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以后,他們一起馴獸,一起修煉,一起騎著龐大的妖獸遨游名山大川。
她可以確定前世與云風絕對是紅顏知己,卻不能確定自己最后是否與云風結成了夫妻。
如果真的結成了夫妻,就一定不只是云風年輕的面容,還應該有青年的,中年的,甚至老年的。
可在她的記憶中,似乎這些畫面都已缺失。
難道我還沒有與云風成親就香消玉殞了么?
或者我僅僅只是云風年輕時候的紅顏知己呢?
正想著,云風已經推門而入:
“簾兒,讓你久等了。”
撐開蓋頭,看著簾兒那仙子一般的面龐,云風柔情似水地接著說道:
“簾兒,你真美!”
簾兒一陣嬌羞,仰起雪白脖子,輕輕地閉上了美麗的眼睛。
這一刻,她仿佛等待了三生三世。
她知道,前世那個云風真的回來了。
那熟悉的溫情,那偉岸的滋味,那令她心花怒放的情感交流。
她默默地流下淚來,自己死過一次,似乎機體之中保存下來的愛讓自己執著地等待幾十萬年,如今終于修成正果,等到了自己心儀的愛人。
她突然就想起了曾經與云風在一起學做的一首詩:
“深圃無聲自在開,長教騷客賦徘徊。
萬人皆識春風面,誰解余心慎獨來。”
依偎在云風厚實的胸膛上,她輕輕地念出了這首似乎就是為今日所作的詩來,一下子就勾起了云風記憶深處的一幕幕畫面。
“簾兒,真是辛苦你了!”
撫摸著簾兒那光滑而細膩的肌膚,云風恍若隔世。
是啊,果然自己與簾兒有一段鮮為人知的過往,如果不是簾兒執著地堅持,恐怕就再也喚醒不了云風與簾兒的那段前世記憶。
他想起與簾兒的初識,想起與簾兒一起回到馴獸宗的日子。
簾兒的父親筆岳麓是宗主,目光自然十分挑剔,見了云風便要盤根問底:
“聽簾兒說你是天樞院的弟子?那么你的師尊是誰?”
云風抱拳行了一禮道:
“回前輩,晚輩的確是天樞院的精英弟子,師尊是掌門黃石道長。”
一聽說云風的師尊是黃石道長,筆宗主瞬間就來了興趣,與簾兒的母親田氏交換了一下眼神,便微笑著道:
“看你年齡不過十八歲,修為卻已達到了破道境三重天,果然是天才中的妖孽。
我想知道的是,你可有婚配?”
他很清楚,馴獸宗雖是頂尖宗門,但由于近百年來宗門時天才缺乏,在江湖上的地位已經有下降趨勢。
如果能招得云風這樣的妖孽天才為婿,對馴獸宗有百利而無一害。
隨著云風的崛起,馴獸宗也將沾了他的氣運而走向輝煌。
云風老實地道:
“晚輩尚未婚配。”
筆宗主哈哈一笑,眼睛亮如星辰,越看眼前氣勢如虹的云風越是喜歡:
“既然如此,你覺得小女簾兒怎樣?”
簾兒羞紅了臉,一下子跑到母親背后,嬌聲說道:
“爹爹,你干什么?”
云風從小就在道觀里修煉,未曾接觸過男女之事,不知道筆宗主是什么意思,只好如實說道:
“她很美,就像天下的仙女下凡。”
筆宗主再次哈哈大笑道:
“好,既然你不嫌棄,本宗主便將小女許配給你,你意下如何?”
說罷,便笑吟吟地看著云風。
田氏也是微笑地看著云風,眼里滿是期待的神色。
而簾兒則一邊悄悄地揉著衣角,一邊偷偷地看著云風,見云風沉吟不語,便突然說道:
“爹爹呀,簾兒什么時候說過要嫁人了?
我這輩子都不嫁人,只守著爹娘。”
田氏慈愛地拍了拍簾兒的手臂,道:
“真是傻孩子,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自然規律。
哪有大姑娘不出嫁,一生守著爹娘的?”
這時,云風終于開口了:
“對不起,筆前輩,我還沒有思想準備,現在有點心慌意亂。
其次,這么大的事,恐怕要征求我師尊的意見才行,我不能貿然答應你,還請筆前輩諒解。”
筆宗主沒有怪罪他,相反還為他的實誠所觸動,微笑著道:
“你不用馬上回答我,我會向你師尊修書一封讓你帶回去。
如果你師尊答應了,就一定會來我馴獸宗提親。”
簾兒卻有點生氣,沒想到自己一個被天下男子追捧的絕世容顏,在云風的眼里卻要征求師尊的意見,便沒好氣地問道:
“你不喜歡我么?”
