就走,不要停留。”
曹風知道母親肯定有什么事瞞著自己,但又不好繼續問下去,怕母親不高興,便道:
“好吧,風兒聽娘親的安排。”
此時,佇立在刀星外太空的云風皺著眉頭,看著曹寒煙所在的方向。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才能破解高穹帝尊在蔓佗羅花上設置的陣法,從而控制高穹帝尊直到將其消滅。
按理,已經是始祖境的云風是可以強行破解陣法的。
可如果真的那樣做,就很有可能致使高穹帝尊魚死網破,導致曹寒煙誤傷。
因此,需要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悄然破解陣法,從而以神識碾壓,徹底消滅高穹帝尊。
那么,如何才能做到既要不著痕跡地破解陣法,又不能誤傷寒煙呢?
云風想了想,便用神識傳音給曹寒煙道:
“煙兒,你知道高穹帝尊是怎樣將神念留在你丹田里的嗎?”
曹寒煙知道云風不會真的離開自己,便道:
“他是早就將神念留在蔓佗羅花種子里面,在我服下種子以后,蔓佗花便在我的丹田里生根、發芽、開花。
那時,因為我常年都在混沌世界中修煉,他感應不到我的信息,所以沒有暴露出來。
直到我來到機星之后,離他越來越近,他才感應到我的出現,便在蔓佗羅花中現出他的頭像。
從整個情況來看,我認為他的這道神念只能局限在蔓佗羅花中,并不能控制我的神識,甚至奪舍我。
否則,他早就控制了我,讓我刺殺你。”
“原來如此!”
云風點了點頭,終于松了一口氣。
既然高穹帝尊無法控制寒煙的神識,或者奪舍寒煙,那么蔓佗花就是關鍵。
高穹帝尊所謂的防御陣法一定是基于蔓佗花而言,其陣法神紋必定是與蔓佗羅花同體。
切斷蔓佗羅花的營養供應,陣法神紋的能量便會喪失。
所謂的防御陣法便不攻自破。
但蔓佗羅花是生長在寒煙的丹田上,其根須牢牢地扎根在丹田的氣脈所在。
既要防止蔓佗羅花所釋放的毒素,又要防止其向高穹帝尊的神念通風報信,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那么,麻醉蔓佗花就是一個十分關鍵的環節。
要麻醉蔓佗花正好可以用上閉神草。
其毒素可以封閉人或動物的對外感知能力。
作為已經產生靈智的蔓佗羅花,同樣可以達到目的。
想到這個方法,云風十分高興,當即傳音告訴曹寒煙,讓她做好準備。
可這時,曹風與母親二人痊愈的消息很快通過丫環與仆人的口傳到了高城主等人的耳中,幾人迅速來到曹寒煙的房間。
“哈哈!曹夫人母子能夠迅速痊愈,真是可喜可賀!”
高城主帶著高子悅和高子球姐弟二人,向曹寒煙母子二人發出真誠的祝賀。
他很清楚,曹寒煙母子二人能夠迅速痊愈,路丹醫只是起了個控制傷痛的作用,真正原因還在于曹寒煙二人的乾坤袋中暗藏玄機。
人家修為高,一定藏有了不起的療傷丹藥,這很正常。
見到高家父女三人,曹寒煙笑容滿面地行了一禮道:
“奴家母子能夠迅速痊愈,全在于恩公一家的全力施救。
風兒,還不快快過來跪謝恩公一家!”
曹風二話不說,當即跪了下來,拜道:
“曹風感謝恩公一家的救命之恩,若有機會,必當舍命相報。”
高城主看著曹風一表人才,修為高,又懂禮節,品性謙卑,心下越是喜歡,便道將其扶了起來道:
“這孩子,怎么就跪下了?
男兒膝下有黃金,可不能輕易下跪。”
曹寒煙卻道:
“給恩公下跪,這是應該的。”
高城主哈哈一笑,捋著胡須道:
“看著你們母子痊愈,真是令人高興。
子悅,傳令下去,擺上家宴,為你曹姨母子的康復添點喜慶色彩。”
一雙眼睛放在曹風身上的高子悅渾然不覺,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著高子悅的眼神,高城主哪里有不明白的。
自己這個女兒眼光一向很高,拒絕了無數追求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一個男人。
如果能夠成就好事,高城主當然是求之不得,便再次呼喚道:
“子悅?”
“啊?
父親,是你在叫我嗎?”
