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奇門圣尊 > 第五十章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曹雄一臉無奈地道:

  “那是我惹不起的人,也是你城主大人惹不起的人。”

  “我還想問你最后一句,希望你如實回答。”

  納蘭城主直視曹雄,一字一句地道:“曹艮帶回了右相什么指令?”

  曹雄兩手一攤道:

  “沒有,絕對沒有。”

  “好吧!既然你什么都不愿意透露,那么通知曹艮將云少東等人帶來換人吧!”

  納蘭城主坐回座位,冷冷地啜了一滴醉仙釀。

  “換誰?”

  曹雄的三角眼瞇成了一條細縫,臉色很不好看。

  陸放鶴冷笑一聲道:

  “呵呵,你自認為你這些所謂的曹家人能走得出云家的大門嗎?”

  曹雄也是冷笑一聲道:

  “呵呵,看來你們是把我等當作了階下囚。”

  曹雄話音一落,曹家的人紛紛站了起來,露出了兇狠的表情。

  其實,這次曹雄帶來的人除了曹雄和風調雨順四大長老外,其余全是江湖死士。

  黑梟大人的計劃是,如果米亞的刺殺失敗,便啟動死士自爆,摧毀云家。

  而曹雄和四大長老則憑借黑梟大人賜予的保命底牌逃生。

  陸放鶴一臉嘲諷之色,譏笑道:

  “怎么?想玩玩?”

  “你們能走出五步,我就陪你們出去。”

  曹雄未及說話,那些假扮曹家人的黑袍死士已經向四面八方沖去,

  可剛沖出不到四步,便紛紛碰上了一堵透明的光墻,立時撞得頭破血流。

  原來陸放鶴等人早就在曹家人的席位周圍布置好了九宮困龍陣,

  想要輕易突破,恐怕是癡人說夢。

  曹雄臉色瞬息三變,惡狠狠地道:

  “老匹夫,你就不怕我曹家人集體自爆嗎?”

  “這么多人陪葬,我曹雄死也值了!”

  陸放鶴譏笑道:

  “是嗎?你恐怕太高看自己了。”

  “我想請你再看個人,等你看了之后還想集體自爆的話,我等愿意成全你。”

  “把人帶出來!”

  陸放鶴一揮手,立即有云家長老飛奔而至,手中提著一個渾身是傷嗷嗷叫著的人。

  你道是誰?竟然是在逐鹿分院思過谷中接受處罰的曹現!

  只是這平時驕橫跋扈慣了的曹霸王早已嚇得屁滾尿流,渾身奇臭無比,一條斷臂空破破爛爛地晃著。

  一見到曹雄,立即哭喊道:

  “父親救我!”

  聽得曹現呼救,曹雄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踏馬的,怎么這么倒霉!

  近段時間得到黑梟大人的庇護和支持,曹雄太忘乎所以了。

  以為對付云家已經穩操勝券,卻把自己的寶貝兒子遺忘在了思過谷。

  真是失策啊!當初為什么要為了一點臉面,而把兒子親自送到逐鹿分院去受罰呢?

  如果我賴賬,他們又能奈我何!

  只是,這甄院長太不地道了。

  “院長,你不守規則,濫用權力,這不是敗壞逐鹿學院名聲嗎?”

  曹雄有點怒不可遏地看著甄院長道。

  “呵呵,與我無關,我不知道是誰將他提出思過谷的。”

  甄院長猥瑣地一笑,令人想哭都哭不出來。

  曹雄無奈,他得盡快搶救自己的兒子,頹然地對曹風道:

  “傳訊吧!換人。”

  曹風拿出傳訊符迅速注入靈氣,將訊息鐫刻好,便交給了曹雄。

  曹雄一言不發地望著陸放鶴,心中充滿了怨毒。

  “拿來吧!”

