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奇門圣尊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平衡才是硬道理
  后來,在史克朗尚未出生之時,史文聰戰死在邊關,臨終時只得向最親的弟弟史文賓托孤,希望他能好好照看孤兒寡母。

  那時史文賓還未升至右相,還只是六部中的工部尚書,便對史克朗母子二人關愛有加。

  沒想到那史克朗卻越長越像史文賓,引得了無數人的非議,紛紛認為史克朗是史文賓親生。

  但隨著提出質疑的幾名官員突然就莫名其妙地失蹤、病死、中毒,便再也沒人敢議論。

  那史克朗漸懂人事之后,發現母親與叔叔之間的關系非同一般,也懷疑自己的父親應該是史文賓。

  史克朗并不覺得羞恥,相反還認為是一種驕傲,憑借史文賓的關系逐漸升至三品將軍,成為鎮守皇城城門的守將之一。

  皇城城門守將是個肥缺,那些必須經過東城城門的商會人員自然每年都會前來納貢,因此史克朗得到不少好處。

  這史克朗也算乖巧,自己得到好處之后首先便是孝敬史文賓,不管是叔叔也好,父親也好,只看右相這個官職,也可保得他衣食無憂。

  然而這次史克朗卻是踢到了鐵板上,任誰不去惹,偏要去惹云風這個妖孽。

  這倒好,云風沒被拿下,自己反倒身陷囹圄。

  這個蠢材,枉自讓我培養這么多年,竟然會在云風面前失手,什么不燒,偏去燒御旨,這個罪名如何化解得了?

  幸好玄龍皇朝的律法不牽涉無辜,誰犯罪誰受罰,否則株連九族,連自己也會牽連進去。

  怎么辦?難道就見死不救么?

  自己膝下無子,本指望史克朗能夠繼承家族事業,現在卻要栽倒在云風手下,我豈能善罷甘休!

  不行,這事得趕緊找皇上溝通,先把死罪免了,再說下文。

  史克朗被神捕房押走之時,他用傳音方式從史克朗那里得知了真相,明白了關鍵環節就在于燒毀御旨上。

  因此,得將燒毀御旨這件事情說成是意外,或許才能得到正文帝的寬恕。

  事不宜遲,右相立即命令天格上人轉道皇宮,面見皇上。

  又命地格上人立即去買通獄卒,讓那些被捕的副將、牙將、校尉等等軍官串供,咬定是史克朗與云風發生爭執時失手燒毀御旨。

  見到正文帝,右相立即裝出一副老淚縱橫的樣子哭道:

  “皇上啊,你可要為老臣作主啊!”

  正在御書房批閱奏章的正文帝一怔,這家伙行動倒快,馬上就找到我這里來了:

  “右相慢慢說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其實,正文帝已經知悉東城門所發生的一切,心中正是一喜一恨。

  喜的是云風不出所料地成為了玄龍大陸的第一強者,領皇命前來覲見自己,說明已經接受了吃官家飯。

  恨的是史克朗竟然膽敢燒毀御旨,置皇威于不顧,將其五馬分尸也不為過。

  但現在右相先找來了,怎么辦?

  史文賓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道:

  “皇上,你先將老臣治罪,老臣再慢慢道來。”

  “你犯了什么罪要朕治你?”

  正文帝不解地問道,心想這老家伙要出什么招了?

  “老臣犯了教子無方罪,不,確切地說叫教侄無方罪,請求皇上懲處。”

  “呵呵,這算什么罪,朕給你免了。不過,你說的侄,到底是誰?”

  “回皇上,老臣所說的侄是老臣的哥哥史文聰的唯一血脈史克朗,請皇上看在家兄為皇上拼死邊關沙場的面上,留下史克朗一條命。”

  “史克朗?就是東城門那個守將?”

  “是的是的,請皇上明察。”

  “他怎么了?”

  “今日因云風入朝覲見皇上,在城門處與老臣侄兒史克朗起了沖突,造成老臣侄兒史克朗意外燒毀御旨,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在與云風沖突時不小心才燒毀了御旨,求皇上開恩,看在老臣為皇上盡忠,家兄為皇上赴死,侄兒為皇上堅守城門的份上,饒他不死。”

  “呵呵,你也知道燒毀御旨可是欺君之罪,史克朗這事怕是不好辦。”

  “皇上啊!我知道朗兒所犯之罪不輕,但念在他堅守崗位,盤查仔細,絕不放一個可疑人進入皇城這種認真負責的精神,放他一馬。”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況且,他是在與風云起沖突的過程中誤燒御旨。皇上也知道,云風現在的修為深不可測,豈是朗兒可以抗拒的,或許朗兒為求自保,才祭出神火,誤燒了御旨。”

  “是這樣嗎?”

  “真是這樣,請皇上明察。”

  “好吧!我會叫歐陽總管仔細盤查審問,如果真是你所說的那樣,我就只治他的失職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給朕到蟠龍山脈里挖礦十年。”

  “謝皇上恩賜!老臣這就告退。”

  史文賓退出正文帝的御書房,暗暗地抹了一把汗,心上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只要保住了朗兒的命,挖十年礦又如何。

  見右相退出去之后,正文帝不免微微一笑道:

  “這個老狐貍,還真有一套,這也讓他給說活了。”

  太監總管高公公低聲說道:

  “皇上真的要饒了那史克朗?”

  “不然呢?”