高子悅如夢方醒,疑惑地看著高城主。
高城主搖了搖頭,溺愛地道:
“你看你,別在你曹姨面前失禮。
快去安排家宴,給曹姨母子的康復慶賀慶賀。”
聽說是給曹寒煙母子擺宴,高子悅歡天喜地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但眼神去始終沒有離開曹風。
曹風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高子悅的心思。
可他并不想涉及男女之事,一心只想著修煉,對于高子悅的眼神,便當作沒看見。
家宴很快擺好,主客上桌。
酒過三巡,高城主問道:
“曹夫人接下來有何打算?
是否與你相公聯系上?”
曹寒煙道:
“奴家已與相公聯系上,可他暫時沒時間過來接我母子,所以我打算先叫風兒前去與他父親匯合。
而我,則準備獨自去辦一件私事,再去與他父子團圓。”
高城主心里格登一下,感覺要留下曹寒煙母子恐怕很難。
但他不想就此放棄,便又問道:
“既然你們一家居無定所,高某倒是有一個想法,不知曹夫人是否愿意接受?”
“恩公不必客氣,請說。”
曹寒煙不知高城主是什么想法,便微笑地看著高城主,那端莊而美麗的神情,令坐在下方的高子球看得入迷,竟然忘記了嘴角流下的口水。
高子悅見狀,趕緊在桌子下面踩了高子球一腳。
高子球吃痛,轉頭看向高子悅,正要發怒,嘴角卻叭嗒一聲掉下一串口水,正好落在自己的碗中。
高城主皺了皺眉,狠狠地盯了高子球一眼,這才微笑著道:
“小兒失教,令曹夫人見笑了。”
曹寒煙莞爾一笑道:
“孩子嘛,總是有可能出一些差錯的,這很正常。”
孩子兩個字,一下子就拉開了高子球與曹寒煙之間的距離,令高子球心情瞬間就掉在冰窖之中。
曹寒煙何等聰明,哪里又看不出高子球那點小心思?又哪里看不出高子球是一個登徒子?
但畢竟人家救了自己,面子還是要給的,但弦外之音還是要提醒的。
高城主繼續說道:
“高某雖然為刀星之主,可在高界卻算不得什么。
相較其他高家人來說,刀星的實力要薄弱很多。
高某是個愛才之人,見曹夫人一家修為高深,卻居無定所,便有意想請爾等擔任刀星高家的客卿,不知意下如何?”
曹寒煙聽得,不好拒絕,便道:
“這事奴家作不了主,還得與相公商議才能定奪,所以還請恩公見諒。”
高城主聽得曹寒煙這么一說,明白其并未一口拒絕,說明還有希望,便道:
“無妨,曹夫人盡可與你相公商議,能不能成,高某都不會見氣。
人各有志,不能勉強。
想請曹夫人一家作為刀星高家的客卿,這只是高某的一個希望而已。
所以,曹夫人也不用放在心上。
來來來,飲酒!”
其實,曹寒煙覺得這事也不是不可以。
高界,與天魔界毗鄰,是進攻天魔界的最好跳板之一。
如果能夠在悄然之間收服刀星高家,繼而收服高界高家,那么就可以天魔界發起突然襲擊,非常有利于奇門圣軍。
酒宴之后,曹寒煙當即向云風傳音,把高城主的意思與自己的想法講了一遍,想聽聽云風的意見。
云風在詢問了高城主等人的品性之后,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便讓曹寒煙應承下來,與曹風在刀星高家住下,拉攏高家重要成員。
隨即,曹寒煙便向高城主道:
“恩公,奴家已經與相公聯系上,說了你的意思。
奴家相公非常感謝恩公收留,同意奴家母子留在高家擔任客卿,只是如此一來,又給恩公添麻煩了。”
高城主大喜,當即為曹寒煙母子二人安排了一處十分清幽的別院,丫環、仆人應有盡有,各種資源也一并奉上。
如此一來,自然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喜的人自然是高子悅,還未等曹風見到自己的房間,不由分說拉著曹風就向外走:
“風哥哥,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你得熟悉一下刀星各城,今后便于做事。”
曹風無奈,回頭看了一下母親,得到了母親的默許,這才無奈地跟在高子悅后面,開始刀星之旅。
愁的人自然就是高子球了。
顯然,自己那點齷齪的心思已然被曹寒煙識破,想要親近已不可能。
關鍵是曹寒煙已經被自己的父親聘為客卿,地位超然,自己更是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特別是曹寒煙的丈夫也要來做客卿,這就讓高子球再無機會。
唉,我的命怎么這么苦?
救了一個心儀的美女回來,卻只能遠觀,還不敢表現出有任何企圖。
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救。
別院中,終于只剩下曹寒煙一人。
在與云風神識溝通之后,她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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