  陸放鶴手一探,便通過陣法光墻取走了曹雄手中的傳記符,交給云家的長老去發送。

  眾人開始等待,而等待的感覺卻有些折磨人。

  眾人開始走串起來,敬酒,交談,好讓這令人感覺漫長的等待能夠快一點過去。

  坐在貴賓席上的萬重鈞,看到云風的一系列驚艷表現,心里著實不是滋味。

  直到見連米亞都奈何不了云風,心里才終于找到了一絲平衡。

  但看到風光無限的云風又被環肥燕瘦的少女們團團圍住,一股酸味又瞬間涌上心頭。

  憑什么你云風可以這樣出盡風頭,而我卻無人理睬?

  好歹我也是雷川州化外坊鐘坊主的天才大弟子,卻沒有一個美人前來行注目禮。

  不忿間,卻看見冰清玉潔得動人心魄的納蘭雪依,正默默地看著女人堆里手足無措的云風。

  這個……,實在是太美了!

  萬重鈞立即起身,端著酒杯走到納蘭雪依面前,微笑著弓身道:

  “在下雷川州化外坊鐘坊主座下大弟子萬重鈞,能敬姑娘一杯嗎?”

  納蘭雪依撫摸著懷里的白狐,淡淡的聲音從白紗下響起:

  “對不起萬師兄,我不會飲酒。”

  萬重鈞尷尬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說實話,在雷川州,萬重鈞可從未遇上過拒絕自己的人。

  只要一聽到是鐘坊主的大弟子,怕是阿諛奉承都還來不及,哪里敢拒絕。

  可在一個小小的平沙城,還真的就遇上敢于拒絕自己的人。

  只不過這個人實在太美,太仙,令萬重鈞根本就發作不起來。

  好在一邊的納蘭披月端起了酒杯,笑吟吟地道:

  “我小姑不善飲酒,還是我來陪你吧!”

  萬重鈞雖然有些不情愿,但畢竟納蘭披月給了自己一個臺階,只好舉杯道:

  “好說,我就當你是代你小姑喝酒!”

  說罷,一飲而盡,亮出杯底:

  “如果姑娘有機會到雷川州,我愿盡地主之誼。”

  不待雪依回答,披月便已搶先道:

  “呵呵,我小姑不喜到處游走。倒是我,是個閑不住的人,不知道萬師兄歡迎否?”

  萬重鈞知道在雪依面前沒戲,又不想與堪當盾牌的披月繼續下去。

  他明顯感覺到披月笑里藏刀。

  這個與自己境界差不多的天才少年,說不定后面還會做出什么讓他難堪的事來,

  所以一刻也不想再待在這里,灰溜溜地邊退邊道:

  “歡迎,一定歡迎!”

  見萬重鈞狼狽離開,披月輕輕啐了一口道:

  “哼,也不用鏡子照照自己什么德性,還想泡我小姑,做夢吧!”

  雪依盈盈一笑道:“你也真是!”

  “我小姑神仙一樣的人物,他也配?”

  披月輕蔑地看著萬重鈞走到司馬家族的席位,然后伸出手指,做了一個藐視的手勢。

  在雪依面前,他從來就沒真正把自己當作小侄。

  因為年齡的關系,他總有種錯覺,自己好像是雪依的哥哥一樣,有義務保護雪依。

  所以,凡是見到有不良企圖之人前來騷擾,披月一定會站出來擋在雪依身前。

  在雪依面前吃了癟的萬重鈞,立即轉戰到司馬家族的席位上,

  因為他早已發現司馬家族中也有一位傾國傾城的美少女。

  憑自己在雷川州響亮的名頭,主動與一個縣城的家族交好,

  對方必定會受寵若驚,說不定還會主動巴結,獻上資源和美女。

  能夠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也是一件令人快樂的事。

  而司馬長風看到萬重鈞走來,的確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能巴結上雷川州化外坊,對司馬家族來說,絕對是有益無害。

  司馬長風立即向長老們使了個眼色。

  于是司馬家族的長老,包括司馬五虎和司馬瀟湘在內,

  全都站起來端起酒杯,向萬重鈞表達出歡迎的意愿。

  “在下司馬長風,率司馬家族恭迎萬賢侄!”