  正文帝抓起一本奏章朱筆一圈,搖了搖頭:

  “有時,該收則收,該放則放,過松則散,過緊則反,平衡,才是硬道理。”

  “皇上英明!”

  高公公一臉崇拜之色,由衷地拍著正文帝的馬屁。

  此時的太子宮中,正是熱鬧非凡。

  皇太子殿下并未高高在上,而是選擇了宴席形式,與云風、忠正王、八王爺、左相、右相、大龍手、孟總管、歐陽總管、田大帥、納蘭老將軍等人圍坐在一張龐大的圓桌四周。

  但右相中途離開,至今未回,不過位置還是給他留著。

  每一人的身邊都有一位長相出色的侍女在旁邊添酒夾肉,服侍得細致入微。

  自然,太子妃便招呼著納蘭雪依、甄玉閣、楚兒、鷗兒、青丘逸雪、田老嫗等女眷坐在一起。

  二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則只能與聞訊而來的六部尚書等官員另坐一桌,雖是感到冷落,卻不敢說半個不字。

  不僅如此,受了委曲卻不敢聲張不說,還得把陰沉的臉藏在微笑背后,免得被皇太子發現后借題發揮。

  太子說了一套官場上慣用的客套話之后,又著重強調了今天是為云風接風洗塵,因此酒過三巡,便是逐一敬酒。

  云風受不了這種繁瑣的禮儀,便站起來端上一大壺酒豪邁地說道:

  “云風今日特別感謝皇太子殿下大哥的盛情款待,然云風乃一小城草民,不善交際和禮儀,今日就借皇太子殿下大哥的酒,敬在坐的各位前輩一杯,我先干,你們隨意!”

  一不小心,云風將在地球上慣常敬酒的習慣使了出來,一仰脖子怕是一斤酒下了肚子。

  皇太子的酒也是上等的靈草發酵制作,喝起來酒香醇厚,清冽甘甜,令人靈力澎湃,很快就會醉意出現。

  因此,眾人都知道厲害,皆是一小杯一小杯地慢慢飲用。

  云風這一牛飲,自然是讓大家大吃一驚,誰也沒想到云風的酒量如此驚人,只能陪著飲下一小杯。

  其實,云風的酒量并不大,在地球時充其量就是個一斤半左右的酒量,可隨著修為的提高,以及自身奇門圣符的解毒功能,酒對他來說如同喝水。

  所以,同飲一杯之后,云風便按地球上的禮儀向主人皇太子殿下敬酒一杯,然后依次按忠正王、八王爺、左相、右相、田大帥、納蘭老將軍、大龍手、歐陽總管、孟總管的順序逐一敬酒。

  每次一杯,足足也有二兩,除右相未來之外,一圈下來,也有了一斤八兩,但云風依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而接下來,又是皇太子殿下帶頭向云風回敬。

  盡管皇太子殿下、忠正王爺、八王爺等人身份地位尊貴,但在強者為尊的世界里,身份地位統統都是過眼云煙,唯有絕對的強者才是王者。

  即便忠正王、納蘭老將軍還有另外一重身份,但依舊對修為強大得已經無法形容的云風尊崇有加。

  可云風卻不敢在忠正王與納蘭老將軍面前托大,自己修為再高,一個是岳父、一個是岳父的父親,還得講點孝道才好。

  在地球上十分講究忠孝節義的云風,又豈敢在自己真正的長輩面前耀武揚威?

  眾人剛回敬云風完畢,右相史文賓匆匆趕到,落座之后,便笑嘻嘻地舉起酒杯向眾人道:

  “在下有事來遲,先自罰三杯!”

  說罷,真的連干了三杯,這才向皇太子、忠正王、八王爺賠禮道歉,又逐一干了一杯。

  望著紅光滿面的右相,大龍手笑呵呵地問道:

  “右相如此好精神,好酒量,莫非有什么喜事要告訴我等?”

  已經來到云風面前的右相,立即停住腳步,回過頭去對大龍手道:

  “要說喜事,當然是皇太子殿下為云將軍接風洗塵了!能遇上這樣的少年英雄,誰說不是喜事呢!”

  說罷,又轉過頭來笑瞇瞇看著云風,眼睛卻閃著仇恨的光:

  “云將軍,你說是吧?老夫這就敬你一杯,還望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侄兒史克朗一條性命。”

  云風注視著眼前這位兩鬢斑白,雙眼陰翳,身上透著久居上位威嚴的人,看懂了右相眼中的含義,卻并不忤他:

  “右相乃國家柱石,深明皇朝律法,能不能饒他,不是我說了算,對吧?”

  右相一怔,覺得自己小看了眼前這個少年,果然不是一般地難對付,便哈哈一笑,掩飾著臉上的不快:

  “云少將軍果然聰慧過人,老夫佩服!來,為了掃除今日老夫侄兒帶給你的不快,老夫舍命陪君子,與你連干三杯如何?”

  對付這樣的老狐貍,最好的辦法就是哼哼哈哈,不讓他牽著自己的鼻子走。

  云風也便哈哈一笑,爽朗道:

  “三杯又如何?就是再來三十杯,云風照樣接下。”

  言外之意便是,你右相盡管放馬過來,我云風見子打子,見招拆招,再大的招我統統接下。

  云風話已至此,也不管右相尷尬的表情,連干三杯,然后酒杯口朝下舉在空中,雙眼直視右相。

  我云風滴酒不剩,干凈利落,決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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