云風見簾兒生氣,急忙辯解道:
“不是,簾兒不要誤解。
你很美,我當然喜歡。
只是云風從小無父無母,一切全賴師尊作主,所以必須要請求師尊。”
簾兒小嘴一翹:
“這還差不多。”
筆宗主站起來與田氏向門外走去,丟下一句話:
“簾兒,這幾天你帶著云風好好在無歸森林里轉轉。”
隨即又向簾兒傳音道:
“此子前途無可限量,你要好好把握機會。”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云風在簾兒的帶領下,在無歸森林中捕捉妖獸,采集靈草,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同時,也讓云風的心中對簾兒產生了情愫。
此后,云風的師尊讀了筆宗主的信,心里當然高興。
自己最喜歡的徒兒能夠娶到頂尖宗門馴獸宗的天之嬌女,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沒多久,便親自上門提親,為云風定下了這門親事。
想到這里,云風的記憶似乎也缺失了,再也想不起后來的事。
通過回憶,他的心中有不免產生了幾個疑問。
比如,為什么自己與簾兒的前世糾葛中,師尊仍然是黃石道長?
這件事情黃石師尊從來沒有說起過,這又是為什么?
難道這中間有什么隱情不成?
那一世,自己的名字依舊叫云風,可為什么自己從小就無父無母?
發生了什么事,使自己從小就失去了雙親?
那片無歸森林如此古老而郁郁蔥蔥,怎么會變成現在遺跡中的無歸沙漠?
到底發生了怎樣的劇變而令得那么廣闊的原始森林毀于一旦?
據雪依說,她發現簾兒時,簾兒已經死亡,是用海瀾重生珠護著的。
而簾兒的魂魄意外飄落到馬蜂山下的溶洞之中得到七彩晶石與七彩蘑菇的滋養而存活下來變成了彩兒。
之后是云風親眼目睹簾兒與彩兒融合為一體,這才讓簾兒復活。
那么問題來了,簾兒到底遭遇了什么?
是誰將死去的簾兒身體保存下來,等待有緣人去解救?
云風禁不住問道:
“簾兒,你是不是想起了許多往事?”
簾兒懶懶地抱著云風,“嗯”了一聲。
“你到底想起了多少?”
云風扳起簾兒那經過大戰而紅撲撲的絕色容顏,輕輕地吻著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
簾兒忽閃著大眼睛,眼神中再也沒有一絲憂郁:
“不知為什么,我只能完整記起我們初相識的那段時光,之后的事情一點也想不起。
相公,你呢?你是否也記起了一些事情?”
云風點點頭,感受著簾兒的似水柔情,詢問道:
“你知道那一世我的師尊也是黃石師尊嗎?”
簾兒道:
“是的,你的師尊的確是黃石道長。
對于這個問題,我也一直納悶,可又不好詢問,不知道這中間到底存在什么因果。”
云風又問道:
“你當時見過我的親人嗎?”
簾兒搖搖頭道:
“沒見過,你從小就無父無母,也無其他親人,好像你就是憑空出現一樣。
我父親曾經詢問過黃石師尊,但黃石師尊也說不知道。”
“那么,你還回憶得起那時我們是否成親了么?
或者無歸森林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變成沙漠?
而你又是怎么死的?
是誰將你的身軀保存下來,直到有緣人解救你而復活?”
云風還不死心,又連珠炮似的接連問道。
簾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妖滴滴地道:
“相公,你急什么?說不定這些記憶以后會慢慢解封。
說實話,我只能回憶到我們定親為止,至于之后的事情,的確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過,你可以向黃石師尊詢問,說不定他那里會有線索。”
云風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
“對呀,我就怎么沒想到呢?
還是我的簾兒老婆聰明。”
說罷,云風便在簾兒光滑而富有彈性的身軀上又吻又拱,讓簾兒忍不住叫出聲來:
“相公,我還……”
“來吧!”
一陣風起云涌之后,便聽見簾兒的體內“啵”的一聲,似乎有什么封印破碎了。
簾兒驚喜地叫道:
“相公,快為我護法,我可能要大突破了。”
果然,半炷香之后,雪月坊上空沖起一股巨大的七彩光柱,那氣勢十分驚人,竟是讓太白境的高手們也感到心悸。
“太白境九重顛峰?”
看著突破之后的簾兒,云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盡管他已經坐實了自己與心愛的女人雙修后都會令她們修為提升,卻不知道簾兒會提升得如此恐怖。
似乎是雙修之后,打破了簾兒體內的封印或者枷鎖,使簾兒潛藏起來的修為一下子就覺醒了一樣。
也就是說,除了云清道長等老祖之外,簾兒已經是混沌世界中第一高手。
云風正要祝賀,卻聽得外面玉閣焦急地喊道:
“相公,你快出來,楚兒又不見了!”
“什么?”
云風來不及細想,瞬間穿上白袍沖了出來,問道:
“蓮兒別急,慢慢說來,楚兒怎么了?”
玉閣梨花帶雨,神色驚慌:
“相公,你趕緊想辦法找找,楚兒與孟公子都已失蹤。
我問過鷗兒,她是最后看見楚兒回到云府的人,至此之后,楚兒便失去了蹤影。”
云風帶著玉閣,唰地就來到鷗兒面前問道:
“鷗兒,楚兒與你在一起時說了一些什么?”
鷗兒便把與楚兒在一起所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然后說道:
“我看她是因為喜歡風哥哥,又嫁不成風哥哥,說不定與孟公子一起前往中天天域尋找忠正王爺,想要向忠正王爺親自前來提親。”
云風長嘆一聲,心中可以肯定是這么回事,便對玉閣道:
“蓮兒別急,我與鷗兒看法一致,楚兒與孟公子肯定是去了中天天域的次陽皇朝,我這就陪你前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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