  司馬長風降低姿態,雙手捧著酒杯,神色極為恭敬。

  嘿嘿,我化外坊大弟子的招牌在這些家族面前就是不一樣,

  看來今天能夠如愿以償一回了。

  萬重鈞目光瞟著司馬瀟湘,舔了舔舌頭,對司馬長風道:

  “是司馬家主吧?看來咱們真是有緣啊!”

  司馬長風不解地問道:

  “長風不懂,緣從何來?”

  萬重鈞沒有回答,而是挺了挺腰板,筆直地走到司馬瀟湘面前道:

  “這是你女兒吧?”

  “果然是國色天香,令人心動。”

  司馬瀟湘眉頭一皺,立即將目光移向他處,避開了萬重鈞火焰熊熊的眼神。

  司馬長風立時明白了萬重鈞的意思,趕緊催促司馬瀟湘道:

  “湘兒,還不趕緊敬萬師兄一杯酒!”

  “爹!”

  司馬瀟湘一臉的不情愿。

  她分明已經感覺到萬重鈞的眼神很不莊重,心里自然產生了抵觸情緒,

  所以并未按司馬長風的要求舉杯。

  “這孩子,真不懂事!”

  司馬長風對萬重鈞訕笑道,然后強行將司馬瀟湘的手舉起來,加重了語氣道:

  “湘兒,聽話!”

  司馬瀟湘蹙著眉,低著頭,沒有任何表示。

  其實,司馬瀟湘是一個極為孝順的少女,

  深得司馬長風的寵愛,平時絕不違逆父親的意思。

  但今天不知怎么了,見了萬重鈞就有些討厭,好像這種討厭來自于骨子里似的。

  “湘兒!”

  司馬長風瞪著女兒,心中有點生氣。

  司馬瀟湘不想讓父親生氣,只得低著頭將酒啜了啜,然后向司馬長風說道:

  “父親,我去見見同學。”

  說完,掉頭就走,看也不看萬重鈞一眼,便來到了云風身邊的人群里。

  “你……”

  司馬長風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有些無奈,然后十分抱歉地對萬重鈞道:

  “萬賢侄不用理會,我這孩子被我寵壞了,有點任性,你可千萬別與她計較。”

  “在下敬萬賢侄一杯”

  說著,便一飲而盡。

  看著司馬瀟湘窈窕的身影,萬重鈞不免心猿意馬。

  可對于司馬瀟湘的態度,卻又十分不爽。

  在司馬長風面前,又不得不做出一副大度的樣子,便一邊飲酒一邊說道:

  “呵呵,沒關系,司馬家主不用放在心上。”

  接著,立即話鋒一轉,微笑道:

  “只是我萬重鈞忙于修煉,至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今日見了司馬家主的愛女,心下十分中意,不知……”

  萬重鈞故意停頓下來,注視著司馬長風的表情。

  司馬長風面色一喜,想不到鐘坊主的愛徒真的看上了湘兒。

  如果湘兒能夠嫁給萬重鈞,不管對于湘兒本人來說,還是對于司馬家族來說,

  都是一件大好事,這無異于給司馬家族找到了一個大靠山。

  “呵呵,小女何德何能,能夠得到萬賢侄的親睞!”

  “不如這樣,今日事了,長風斗膽,邀請萬賢侄到舍下一聚,如何?”

  司馬長風沒想到來參加云家的喜宴,卻遇上了這么一件好事,

  自然是心下歡喜得緊,連連與萬重鈞對飲了好幾杯。

  萬重鈞的自信心瞬間爆棚,看來征服一個縣城的家族的確是太過容易。

  只是與司馬長風飲酒時,眼角的余光掃著司馬瀟湘,

  卻發現司馬瀟湘的一雙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云風的臉。

  踏馬得!又是這個云風。

  之前敗給云風的恥辱,又像毒藥一樣涌上心頭,

  令萬重鈞又是憤恨,又是嫉妒,終于再也坐不住了,

  三杯酒下肚之后,那種像要一點就燃的酸覺越來越重,

  于是便找了個機會向司馬長風告辭,獨自一人離開了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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